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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我走进牢房，示意守卫把门关上，还不忘大声交代了一句：&ldo;如果我被挟持的话，不必管我，直接杀死劫持者。&rdo;

这是曹军的一项传统，是从夏侯惇将军开始的：对于劫持人质者，不必顾忌人质。这个原则貌似粗暴，却杜绝了许多问题。

&ldo;我受曹公的指派，来调查一下徐他的背景，你们要如实告诉我。&rdo;

我和颜悦色地对他们说，不需要多余的威胁，他们已经犯了足以杀头的大错，如果不趁这次机会将功补过，就是死路一条。

&ldo;你们之前认识徐他吗？&rdo;

其中一个点点头，另外一个摇摇头。那个说认识徐他的卫士叫郑观，他跟徐他还算熟悉。

郑观的描述和许褚差不多，刺杀当天徐他带着两个陌生士兵走到大帐前，自称是从别处调拨过来接替虎卫来执行宿卫工作，郑观查验过腰牌发现无误，就跟他们换岗了。然后他和自己的同伴回到宿营地，一直待到被抓起来。

&ldo;徐他跟你换岗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话？&rdo;

&ldo;例行公事，其他的没说什么。徐他一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rdo;郑观回答。

&ldo;例行公事的话也可以，每一个字我都要听。&rdo;

郑观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告诉我：&ldo;他说本该换岗的虎卫被箭she伤了，许校尉让他从其他部队抽调两个人来顶替。就这些。&rdo;

&ldo;他们当时穿的什么衣服？&rdo;

&ldo;普通的侍卫装。&rdo;

&ldo;三个人都穿着吗？你确定？&rdo;

&ldo;确定，虎卫是赭色的，和普通侍卫装不同。&rdo;

&ldo;后来刺杀发生以后，你们回到过现场吗？&rdo;

两个人一齐摇摇头：&ldo;我们回去后一直在睡觉，直到被抓起来投入大牢。&rdo;

我低头沉思了一阵，又问道：&ldo;你对徐他了解多少？知道他平时跟谁来往比较频繁？家里还有什么人？&rdo;

郑观很为难，他跟徐他只是一般程度的熟悉。想了半天，他终于开口道：&ldo;徐他性格比较孤僻，不大跟人来往，很少提到自己家里的情况。不过人倒还算热心，经常帮着我们念些布告家书什么的。&rdo;

&ldo;他帮你们念布告？他认识字？&rdo;

另外一个人抬起头来：&ldo;是啊，他说是哥哥教的。&rdo;

&ldo;他还有个哥哥？&rdo;

&ldo;应该是吧。他是广陵人，不过口音却很像是衮州地方，我们打趣他是个逃犯，他辩解说是跟哥哥口音走的。&rdo;

从牢房出来，我的心情有些沉重。可以肯定，许褚没有完全说实话。这位彪形大汉比他外貌看起来的要精细得多，十句中九句都是实情，只在关键之处说了谎，如果稍不注意很容易就会被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