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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第1页）

方庭燎也很懵，蝶王从不理会任何人，这还是第一次见它露面，他只在家中的画里见过，还以为不存在。方庭燎去取了一个熏炉，放在琉璃棚中点燃，很快里边的蝴蝶躁动起来，翩翩起舞，零乱中透着华美。

蝶王扇了扇翅膀，却并未回去，暮江虞轻轻碰了它一下，&ldo;乖，以后再来找你玩。&rdo;蝶王缓缓地飞起，他们以为它要回去，却落在暮江虞头上，暮江虞拿它没有办法，&ldo;要不然我带它去玩几天？过几天送回来。&rdo;

&ldo;这……&rdo;&ldo;乾……&rdo;楚温沨用唇堵住她的话，&ldo;家妻畏寒，家中暖如盛夏。&rdo;&ldo;还请夫人细心照看。&rdo;&ldo;阿绥？&rdo;&ldo;蝴蝶不会骗人，尤其是蝶王，我在此等候夫人。&rdo;&ldo;唐姐姐放心。&rdo;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唐乐绥有一瞬间觉得她头上的是一支凤钗，栩栩如生，震惊地看向方庭燎，&ldo;孔雀钗。&rdo;但敢做成这样，想必在京中颇有权势，也不知对他们来说是福是祸。

方庭燎收拾好心思，揽着唐乐绥，&ldo;别想了，我让人跟着。&rdo;他们进去收熏炉时，却见满琉璃棚的蝴蝶有序地舞动着，前所未有的多，他都不知道这里原有这么多蝴蝶。

唐乐绥怔怔地看着，她看得懂，&ldo;我每天都在担心会离开他，我很舍不得很舍不得，他想要的不是孩子，只是我，因为是我的所以他才喜欢，要是我不在了，他这一生也将定格，姐姐承受不了，不必试了。&rdo;

蝴蝶飞舞了几遍，渐渐平息，又缓缓聚在一起，聚成了个繁复的字，与蝶令上的&ldo;方&rdo;字似是出自一人之手，是个&ldo;姜&rdo;字。两人久久未能回神，方家养蝶数百年，传到这一代方庭燎只觉得是祖上的喜好，阿绥喜欢，所以他才养下去，祖训早被他抛之脑后。

此刻突然想起来，祖训说世上有数个养蝶的人家，为了什么人所养已不可得知，据说是为了他们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招去蝴蝶。待那位主人来时，千蝶万蝶相迎，上书一&ldo;姜&rdo;字。

唐乐绥苍白的脸色慢慢回了血色，又渐渐苍白起来，怎么可能……但也唯有这个可能，怪不得她曾引蝶王不得见，因为它早知她在京中。

她牵住方庭燎的手，认认真真看着他，&ldo;我们要个孩子吧，女儿。&rdo;方庭燎狂喜不已，抱起她回了房，&ldo;好。&rdo;

暮江虞把蝴蝶放在披风里边，小心地护着它，&ldo;我们回去吧。&rdo;&ldo;不玩了？&rdo;&ldo;唔……回去给你养小蝴蝶好不好？&rdo;&ldo;好。&rdo;他还有很多东西想给她看，她满意了也就算了，以后补上也不迟。

&ldo;要不然算了，我还想玩，我们把它送回去再出来。&rdo;&ldo;听你的。&rdo;他们没有回乾寿宫，暂时放在了念寒宫，暮江虞调了好一会的药，引着蝴蝶到床上，&ldo;乖乖在这等我。&rdo;

&ldo;去哪？&rdo;&ldo;那里是雪山的地方？&rdo;&ldo;你又知道了。&rdo;&ldo;嗯。&rdo;&ldo;我不走，你担心什么？喏，给你摸。&rdo;暮江虞握着他的手在她小腹上轻揉，楚温沨抱紧了她，她不会知道她不止是个虚名那么简单，对雪山而言很重要，怎会说不要就不要。

&ldo;楚温沨……&rdo;&ldo;是我不好，别想了，今日江儿要高高兴兴的。&rdo;&ldo;楚温沨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不会有人能抢走我。&rdo;&ldo;在江儿心里我这么厉害？&rdo;&ldo;嗯。&rdo;楚温沨恣意地笑起来，&ldo;我很高兴。&rdo;

他带她坐在船上，从运河而去，两岸繁花如锦，&ldo;你种的？&rdo;以前还没有呢，&ldo;给江儿种的，喜欢？&rdo;&ldo;喜欢。&rdo;&ldo;以后每年都带江儿来看。&rdo;&ldo;我想玩水。&rdo;&ldo;想多了。&rdo;

楚温沨凉凉地看她一眼，给她脱了鞋，把她的脚放在怀里，&ldo;看你的花，别想些有的没的。&rdo;暮江虞轻轻地踹了他一下，&ldo;没有你好看。&rdo;这样的话她现在轻易就能说出来，都被楚温沨给带坏了。

&ldo;也没有江儿好看。&rdo;&ldo;我们是不是太……&rdo;&ldo;事实而已，江儿乃世间公认的第一人，至于我，谁敢说我不好看？&rdo;&ldo;你就知道吓人。&rdo;&ldo;是他们胆子太小了。&rdo;

&ldo;我们还没给他起名字呢。&rdo;&ldo;楚慕茳？&rdo;&ldo;一听就是个女孩，他是个和你一样的小楚温沨。&rdo;&ldo;谁说的，肯定是个公主。&rdo;暮江虞说不过他，他一心想要个公主，他敢不喜欢他。

&ldo;那要是个皇子呢？&rdo;楚温沨沉默了会，他从未想过，不情不愿地道：&ldo;楚玄瑜。&rdo;&ldo;楚玄瑜？&rdo;&ldo;瑜即美玉，江儿是我的美玉。&rdo;以他的姓，冠上她的名，他们的孩子。

&ldo;瑜儿？&rdo;&ldo;嗯。&rdo;他喊她江儿，他们的孩子是瑜儿，至于虞儿再不会有人喊，她只能是江儿。暮江虞捏了他一下，&ldo;我很喜欢，就这个吧，你怎么还吃醋呀，醋罐子。&rdo;

&ldo;最后一次，以后都不提了。&rdo;&ldo;说话算话。&rdo;&ldo;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rdo;&ldo;你自己想。&rdo;&ldo;在床上？&rdo;楚温沨贴着她脸颊，眸子里比繁花还晃眼，&ldo;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