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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柳斋依旧板着脸，眼中却掩不住的疑惑：&ldo;我以为院门早早就开了，便是送茶饭的弟子不来，洒扫弟子也该来，怎么一个人都没有?&rdo;
按清霄门规矩，即便仙君不用饭，也会将茶水送到，随后派至少两名洒扫弟子前来打扫，可这院子空荡荡的，昨晚落得一树梨花无人洒扫。
沈怀君摇了摇头：&ldo;我这等人，谁还愿意服侍?左右我也嫌他们碍眼。&rdo;
向来古板迂腐的柳斋眉心一紧，皱成川字，包子似的小脸变得滑稽可爱。
&ldo;真是不成体统。&rdo;柳斋嘟囔着，随即说明来意：&ldo;你不是想查近年来鬼修动向么?我已经把书籍翻出来，书太多，一起去藏书阁吧。&rdo;
沈怀君颔首，将通透的白玉簪斜斜插入发间，一头青丝简单挽起，跟着柳斋走出小院。
正值晨课，清霄门的弟子们三三两两走过山路，见到柳斋皆俯身作揖，见到沈怀君时，面色各异，偷偷议论。
&ldo;这沈怀君真回来了!&rdo;
&ldo;金溪杜家的灭族案就这么算了?&rdo;
&ldo;唉，这沈怀君真是抹黑了咱们清霄门。&rdo;
……
柳斋脸色发青，抬高了声音训斥：&ldo;一个个修为不见长进，反倒妄议仙君，竟然敢直呼仙君大名?都给我请安，唤沈仙君!&rdo;
底下弟子不服气，但碍于柳斋，便稀稀拉拉地俯身叩拜，懒洋洋地说沈仙君晨安。
沈怀君冷冷地哼了一声，
&ldo;知道你们不情不愿。&rdo;他移开视线，悠悠道：&ldo;不巧，本仙君瞧你们也甚是碍眼，往后少在我面前出现，不然我身子弱性情冷，喜欢去割人舌头的。&rdo;
‐‐金溪杜氏灭族案，死者皆在生前被人活生生割去了舌头。
众弟子惊恐后退，连连叩拜唤沈仙君恕罪，这次倒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差点儿连额头都磕破了。
待众弟子散去后，柳斋新奇地望向沈怀君。
&ldo;我发现你变了。&rdo;
&ldo;变了哪里?&rdo;
柳斋想了想：&ldo;性子像是添了霜雪般冷漠，不再是两百多年前跪在殿前落泪的年轻师尊，亦不是一百多年前固执地认为清者自清的落寞仙君。&rdo;
&ldo;你，似乎并不在意外界的评判了，也不再温润和善。&rdo;
对于犀利的评价，沈怀君不置可否，笑了笑道：&ldo;温润与和善，还在，不过……&rdo;
他指了指清霄大殿。
&ldo;他们，不配。&rdo;
随即二人来到藏书阁前，柳斋一进门便被守阁撞了个满怀，弟子满脸的急切：&ldo;您快去瞧瞧吧，有鬼物在山下作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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