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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讨厌我,是吗?”
沉鸢腿根抖着,一点点将自己撑起来。远远望着杜呈璋,他冷脸坐在床边穿衣,白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又重新系好。
最后他站在门边,臂弯里搭着西装外套。墨蓝色的暗织料子,是她今早为他熨的那件。
“睡吧。”他没再回头看她,“既然不行,那就算了。”
他关门而去,沉鸢坐在床上,窗子未关,风雨交杂着飘落进来。
良久良久,她回过神,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为自己慢慢穿好。
魔怔梦游一般,她控制不住地下楼,无声无息穿过折廊。
三层折廊尽头,姚珞芝房门紧闭,门下缝隙里透着暖光,沉鸢屏息蹑足靠近,一门之隔,杜呈璋的喘息在清冷夜里清晰放大。
“嘶……你这小嘴,就不能轻些?吸得我腰都麻了。”
啧啧嘬嘬的水声,姚珞芝捧着他胯下之物舔舐咬吮。杜呈璋不住地喘,欢愉又痛苦似的,沉鸢怔怔听着,几乎以为听错,以为他从来冷静淡漠,竟不知也会有这般失态时候。
“你这人哪,当真口不对心,”姚珞芝娇声道,“要我吃你,又嫌我力重,你自己说说看,哪回我吃你一次,接下来不是许久不泄、硬挺得什么似的?我看你正是巴不得呢。如今我允了你,却又在这儿得了便宜卖乖。”
“许久不泄有甚好处?你身子敏感,又遭受不得。”杜呈璋漫不经心地笑,“没几时送你登了顶,再动几下,便又要哆嗦打摆,哭闹求我别再入了……”
他正说着,忽地又闷哼了声,想来姚珞芝恼羞成怒,便着了力道惩罚。
沉鸢听他声音重了又轻,后来变作阵阵吐息,想那姚珞芝定有些手段的,也是了,从暖香阁出来的女子,又有谁能比得她花款多呢。
“哦……宝贝,轻些……”杜呈璋声音发哑,“你怎就不怜我喝醉了酒,哪经得起你这样?……嗯,嗯……别舔那门眼……我今儿很乏了,便让我多爽些时候……”
可姚珞芝怎会听,女人在床上欲拒还迎,想来男人也都一样。
听他嗓音颤得发抖,便知是已舒爽到极点,快要绷忍不住,她偏对着那脆弱不堪的孔眼轻舔重吮,杜呈璋腰腹立刻如鲤鱼打挺般剧烈抖着,随即皱眉仰头,竟连声也发不出了。
沉鸢在门外不知光景,只闻人声猛地息了,床角吱吱格格作响。如同空气空白了那么一刻,后来听姚珞芝出声笑起来,娇娇俏俏,像翩跹的蝴蝶。
“可痛快了?且把手松开罢。再这么狠命攥着,我床单可都要皱了。”
“你这坏心眼,可惜只知逞一时之勇。”许久,杜呈璋冷笑道,“你且等着,今晚你便是求爷爷告奶奶,我也总要在你身子里泄爽了才罢休。”
那房内低低轻轻地混乱起来,杜呈璋把她拽上床,剥了她衣服欺侮调笑。
沉鸢立在门外,时间太久,她站得手脚都冰冷了,竟不知是怎样一步一步挪回了楼上,蒲儿絮儿已在侧间睡熟,房门外小桌上放着一只碗,是她方才吩咐絮儿煮来的解酒羹。
灯火太暗,影影绰绰的,沉鸢踢开痰盂盖子,将那解酒羹尽数倒了进去。
窗边静下来,风雨住了,那冗长夏夜此后再无声响,是了,他杜呈璋就像一阵风一样,来了又去,聚了又散,如他这般富家子弟的青睐与眷恋,总如琉璃易碎,那么漂亮,却从不作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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