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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2页）

如意道，&ldo;没丢，但我还不能还给你。&rdo;

顾景楼微微眯起眼睛，&ldo;哦……&rdo;片刻后他又笑道，&ldo;其实我真要用剑时，有与没有都是一样的。&rdo;

他脚步几错，如鬼魅般倾身上前。如意错步躲闪，却忽觉着腰上一重。她羞恼的抬手推他，顾景楼却并未再进一步‐‐他只按住了她腰间短刀的刀柄。顾景楼侧头给了如意一个笑容，脚下一点，后仰着退开。

那笑容令人莫名的恼火，如意探手去拦，顾景楼躲闪时却似乎愣了一下。几个后退，便同如意拉开距离。

他握着那柄短刀把玩，挑衅道，&ldo;‐‐我要用时，随手抢一把来也是一样的。&rdo;

如意咬着嘴唇不做声。

顾景楼顿了顿，才略迟疑道，&ldo;你的右手臂……&rdo;对上如意羞恼的目光，他下意识的将话吞了回去。

这场面略有些尴尬，他话说得便不那么流畅，&ldo;那长剑我自幼便带在身上，非得拿着它才觉着安心……适才那人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幼时差点被人溺死。你看这么重要的东西我都乖乖的交给你了，你还不信我的诚意？&rdo;

如意只伸手道，&ldo;把刀还给我。&rdo;

顾景楼乖乖的上前，把那短刀递过来，&ldo;别生气了，我的短刀不是也借给你用过吗？&rdo;

如意只将刀夺回来，低头插回到刀鞘里。

顾景楼道，&ldo;咦？我们的刀好像是一双鸳鸯刀。&rdo;

如意恼怒道，&ldo;闭嘴！&rdo;

顾景楼这才抿唇一笑，道，&ldo;好。&rdo;

如意顿了顿，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又道，&ldo;你的刀，稍后我会差人给你送回馆舍里。&rdo;

&ldo;你改了主意？&rdo;

&ldo;是。&rdo;如意道，&ldo;你说服了我。&rdo;她又问，&ldo;那么，你还有旁的事吗？&rdo;

顾景楼又弯了眼睛，笑道，&ldo;有。&rdo;

如意道，&ldo;请讲。&rdo;

顾景楼便抬手折了一枝花，递给她，目光含笑，道，&ldo;我觉着我们两个很有缘分。你看我接连三次渡江，遇到的第一个人都是你……&rdo;

如意看看那花，再抬头看看顾景楼。忽就明白了些什么。

她立刻面满脸通红，也不知是羞、是恼‐‐这个人明明和她的姐姐有婚约，也明明知道她同旁人有婚约，却还是这么直白的撩拨她。

她扬头望回去，克制着情绪，轻讽道，&ldo;我一日三次到江边，遇见过千千万万的人，却只遇着你三次，这缘分委实浅薄了些。&rdo;

顾景楼依旧看着她，眸中笑意却褪去了。

如意又道，&ldo;不过，尽管只遇着三回，可鲜明如你的，也着实少见。&rdo;

顾景楼道，&ldo;哦……怎么说？&rdo;

如意顿了顿，道，&ldo;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敢告诉我，有朝一日建康城也有可能会被攻破的人。&rdo;

那一日的对话，如意每每想起来，都觉得触目惊心。

‐‐那一日顾景楼不但说了建康可能会被攻破，还曾说，你焉知入城勤王的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孟德。

看似无心，却令她无法不在意。

这个人知道城中有李斛的内应，却说不知道内应是谁。

当然，这是有可能的。

这个人说顾淮恰好遇刺，故而他没有将天子的旨意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