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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现在问题就出在死者临终前的一番话。但是，听到这些话的人只有七十五岁的老先生，国松仪助一人而已。

女子在断气前断断续续说的一些话，一个情绪激动的老人家，是否真能听得真确呢?看似单纯的事故，之所以越深入调查，越令人匪夷所思，其实就是源自于这些话。

在车祸伤者被抬上救护车之后，负责侦办的刑警才匆忙赶到案发现场heights麻布。办案人员之所以迟到，是因为召集休假在家或外出执勤的成员，花了一点时间。

所属辖区的麻布西署派出了刑事课侦查一科的科长秋宫龙太警部补，以及其属下的三名刑警，一行人赶到heights麻布时已经是晚间十点半了。几乎是同一时间，鉴识科的三名人员也出现在现场。另外，在几分钟前，一辆巡逻车也来了，那是正在附近巡逻的警车，是警视厅的一一〇勤务指挥中心接获民众报案，才紧急派它赶往现场。

勤务中心发出的无线电通讯可以直接联络警署及正在辖区巡逻的警车，当时它所发出的指令如下：

&ldo;西麻布一丁目的大楼&lso;heights麻布&rso;前有交通事故发生。伤者是一名女性，伤势似乎很严重。此外，该大楼内也接获通报有命案发生。交通事故的伤者似乎与命案有关，详细情况不明，请员警立刻前住了解。&rdo;

指令的内容略嫌冷漠，也不够具体，但这也是情非得已的。由于打一一〇报案的是肇事者本人，他当时已经六神无主、惊慌失措，而在他身旁的国松仪助又不停地大呼小叫，因此报案的内容根本就语无伦次，勤务中心的接线生还能听出个大概，已经算相当不容易了。

最先抵达现场的巡逻车内坐了两位员警，他们首先走向位在一楼左侧的管理室。

&ldo;有人打一一〇报警说这栋大楼内有命案发生，是哪一户?&rdo;

面对警官的询问，六十岁上下、头发半白的老人一脸茫然地答道：

&ldo;命案?没这回事啊。再说，今天是周日夜晚，很多人都出去了，大楼瑞安静得很，如果有什么骚动的话，我一定马上会知道的……&rdo;

&ldo;唔，可是我们接获报案也是事实呀……，不管怎样，侦办的刑警就快到了，他们一定会要求搜查大楼内部的，到时就麻烦你陪我们走一趟。&rdo;

话虽如此，从员警的表情，却看不到置身于命案现场的紧张和戒备。大楼内鸦雀无声，正如管理员所言，不像有命案发生的样子。这么说来，警局接获的一一〇报案，是恶作剧电话吗?

这时，警官的背后有人出声问道：&ldo;请问……&rdo;

回头一看，一个老人站在那儿，是国松仪助。

他看着车祸受伤的女子被送上救护车后，跑回自己家里将沾满血迹的上半身擦拭干净，脱掉宽松的七分裤。当他换好白衬衫、长裤，整理完仪容时，巡逻车的警笛声传来，并停在heights麻布前面。

&ldo;噢，来啦!刚才那女的告诉我的话，我必须讲给警官听，我去一趟。&rdo;

&ldo;老伴，你还是别去惹麻烦了。这种事交给警方处理不就好了?&rdo;

&ldo;混帐东西!这可是我们市民的义务哪!&rdo;

他不理会老婆的阻止，跑进heights麻布的大楼里。

&ldo;请问有什么事吗?&rdo;员警向仪助问道。

&ldo;是的，我就住在对街，叫做国松仪助。不瞒你说，刚刚发生的车祸，我是第一个看到的。&rdo;

&ldo;哦，然后呢……?&rdo;

&ldo;肇事者是一个金发的年轻小伙子。我立刻跑上前去，逮住了那个混帐。那家伙身上有行动电话，我要他赶紧叫救护车。&rdo;

&ldo;喔，是这样呀!可是，国松先生，我们接获线报说，这栋大楼里面还发生了命案，而且车祸的伤者跟命案有关，这也是你看到的吗?&rdo;

&ldo;没有，我没看到。那女的头部流血倒在马路上。我当时想帮她急救，所以把她抱起来。就在那时，那女的……&rdo;

仪助话讲到一半，麻布西署的秋宫警部补带着三名刑警跑进了大楼。

一名员警快速迎上前去敬礼。

&ldo;现场在哪里?&rdo;警部补问道。

&ldo;是，我们刚才询问过管理员，他什么也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他是说没发现有命案吗?&rdo;

&ldo;是，似乎是这样。不过，现在管理室里来了一位姓国松的老先生。这个人目击了车祸发生的经过，还看护倒卧在地的女伤者。他当时好像从女子口中听到些什么。&rdo;

&ldo;好，那就先见一见那位老人家吧。大家跟我来!&rdo;

这时，一名刑警身上的无线对讲机响了。他听对方说了一会儿后，回复道：

&ldo;了解。我们才刚抵达heights麻布，现在正要开始调查。&rdo;

通话结束后，他向警部补报告：&ldo;长官，那女的在救护车上死了，医院方面已经宣告死亡。死者名叫田代江理子，职业是税务师，这些是刚刚从刑事课长那儿得来的消息。&rdo;

&ldo;这样呀?反正我们是来处理命案的，先听听那位老先生怎么说吧。&rdo;

于是一群人往管理室走去。

望着他们走来的国松仪助说道：&ldo;不好意思，管理员先生，可不可以给我一杯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