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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办法反驳他,却又不同意他的观点,只好一笑了之。
但月于剑来说,却是个例外。这不能不说月身上存在着一种能让他安静下来的高雅气质,虽然有时候,剑也会故意用一种极不友好的态度对待月,但在月的默然忍受的态度下,他也无可奈何。想起来很为当时的月感到不平,因为当时的月是知道剑的身边除了他还有别的女孩子的存在的,可她却依然迷恋着剑,容忍剑对她所做的一切。
“这么好的女孩,爱上我,可惜了!”
我深有同感。
上 又见薇薇
我们学校的大门是面朝西的,正对大门,是一个小小的被称作“绿园”花园。看得出学校在这个花园上花了不少心思,假山、喷泉、垂柳、绿草、和被修剪的整整齐齐的冬青树让这个地方所透出的几分优雅气氛和这个工科学校有些不沾边。铺满鹅卵石的小径曲曲折折在里面缠绕,只是在花园的正中间,树立着一个雕塑,雕塑有5米多高,基座大约2米,上面是一个女学生捧着一本书在看,身边的一个男孩子双手高举着一个代表科技的球状物体。这种雕塑,实际上非常普通,相信在全国很多地方都能看到。但促狭的同学却依据雕塑的外观得出“学习顶个球”的结论来。雕塑的后面,一个小小的八角凉亭,凉亭里即便是深夜十分,也好像从来都没有断过人似的拥挤不堪。每到晚上,更是了不得的人多。有趁着夜色纳凉的,大多却是在昏黄的灯光动那春情萌动意思的男男女女。学校方面为了净化学校的学习风气,免不了要经常组织一些各班级积极要求上进的同学,去对那些不规矩的同学捉拿一番。虽然那些负责抓人的上进分子们也施展了百般方法,收获却并不多,最后校方也不了了之。穿过“绿园”,便是学校高耸的教学楼。寝室楼在教学楼的南面,比较起来就矮的多了。男生寝室跟女生寝室是被一条铁栅栏分隔开的,楼的形状虽然一样,楼下的空地却大不一样。男生楼那里是被硬化了的水泥地面,摆着篮球架子和乒乓球台;女生楼那边却栽满了成荫的垂柳,树下面放着几条石凳,倘若有几个女孩坐在那里看书的话,倒是很有几分诗情画意。
六年了,这些景色几乎没有什么改变,改变的,只是生活在其中的人。如今我回到这个曾经生活的环境,却被一种陌生所包围,让我感到不安。难道就跟箐说的一样,一旦你离开了一个环境,再回去,你就会发现一种改变,让你为这种改变而感到不安和恐惧吗?我不能回答。穿过长长的两旁栽满冬青的水泥路,我来到了女生楼的楼下,默默站立了一会,掏出手机给薇薇的寝室打电话。
我是早上才接到薇薇妈妈打来的电话才知道薇薇来到这个城市的这所我曾经非常熟悉的大学的。当时接到电话的时候,我脑海里瞬间出现和薇薇小时候的那天的画面,然后瞬间爆裂开来,几乎失去了意识。我迅速拿起笔,记下薇薇寝室的电话号码,边嗯嗯啊啊地应付着薇薇母亲说的要我好好照顾薇薇的话,边竭力寻找着薇薇的所有印象的记忆。放下电话后,我无所适从。六年了,虽然回了两趟家但我没有见到过薇薇,更何况那时候我满心都是箐的一颦一笑,那里还会想起这个曾经给我过一段记忆的小女孩?
薇薇,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那天的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或许她已经早已忘记了吧?更或许她早已经忘记了我吧,就像我曾经忘记过她的存在一样。
我开始惶惑起来。
我并没等多久,接到我的电话薇薇从寝室出来,走进我的视线里。
薇薇还是以前那个薇薇,较之以前大了一号:身高似乎长到我眉骨的位置,脸上没有了以往的刁蛮多了几分恬静,身上穿了件女孩子较常见的红色方格的纯棉睡衣,光脚穿了双小拖鞋,细小的脚趾指甲上涂着粉色亮丽的指甲油。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头发随便地用个夹子夹着并不停地滴着水。随着她的走近,一股夹杂着沐浴液的香气扑面而来。她仍然不是一个人来见我,手挽手跟着一个几乎跟她同样打扮的女孩在我身前两米处站定。
“哥!”她看着我,眼睛里没有以往的顽皮,小巧的嘴唇轻轻吐出了这个清晰的字眼。
我脑袋又开始混沌起来。
在我对她的印象里,薇薇好像从来没有喊过我“哥”之类的字眼,尽管她父母一直要求她要对我表示尊重,但她除了喊我“木木”或者“瓜瓜”以外,从没有说过“哥”之类的话。即便是她最高兴或者想求我做什么事的时候,她也一声“哎”了事。
“哥,是我妈让你来的吧?”
