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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是摸头杀也是下意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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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了六月。随即而来的不止是梅雨季，还有帝光的学园祭。

或许在这个一直下雨的时间点举办学园祭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帝光的学园祭同时也是建校纪念日，并不能随意更换时间。而且每年的学园祭都会难得地放晴，就也没有人会再控诉梅雨季的问题。

帝光在东京也是数一数二的豪校，每年的学园祭自然会受到许多媒体的报道，校领导也因此非常重视这个学园祭，早在一个月前就吩咐学生会开始准备。刚刚结束了期中考的学生们也纷纷开始着手准备祭典。

顺带一提，关于期中考的成绩，学年第一无疑是赤司征十郎，而且是全科满分。虽然绿间真太郎在考试那几天都带了特大号的幸运物，还是得了学年第二。

有栖幸识毕竟已经上过一次课了，一年级的内容对她来说确实简单。再加上她考前有好好地做了复习、遇到不会的问题还可以问同座赤司征十郎，最后考了学年第六。在她的记忆中，这似乎是自己拿过最好的成绩了。

森川葵的成绩也挺不错的，得了学年32。这样的成绩在帝光已经算是相当理想了。

而枫优奈似乎对学习较为苦手，考了学年126。但是放在两百多人中也算是偏中等的成绩了。

言归正传。帝光的学园祭一般只有一天，售卖类和游戏类的摊位，包括集印章拉力跑的这类活动都集中在傍晚前，晚上则是社团的文艺演出。选择在学园祭表演话剧的班级会在上午进行表演。

管弦乐部自然也要登台表演。虽然有栖幸识只是小提琴位的候补，但还是得和社团的大家一起加紧练习和彩排。

管弦乐部的演出和班级活动同时要处理好，再加上她又是副班长，这就导致了她这段时间都忙得晕头转向。

想到这里，她放下自己拖着腮的手，带着佩服的目光看向趁二十分钟课间休息在处理学生会文件的赤司征十郎。

对方比自己忙上了许多。除开学生会和班级活动，赤司征十郎还得参加并没有因为学园祭暂停的篮球部训练。没有暂停的原因是现在就要开始为八月的全中大赛做准备，校领导也没有阻止。

篮球部方面，有栖幸识只是一个经理加上临时监督，只要把一个月份量的训练单交给武田苍介老师让他帮忙监督就好了，请个假还是毫无难度的。

但是身为部员的赤司征十郎就没那么轻松了。而且他一个星期前还被委任当上了副队长，就更加没有理由请假了。更何况，他应该也不会允许自己因为自身的原因而耽误了训练吧。

再加上赤司征十郎自己家里似乎也有很多课程要学习。她明确地记得剧里有提起赤司家是日本三大财阀之一，从小就开始学习帝王学、金融学等这种不符合他这个年纪该学习的课程。

“怎么了？”大概是感受到有栖幸识的视线，赤司征十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微微侧头看向她。

“赤司君最近是不是很忙？不累吗？”她注意到对方眼窝上淡淡的黑眼圈。原本想提醒对方应该适时地休息一下，但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身为一个普通朋友好像管得太宽了，于是还是没有把那句话说出口。

“还好，习惯了。”赤司征十郎回应了她后，又再次忙起自己手边的文件。

有栖幸识想起上一世比自己小六岁的弟弟，因为从小有着极高的学习天赋，无时无刻都在被母亲逼着上各种课程。当时年仅九岁的弟弟总会跑到她怀里，委屈巴巴地喊累。

但是反观赤司征十郎，他身为赤司家唯一的继承人，被要求要十全十美，选项里也只有胜利这一则。家里并没有可以让他撒娇的人，也没有时间让他停下来说累。

想到这里，她突然神使鬼差地抬起手，安抚性地轻揉了揉他的头，说了一声，“辛苦了。”就像她每次对自己弟弟做的那样。

手下的玫色发丝很柔软，赤司征十郎原本整齐的头发在她的动作下变得些许凌乱。有栖幸识在对上了他的眸子后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失礼的举动，蓦然地放下自己的手。

尽管对方是赤司征十郎，有栖幸识确定他刚刚的眼神里也带上了一些茫然和疑问。

“啊，对、对不起…下意识就……”她手忙脚乱地想要为自己刚刚的举动做解释，但是又怕越描越黑，面上的温度也在缓缓升高。

最后她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老老实实地低下头，再次道歉，“我太逾矩了，对不起。”最近她和赤司征十郎确实逐渐开始熟悉了，但是因为这样就松懈做出失礼的举动也不应该——她深刻地反省自己。

“…无妨。”赤司征十郎抬起手，将那些微微翘起的头发重新抚平，并没有过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