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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第2页）

&esp;&esp;“……或许您已经不记得了，”艾薇说，“我曾经问过您一次，我说，’如果当初基因检测结果出来后，和您高度匹配的，我是说，匹配度百分百的人不是我，您今天也会这样对她吗？’”

&esp;&esp;洛林记得。

&esp;&esp;那个时候他隐约察觉到艾薇的异常，意识她不会被基因的高度吸引所影响，所以在办公室中用手抚慰了她，确认她身体的真实情况。

&esp;&esp;当初的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用了反问。

&esp;&esp;“您那时候问我，如果高度匹配的人不是您，我会选择和对方结婚吗？”艾薇完整地复述，她说，“是的，我会和对方结婚。但或许会更早一些离婚……比如，在基地培训结束的那个时刻，我的身份id就已经改成了’单身’。”

&esp;&esp;洛林终于说：“我不会。”

&esp;&esp;他缓慢地说：“如果高度匹配的是另一个女孩，我不会像对你一样对她。”

&esp;&esp;艾薇有点想哭。

&esp;&esp;她得到了理想中的答案，可是它太迟了——

&esp;&esp;现在的她意识到一点点的好感、一点点的爱，不够，远远不够。

&esp;&esp;“嗯，”艾薇继续点头，她其实还想说一些抱怨的话，还有很多很多不开心的东西要讲，可说这些话的目的不是抱怨——艾薇已经在刚才那几声尖叫中宣泄了情绪——慢慢往旁边挪了一步，整理好语言，她郑重地告诉洛林，“这是那个时候我想听到的。”

&esp;&esp;——那个时候。

&esp;&esp;——“最”喜欢。

&esp;&esp;这些代表着过去式的用词，就像是乘坐摩天轮时，在顶点时看到最绚烂的晚霞。

&esp;&esp;之后就是无尽头的快速下坠。

&esp;&esp;无论是摩天轮，还是晚霞。

&esp;&esp;太阳沉下去了。

&esp;&esp;洛林说：“抱歉，我不知道你存在这么多不满。”

&esp;&esp;真不容易啊。

&esp;&esp;还能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道歉。

&esp;&esp;艾薇看着洛林的军装，那上面的金属纽扣有着精致繁复的花纹，像一圈一圈环绕的藤蔓，微微裂开花苞，谨慎吝啬地开着细细的一缕。

&esp;&esp;“我们之间存在一些问题，”洛林说，“我承认自己忽视了你的部分想法。”

&esp;&esp;艾薇飞快地说：“我知道，因为我们有一定的年龄差距。”

&esp;&esp;“和年龄无关，”洛林说，“我还没有老到放弃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