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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第2页）

&ldo;毛屠户此人虽然可恶。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孝子。刚才杜仲也供认了，正是以他母亲的病情为由。才引得他自愿顶罪，是吗？&rdo;春荼蘼问。

&ldo;刚才说得清楚，听得也清楚，丫头，你何必再问老夫？&rdo;杜衡冷笑，眼神如冰。

春荼蘼似乎略有些害怕似的后退了半步，但却又问，&ldo;说来，那杜仲还是很聪明的。他怕毛屠户上公堂后，被问及细节，回答不出就容易被认定做假，倒是教了毛屠户不少。&rdo;

杜东辰皱眉，本能的就觉得大事不妙。

果然，在听到春荼蘼下面那句话后，他恨不能杀了自己，因为他真的是聪明反聪明误，以自己的矛、攻自己的盾，自己给自己布下了陷阱。

可这春荼蘼，为什么连这个也注意到了？跟她对阵，难道一点小错也犯不得！

春荼蘼问的是，&ldo;毛屠户是怎么知道方娘子身上那些隐秘特征的？他做证时说过，方宝儿背后有鞭痕，后腰下部有烧伤。后腰下部是什么地方，不用我解释吧？&rdo;

然后她自问自答，&ldo;这些，自然是杜仲告诉他的。那杜仲又是怎么知道的？虽然他曾经见色起义过，但方宝儿的衣服并没有撒裂，她身上的伤痕也都证明，杜仲是绝对看不到方宝儿背部的那两处地方的。所以，答案只有一个：是杜爷爷您告诉他的！&rdo;

既然如此，还敢说老奉国公与谋杀案无关吗？明明是他主使的。另

外，做伪症也有罪。现在，三罪并发啊！

这一点，所有人都立即想到了。

&ldo;你，你何必如此赶尽杀绝。&rdo;杜东辰离得近，以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低声道。

春荼蘼摇头，正色道，&ldo;不是我要针对，是我要为死者说话。奉国公府势大，但买得了证人，却买不了事实。这世上，任何事都有转圜的余地，惟有事实，是绝对不容许玷污的！&rdo;

杜东辰望着春荼蘼，神色复杂，十成的恨意中夹杂着连他自己也不懂的东西。

而就在此时，公座背后的通道中，走出一个人来。

那人负着双手，龙行虎步，虽然没有穿皇服，但气势逼人，一出场，就把堂上堂下所有的骚乱感都压下去了。

旁听席上有不少大人物，见到那人的脸时都是一惊。之后包括白敬远、杜氏祖孙和包县令在内，在略怔了下之后，都立即匍匐于地，高呼万岁。

看审的百姓也是先茫然，随后即惊且喜，即怕又兴奋的呼啦呼跪倒一片。

只听韩谋的声音清冷而威严的传来，&ldo;春荼蘼，你可知罪？&rdo;

（本卷完）

第四卷绝世风华

长安篇（下）

第一章真要打啊！

春荼蘼茫然抬头，&ldo;不知。&rdo;

跪在她身边的白敬远轻轻拉了她一把。

可是她不改口，一来不知者不怪，知法犯法才会罪加一等。二来，她确实不知道。但若皇上想为他岳父撑腰，大庭广众之下，好歹要有个说法，给她乱扣帽子是不可能的。

&ldo;那朕来告诉你。&rdo;韩谋的声音仍然听不出喜怒，&ldo;你既然事先知道方宝儿的真实身份，明知道是杜国丈违法所纳之妾，为什么不立即举报？反而捂到最后才揭出来，做为你打赢官司的有力武器？这样做，将国法置于何地？&rdo;

呃……登时，春荼蘼的气势弱了些。不过依法来说，她确实有不当之处，但于理而言，她完全有自己的立场，只是这立场与龙椅上那位对立着而已。

&ldo;民女之前不敢这么说，是因为要在关键时抖出来，凭各方反应才能确定。&rdo;她狡辩，&ldo;民女总不能诬告吧？何况对方还是前国公加现国丈。我又不想找死，没有真凭实据，哪敢乱讲。&rdo;

&ldo;强词夺理！&rdo;韩谋哼了声，&ldo;那你在公堂上几次撒谎误导证人呢？是不是有诱供的嫌疑？&rdo;

这个，在现代法庭上，这种花招会被法官警告，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ldo;皇上，兵不厌诈。&rdo;她咬唇一笑，小模样嘎坏嘎坏的，令离他不远的杜东辰和站在皇上身侧的康正源看了个满眼。

&ldo;巧言令色！&rdo;皇上又赏了四字评语，但脸色却渐渐阴沉，&ldo;公堂之上，岂容儿戏。知法犯法，更为可恶。&rdo;说完，突然坐到公座后。威严道，&ldo;既然朕来看审，此案也比对审结。不如朕就越俎代庖，直接读鞫。&rdo;

&ldo;听凭皇上圣断。&rdo;包县令立即叩头，别人也跟着山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