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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高文知道郝青在注意他，高文摁开键钮，往回摁了几档，递给郝青看：&ldo;你看，是不是天气预报？&rdo;

郝青没有看。郝青知道寻呼机有定时传送天气预报的功能。

高文靠在床上，把键钮摁到最后一项，果然是盛珠要他速回电话。但高文知道这时候他无论如何不能出去。

直到傍晚，高文才溜出寻找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按寻呼机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原来是一个公用电话。对方回答没有盛珠这个人。

高文知道盛珠肯定久等不见回音又失望地走开了。

晚上，高文在旅馆房间里坐卧不安。脑子里一会儿浮现盛珠守在公用电话旁等他回音的焦急情形，一会儿又浮现美丽的千善子的身影。郝青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旅馆公用的洗澡间回来的时候，高文心中陡生一个恶毒的念头：她怎么没有在北京大街上被汽车撞死？

《北京往事》第十五章（2）

接下来，高文的心沉浸在恐惧之中，高文为脑子里突发的闪念而恐惧，高文想害死郝青。只有这样才能一了百了。

高文很快就自责了。高文觉得自己太可怕了，高文愧疚不安没有引起郝青的注意。

&ldo;洗好啦？&rdo;高文望着郝青，&ldo;舒服吗？&rdo;高文为自己语调的温柔而感到滑稽荒唐。

&ldo;我想好了，&rdo;郝青一边梳头，一边说，&ldo;我打算明天回去。&rdo;

&ldo;多呆几天吧，来一趟北京不容易。&rdo;高文不知道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但他知道，欲擒故纵的方法对郝青是很适宜的。

&ldo;你听我讲明天回去心花怒放，何必还要装样子！&rdo;

&ldo;我讲的是真心话。&rdo;

&ldo;那好吧，我就多住几天。&rdo;郝青斜视着高文，在床边坐下。

&ldo;那我。……今晚就出去找房子？&rdo;

高文的目光与其说是征求意见，不如说是试探，试探她是不是真的多住几天。

&ldo;去吧，去找房子吧。&rdo;郝青说着，嘴角浮现一种古怪的、不测的笑意，事后高文才猛然意识到那是一种洞察一切的笑意。

&ldo;站住！&rdo;郝青叫道。

高文一惊，回过头时发觉郝青面容沉静下来了。

&ldo;高文&rdo;，郝青用一种少有的温和语气问道，&ldo;还有一件事我闹不明白，你能诚实告诉我吗？&rdo;

&ldo;你闹不明白的事太多了。&rdo;

&ldo;就一件，你告诉我，好吗？&rdo;

&ldo;你怎么啦？换了一个人似的，什么事，你说。&rdo;

&ldo;我这几天跟你在一起，有一件事我很纳闷，你在夜里做梦时经常说一个叫橡皮子弹的东西，开始我听不出你说的什么，可夜夜说我终于听清啦，你说的就是橡皮子弹，你为什么？是一个人名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