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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间,外面又有人来,何夫人看到堂内的赵修和和旬乐好像有些惊讶,不过立马收拾好了表情,笑着上前说道:“两位公子可要歇息一二,妾身使小丫头给公子备好了厢房。”
旬乐像是没感觉出什么似的道:“多谢夫人,不过稍后我还需与赵兄同回恩师处禀告一二,此次前来实为谢师,不想遇此不幸之事,实非我等所愿。”
何夫人扯着笑还欲开口感谢,赵修和率先开口,目光定在何夫人脸上道:“王老爷去世,夫人好似不怎么伤怀。”
旬乐的脸一下皱了下,想要在背后伸手提醒赵修和说话之道,谁料赵修和的身手比他快上太多,一下子就抓住了手臂。
何夫人脸上的笑也僵了僵,随后勉强抿起嘴角道:“自然是伤心的,只是公子或许不知,妾身与老爷……终究是缺些缘分,况且老爷病痛折磨三年之久,日日发作之时都抱头打滚,痛苦不堪,或许此去,倒免了他的苦痛。”
赵修和闻言问:“那夫人觉得,王老爷是自杀还是他杀?”
何夫人走近凝视着王老爷的尸体半晌,最后叹了一口气道:“妾身知道不论是今天姓苏的那位大人,还是两位公子都觉得老爷定是为人所害,但妾身终究觉得这或许就是天命呢,这些事情谁说得准呢?”
赵修和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不自觉想到天命这件事不应该去问天衡吗?
闭了闭眼将天衡的身影甩掉,他觉得自己也快被王府众人带的魔怔了。
“听闻何夫人不常回何家,何老夫人竟也放纵王老爷吗?”
何夫人低着头,轻轻叹了口气:“母亲说男人大抵都是喜新厌旧。”
旬乐和赵修和对视一眼,对于有些自怨自艾的何夫人反倒不是很好开口。
赵修和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不经意间像是突然看到什么似的问道:“夫人好似很喜欢月白色?”
“在下看您之前用的手绢好似是这个颜色?”
何夫人愣了一下后,把手里的手帕捏紧,不自在地笑了笑道:“只是今日恰好用了。”
赵修和垂眸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再问什么?
旬乐觉得自己不能再听下去了,他以往只知道赵修和闷骚又狂妄自大,怎么今日才发现这个人竟然……竟然问人家一个妇人的手帕的事情,忙把话头接了过去,谁知那何夫人好似一下子也失去了交谈的兴致。
匆匆两句,便留下两人回去歇着了。
旬乐想着刚才何夫人苍白的脸色,不自觉道:“何夫人的脸色看着是真的不太好。”
赵修和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旬乐,望着外面快要落山的太阳道:“你再去外面帮我打听打听秦昭,重点是他以前的家世。”
旬乐哀叹:“我的太上老君,好歹咱们也先去吃口饭吧,何夫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赵修和被旬乐推着往前院走去,却没想刚被推出去,却正好碰到了扶着丫鬟手的柳闻莺。
旬乐瞬间垮脸,但片刻恢复如沐春风的样子。
“柳姑娘,您是来……”
柳闻莺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换了一身麻布显得她的腰更加盈盈一握,不堪风折。
闻言抬头,两眼垂泪,眸似秋水,轻轻挣开丫鬟盈盈一拜:“赵恩公、旬恩公。”
旬乐被呛的不停咳嗽,赵修和却还能不动如山,柳闻莺抿抿唇,幽怨地看了眼旬乐,然后低着头道:“奴家是想来看看老爷的,老爷怎么就……”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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