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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劝都不听,非要那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得已那人七十岁的老爹,亲自给他磕头赔礼,此事才算完。
打那以后,借了他儿的威名,他再是喝酒骂街,也无人敢管。
现下想来,她当初就是猪油蒙了心,怎的就没想过上梁不正下梁歪,那样的爹能生出什么好种?
怀着身孕的她,一气之下就回了娘家。
母亲虽恼她不听话,见她挺着大肚子回来,又心疼不已,命人去城外平洲军营寻来闫衡。好一顿训斥。
此事之后,闫母表面虽同以前一般,可背地里却逢人便哭诉她的种种不是,外人都道,她仗着娘家势大瞧不起公婆。
待她察觉外面的风言风语,便跑去质问婆婆,她哭的比自己还委屈,见了闫衡只闷头抹泪,好似她真成欺负公婆的恶妇。
如今再看闫母装好人,她心中不屑极了。
闫母命人将大门关上,看热闹的人瞬间被隔绝在外。女子被下人带进了院子,一行人也回身前往。
走至内门,正好与闫衡并肩而行,拿余光瞧去,他紧抿着唇,专视前方。
前方可不正是他的小心肝儿,那女子杨柳细腰,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的。
周云若忍不住从鼻腔内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嗤。
闫衡顿时压下眸光,斜扫了她一眼。扯着嘴角,低声道:“待爷得了清白,再好好收拾你。”
那句“收拾”显然别有意味。
周云若只觉浑身恶寒。
不多时,顺子跟着闫二郎来了,不大的厅堂家人都在,闫二郎的眉毛都快皱成了一团。
老二娘子见着他,再也憋不住,抽泣出声,上前指着堂中站着的女子,开口问:“你说··呜呜~你说这女子你可识得?”
大冬天,闫二郎脑门上竟然冒起了汗珠,只见他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蹦出一个字。
周云若倒是不急,悠悠抿了一口茉莉茶,嗯!好久没喝了,真香。
刚刚夏婆子禀报她,没跟上顺子的脚程。
她身边还真是无一人可用。既然如此,她就坐山观猴。任她怎么跳腾,这闫家的门,来了就别想轻易出去。
闫衡不善的瞥了他一眼,那半眯的眼睛,看在闫二郎眼里,心里最是胆怯,他哥霸道,自小没少挨他的揍。
“哑巴了不成,三脚跺不出屁的东西。都到了这个节骨眼,难不成还想让我替你背罪?”
闫衡一声呵斥,使他两股打颤。瞧这畏畏缩缩的模样着实可怜。
闫家二老其实最疼二子。二郎性子好,从不与长辈顶撞,不像长子,自小就强势。
便是没理,长辈说上一句,他也能顶上十句。
知子莫若母,闫母自然猜到了。这是要二郎替他背锅。
可委屈了她的二郎。
出言相护:“有话好好说,事情既然出了,吼他也无用。”
转向二郎:“二郎别怕,你哥哥心里还是疼你的,你只管说,其他的事有娘在,莫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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