“哦,是,我刚接到阿姨的电话,她让我来看看你,多照顾照顾你!”仿佛一刹那,我清醒过来。是啊,从年龄上来说,我的确是她哥哥,更何况我们从小就一起长大,她叫我哥哥没什么不对。以往曾经发生的那件事情,只是一时的冲动,一种儿时的错误,过去了,就消失不见。毕竟,谁没有错的时候呢?更何况,她已经忘记了吧。我释然了。
“薇薇,你刚到学校来,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我帮你买。”
“没什么需要的,哥,谢谢你啊!我带的东西挺足的,再说这两天也都差不多齐了。”她仍然以那种恬静的微笑的目光看着我。
“那好,这是我的电话,有事情给我电话!”我掏出笔,飞快地在一张笔记纸上面写下我的手机号码和办公室的电话,撕下来递给她。
她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攥在手里,仍然用那种恬静的微笑看着我。
“还有什么事吗,要是没有的话我回去了。再见!”说完,她转过身不再理我,开始和那个女孩向寝室入口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中真不知道该是一种什么滋味。我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和她说再几句话,却如处于梦境中似的,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该就此回去,这时的薇薇却突然转过身来,快速地冲到我的面前,抬起脚,一脚踢在我小腿部位的迎面骨上,然后迅速转身,消失在楼道里不见了。等我捂着疼痛的小腿错愕地抬头看的时候,看到的只是陪薇薇一起来的那个女孩似笑非笑忍俊不禁的目光。见到我抬头看她,那女孩似乎不好意思起来,瞥了我一眼,转过身,随着薇薇的身后,也消失不见。
这一眼光之下,我的胸口却如重锤敲打一样剧烈疼痛起来。没错,是箐,箐也曾经用这种眼光看我来着。这种目光,曾经是那么让我深深的迷醉,但现在,为何俱已消失不见了呢?箐在那里?剑在那里?而月,又在那里呢?这个校园里,曾经有过我们那么多的过去,可为何都消失不见了呢?为何只留下我,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面寻觅。
六年前,短短而又长长的六年前,箐和月的美丽走在这个校园的时候,曾经让多少人迷醉,更让走在她们身边的我多么感到自豪和骄傲!可是现在,为何俱已消失不见了呢?
上 初次见箐
因为剑的缘故,无疑我有了许多的改变。我开始注意女孩子高耸的胸脯和光洁的皮肤,并且试着去和她们交流。和剑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我也变成了个有魅力的人,偶尔间说的一两个蹩脚的笑话,竟然也能逗引得女孩子“咯咯”发笑,拿一种让我心跳的眼光看我。当然,只要有剑在,主角仍然是他。好像他有一种天生吸引女孩在的东西,往往通过短短时间的接触,就能让女孩子放弃对他的警惕之心,而我却始终找不到这种和女孩子拉近距离的方法徘徊于门外边。通常情况下,我们都是在星期五晚上的时候去大街上闲逛,碰到两个女孩子结伴的时候,他就会跑上去跟人搭讪,只一会功夫,女孩子就答应他的要求,和我们一起去看电影或者去舞厅跳舞。一场电影看下来或者一场舞跳下来,他就能和其中的一个女孩打的火热,再然后他就会邀请女孩去他租的那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去看碟或者继续聊天,当然接着把其中的一个留给我就和人家睡了。那些留给我的女孩子,有的平常有的美丽,无一例外地对我来说都有一种来自异性的吸引力,我的身体告诉我我非常渴望与她们有身体的接触,但是随着剑的离开,我身上的光环也褪得干干净净。单独和我在一起的女孩迅速警惕起来,尽管我没有做出任何侵犯她们的动作,她们却开始防贼一样防着我。在她们的防范的目光下,我不得不更加小心地注意在送她们回家或者回学校的时候,自己的言行是否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当然,剑有时候也会碰到比较正统的女孩,不同意跟我们去他的住处,他也不气馁,礼貌地送人回去后留下联系方式,第二天第三天接着找人去玩,用一种锲而不舍的精神直弄到女孩和他上了床为止。其中最长的一个好像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等这个女孩和他上了床以后的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丫真会装纯情,上了床才知道比我还功夫还好,什么世道?垃圾!”
我打趣说他也只不过是玩玩而已,为什么非得要求别人纯情?
“理虽然是这个理,但总让人感觉不舒服。算了,我也没白便宜了丫的,对了,让我们家月给你在她们学校找个怎么样?绝对的纯情,打包票,咱们玩四人约会。”
刚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老实说我真的有点心动。月的学校是个文科类师范学校,里面美女如云,不象我们这所工科学校,女生少得跟濒危野生动物似的,无论美丑都能在大一的时候被高年级的学长抢个干净。但我也知道,剑这人说话有时候真的没谱,所以我也跟往常一样不置可否地笑笑算做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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