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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蛊,在人死后便是无解。
白洲作为白琦的父亲,不可能袖手旁观着裴名动用神仙府的人力去杀白琦。
白洲为了确保白琦的安全,必是会先下手为强,想办法架空了裴名的权利,让裴名被驱逐出神仙府。
而神仙府外,等待着裴名的是天族与鬼界的围攻,他一人之力,怎能敌过两族联手?
裴名的结局,唯有一个‘死’字。
白洲怎么也没想到,拥有这样歹毒心思的人,竟是那三陆九洲人人称赞的太子渊。
这样的人,竟还有脸皮,对着他口口声声说什么仁德大义,苍生天下。
简直是无耻,可笑!
“裴渊,你们简直欺人太甚!”白洲仰头笑着,直笑得眼泪流淌,颤抖着的双臂无力的垂下:“裴名,裴名只是想活着……”
裴渊嘴角的笑意消失,他视线落在白洲眼角的泪水上,薄唇轻启:“白前辈此言差矣,裴名的性命捏在你的手里,并不在我。”
“是裴名还是白小姐……”他缓缓转过头去,就在宋鼎鼎怔愣的神色中,对上了她的眼眸:“白前辈不是已经选择好了,何必此时再猫哭耗子,假慈悲呢?”
他们两人的对话无头无尾,让刚刚进入院中的宋鼎鼎,根本摸不着头绪。
她来不及思考裴渊话中的含义,更想不通,已经成为魂魄的她,怎么会与裴渊对上视线。
恍惚之间,她只听见院子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那是裴名。
即便宋鼎鼎不愿意承认,可喜欢一个人就会把他的全部记在心里,哪怕是脚步声,她也能迅速分辨出是不是他。
他向来来去无声,然而此时的他,步伐毫无章法可言,粗重的喘息声中,掺杂着一丝错乱。
黑樟木做的院门被‘哐当’一声踢开,裴名苍白的脸上沾染着鲜艳的血色,银白色的长发凌乱的蓬在空气中,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
他双手托着她的尸体,骨节修长的指缝中,滴滴嗒嗒的向下流淌着粘稠的血液。
宋鼎鼎分辨不出,那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
她不清楚那是谁的血,但白洲和裴渊却知道——那是秀姐的血。
白洲方才表面上,没有怎样秀姐,但其实甩袖之间,已是将蛊毒挥落到了秀姐身上。
秀姐来神仙府的时间,甚至比白洲还要早上几个年头。
她一直在府内打点各种琐事,处事周全细心,与神仙府内的门人相处极好,在众人心中威望极高。
刚刚白洲阻拦裴名,便是不希望裴名因为冲动杀了秀姐,惹怒众人。
然而在知道宋鼎鼎身亡,与白绮有关后,白洲便瞬间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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