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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的确，现在回想起来，代代木医院的年轻医生和月白的妇产科医生都没有说要摘除子宫。

虽然他们也说过要做手术，但那明显只是指摘除子宫囊肿。

这一点，与院长的看法是不同的。

&ldo;我再证实一下，一开始给你看病的是年轻医生，而施行手术的是院长，对不对？&rdo;

&ldo;是的。&rdo;

手术过程当中的事冬子就不清楚了。打了麻药后，她就人事不省了。手术前院长来看过，手术做完后，切掉子宫的事也是院长向她解释的。

&ldo;这么说，只要去问问那个年轻医生，一切也便水落石出了。&rdo;

&ldo;你认识那个年轻医生？&rdo;

&ldo;不直接认识。但是，我朋友的高年级同学以前在那家医院上过班。&rdo;

&ldo;从大学去的？&rdo;

&ldo;对。因为院长忙，他就一周去顶两次班，赚点零花钱。&rdo;

&ldo;你刚才提到有个叫前原的，是顶班的吧？&rdo;

&ldo;他是去顶班的医生之一，另外还有两、三个人。&rdo;

&ldo;那给我看病的是……&rdo;

&ldo;不知是前原还是其他人。这个嘛，只要弄清你看病的日期便不难查清。&rdo;

&ldo;那家医院眼中只看见钱，对病人极不负责任。&rdo;

&ldo;不负责任……&rdo;

&ldo;是的，是真的。我朋友听那个叫前原的讲的，绝对没错。&rdo;

&ldo;可是，去看病的人很多，医院也挺气派的呀。&rdo;

&ldo;外表看上去气派，事情不一定做得好。说不定看着气派，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rdo;

&ldo;见不得人……&rdo;

&ldo;现在实行的是低额、健康保险制度。不管执业医生是大是小，不采取乱检查、乱收费的办法，根本就难以维持。连公立医院也都有这种情况，只是那间医院更为严重罢了。&rdo;

&ldo;我朋友的那位同学对此深恶痛绝，他辞掉了医院的那份工作。&rdo;

冬子喝口咖啡，接口说：

&ldo;连医生都被同行的恶行震惊了。&rdo;

&ldo;是啊。他还年轻，现在大学医院上班。他对一部分开业医生不讲医德，金钱至上十分愤慨。&rdo;

&ldo;你说那间医院金钱至上，不过，这与我的手术又有何相干呢？&rdo;

&ldo;哎呀，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可是大有关系。我上次曾给你举过一个例子，与其做手脚接骨矫正手术，不如干脆切除。同样道理，摘除子宫囊肿，不如切除整个子宫，这样更简单省事。&rdo;

&ldo;如果不需要整个切除，不可能会……&rdo;

&ldo;我也这样想。但谁敢担保一定没有这样野蛮的医生呢？&rdo;

冬子虽觉得这不可能，但她没有可以反驳船律的证据。

&ldo;而且，你想，子宫切除手术比子宫囊肿摘除手术要贵很多。&rdo;

&ldo;为图钱？&rdo;

&ldo;是的。又省事又好赚。举例说吧，好比电视机的显像管坏了，是换掉显像管，还是新买一台呢？事情虽不同，但道理是一样的。金钱至上的店铺会以难修理为藉口，劝客人另买一台。&rdo;

&ldo;你怀疑我的手术就是这样，对吧？&rdo;

&ldo;我不敢断言，但愿不是如此。若真是这样，那实在是不可原谅的。&rdo;

这不可能。冬子虽竭力这么想，但船津的话却逐渐变成阴影在她脑中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