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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小杰（第2页）

&esp;&esp;「我问过鬼差，祂们说那个男人仍然在生。」他摊摊手，「但不能透露他的近况。」

&esp;&esp;她不知如何答话，蹙眉看着他一身白衣裤和白布鞋，眼前的小男孩真的是幽灵？

&esp;&esp;「你昨晚在门口鬼鬼祟祟，回家前有没有感到背脊有寒意？」小杰唇角扯出一抹恶作剧的笑容。

&esp;&esp;「有呀……突然背后一阵阴风似的……」

&esp;&esp;何悦瞪大双眼，困惑地看着小杰，她没跟别人说过这件事。

&esp;&esp;小杰指了指他自己，「是我哦。」

&esp;&esp;何悦心想：臭小鬼！

&esp;&esp;假如小杰说的是实话，那么他为什么留在林婆婆家呢？

&esp;&esp;「既然……既然你走了那么多年，你……一直待在这里吗？」

&esp;&esp;「不是，我最近来看看我妈。」小杰垂眸，「我快去投胎了，所以允许我走这一趟。」

&esp;&esp;「……投……投胎？」何悦的双脚一软，坐在地上，她真的吓得不轻。不是真的见鬼吧？

&esp;&esp;小杰见何悦这么怂，刚才的伤感氛围都烟消云散。

&esp;&esp;「你该不会是怕吧？」小杰摆着一副嘲笑她的嘴脸，「其他人怕鬼，我懂；但是你怕，我不懂。」

&esp;&esp;「我……我才……不怕！」

&esp;&esp;好吧！只不过是见鬼，她没有做亏心事，甭怕！

&esp;&esp;她做好心理建设后，忍不住问：「你来探望林婆婆，那之后呢？」

&esp;&esp;小杰扭头仰望林素夷片刻，对何悦说：「我妈年纪大了，病痛多，积蓄不多，也没有亲人。我怕她像上次那样入院，最后扛不住走了。」

&esp;&esp;何悦点头，然后呆住，听起来好像哪里不对。

&esp;&esp;一隻鬼怕母亲离逝？

&esp;&esp;「我妈没子女送终，亦没有亲人，怕她死后没人理。」

&esp;&esp;何悦理解小杰的忧虑，林素夷是独居老人，虽然偶尔有社工或义工探望，但难免有遗漏的情况。

&esp;&esp;她们是邻居，而且是点头之交，她不保证永远住在这栋旧公寓。

&esp;&esp;「我很想帮忙，不过，我未必一直住在这儿。」何悦面带歉意，「我……我住这里时会多来看看林婆婆的。」

&esp;&esp;「谢谢你的好意，但不用你帮忙……」小杰不知想说甚么，但嘴巴又有一半合上，发不了声音。

&esp;&esp;他气得握紧拳头，跺了跺脚，「我知了，我知了，我不说就是！」

&esp;&esp;何悦见到他手舞足蹈，疑惑扩大。

&esp;&esp;「总之，你先顾好自己，其他事不用费心。」

&esp;&esp;此时，甘满打算离开，小杰赶她走：「你快跟着走。」

&esp;&esp;何悦不解，但仍跟上去。临走出门口时，跟林素夷道别。

&esp;&esp;素夷则一面疲惫，没有多言。

&esp;&esp;※※※

&esp;&esp;罗姐拿着一袋苹果来到甘满住的社区，她拨通手机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