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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成长的妈妈（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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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姨先去最重要的粮站，看节日供应。发现布告栏前都挤满了人，老中青3代人都有。

七十年代城镇家庭普遍不富裕，特别是家庭人口多的，日子过得相当拮据。

能吃饱穿暖有学上，就是相当不错了。

穆小姨家的日子过的更困苦。

穆外公和吴外婆感情不和，一直分开过。虽然知道对方住在哪里，就是不来往，各人过各人日子。遇到事情，只是子女相互传话，分居以后再不见面了，也没有离婚，就这样一辈子耗着，直到穆外公去世为止。

穆外公知道吴外婆不能生小孩后，亲生弟弟下落不明后，有一段时间，想离婚找其他女人生儿子，保留穆家在xx港市这一支的香火。

吴外婆说只要4个女儿跟着穆外公就同意。

穆外公只愿意带穆二姐穆晓敏，这个女儿各方面很像他，做事认真，能吃苦，而且胆量大，很有个性。

张浩他亲妈穆晓敏和张建设结婚时，都快到30岁了，放在后世也算晚婚了。

穆外公当时有不少学生看好穆晓敏，被穆外公拒绝了。拒绝得原因是：心术不正，人品欠佳，贪图得是老师的名气，不是真心喜欢老师的女儿。

吴外婆不想当家庭妇女，她有她的理想追求。

吴外婆很羡慕邓颖超那些自尊、自信、自立、自强的新知识女性，闹革命，参加革命工……

吴外婆接受得教育就是《女诫》那些三从四德那些，是识字，就喜欢看些才子佳人那些恩恩爱爱的话本，就喜欢关起门来过过自己小日子的女性，比较理想主义。

家里过日子的，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吴外婆这7样是多少年都做不好的。比如：盐和糖分不清，酱油和醋也分不清，她喝任何茶叶都是一个味：苦，其他一概不知……和穆外公的爱好追求相差十万八千里。

吴外婆就喜欢文弱书生哪种类型的男人。

其实穆外公的长相很威武，就是浓眉大眼，相貌堂堂，很有气势的类型，别人第一眼对他的感觉就是当军官的，没想到他是教书的。

吴外婆靠她自己，养不起任何1个女儿，她觉得以后女儿都要出嫁，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一去不回，所以和4个女儿哪个都不亲。

穆外公和吴外婆工上都比较敬业，讲起学生都是头头是道，讲起4个女儿，都是一问三不知，连4个女儿的生日都记不起来，只记得哪年出生的……

认识穆外公和吴外婆的同事都说，穆外公和吴外婆在学校是好老师，但是在家庭里不是好父母。

穆外公重男轻女，没担当，不给生活费养家。这些都是吴外婆说得，就喜欢败坏穆外公的名声，让穆外公在外边待不下去，老老实实地回家，服软，听她的。

吴外婆想得很好，但是束缚不了穆外公。

穆外公性格很刚强，年少在外求学，什么家务事都会，写得一手好字，烧得一手好菜，而且交友广泛，根本不可能一辈子缩在家里守着女人孩子过小日子的。

这就是包办婚姻的不幸吧……

吴外婆是一天到晚就喜欢在学校，不喜欢回家做家务，中午到了吃饭时间才回家里，吃完饭后，饭碗一推，又回学校了，比校长还忙。

穆晓敏上初中后，吴外婆每月把工资扣下自己零用，把余下点钱往二女儿一放，就什么都不管了。也不管钱够不够用。半大孩子就开始操持家务管家了。

吴外婆从来不去找穆外公要钱，指派不了老大老三，她就抓着穆二姐疼穆小姨的心理，怂恿穆二姐去学校找穆外公要钱。不给钱就不让穆外公上课，一般都给了。

每次发工资吴外婆家、穆外公那边都要大吵大闹一番。

穆外公处：死女人带着一群死孩子，一群吸血鬼……

穆外公一看到穆二姐要工资：见一次骂一次：“叫你跟着你穷鬼老妈，没有钱过日子讨债来啊！你看你大姐，多聪明，跟着我，吃好的穿好的，上学还住校，不用来回跑，不用做家务。”

“你看你跟着你妈，吃苦受累不说，天天洗衣做饭干家务，你看你手，比柴还粗糙。”

“你来要钱，我给，你先把我这边衣服洗洗，房间整理好再拿钱，做好喊我，我去下棋。

穆二姐为了拿到钱养小妹，不得不做起来。

本来其他人家父母养育儿女心甘情愿付出的钱，穆家姐妹就这么得来的。

延续了很多年，直到穆大姨、穆二姐、穆三姨工后、穆小姨下放成知青才结束。

吴外婆如果看到钱拿来，每次都翻自己口袋，把写给同事的收条给穆二姐看，一共多少钱，先给我，要去还同事们的欠帐。

穆外婆家是借钱过日子的。

穆外婆喜欢朝同事们借钱，不多不少，一块两块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