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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第 36 章（第2页）

“有意思。”赵沐立刻发现了重点。他走到沈以宁面前，歪了歪头。

沈以宁试图躲避他的视线。但无论她往哪个方向瞟，赵沐很快都会追过来。

“两件事情你都在场啊。”

“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她只是被牵连进来的，”陆淮之站起身，对刘端跪下道，“经手的人是我。”

“有趣有趣，”赵沐朗声笑道，“你原来这么年轻就做玄甲军指挥使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陆淮之，似乎也有些惊讶。

“是。”

赵沐的眼波流转了一下：“按照张大人的说法，先前刺杀长信侯世子傅远峥的人，都死在狱中了？”

“正是。”

“你们周国廷尉司，真是和的一手好稀泥啊。”赵沐收敛了眉眼，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那在这周国境内，小王我就是不明不白地挨了刀咯？”

“陛下，小王能否再带一个人上来？”

沈以宁心里一紧，她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赵沐这一次显然是有备而来。从昭阳公主到卫平，再到长信侯，下一个应该轮到……

“将宋氏带上来。”

两个燕国装扮的侍从拖着一个年轻妇人进入长庆殿。年轻妇人双眼浮肿，脚步只是在地上拖来拖去，仿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沈将军，这位妇人，你应该认识吧？”赵沐踱到沈吉昌身边，笑道。

沈吉昌面色不改，赵沐讨了个没趣，于是将双手背在身后，眼睛一横，冷声对年轻妇人道：“说话。”

小宋氏连头都不敢抬，双臂匍匐在地，不住地磕头：“草……草民宋氏，乃是已故沈将军夫人之妹。”

“哦？那你为何这副打扮？”刘端以为，沈吉昌的妻妹不说穿金戴银，起码也应该是体面身份。

“沈将军治家甚严，是不给夫人补贴娘家的，”小宋氏颤抖着声音道，“姐姐也只是偶尔偷着接济一些，毕竟不顶用的。”

“那你就说说，沈夫人当时让你都干了什么事情吧。”

“是……是……”小宋氏咽了咽口水，紧张得连声音都变了，“姐姐当时让我在……在乡里找几个……找几个人，让他们去刺杀……刺杀一个住在京郊客栈里的……年轻人……”

“姐姐那次倒不知为什么，突然那么阔绰，给了一大笔钱。”

“姐姐当时也不曾告诉我，这……这要刺杀的人是……是长信侯世子啊！”

小宋氏哭丧着脸。她以头锤地，额头流下长长的血痕，看上去甚是狰狞。

“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我也没想到他们那么高的功夫啊。至于什么一字刀切口，那我……那我真的是一点……一点都不知道啊！”

“姐姐当时给我的信我都还留着，”仿佛生怕刘端和傅行舟不信一般，小宋氏继续说，“若是……”

“够了。”沈吉昌站起身，他的手紧紧捏住桌子的下边缘。

“燕国人用我的孩子威胁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