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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又想gān什么,有些紧张地盯着。他装好了子弹,把手上的那把枪朝我丢了过来,枪噗一下落到被面之上。
&ldo;gān什么……&rdo;
我有点有气没力地问道。
&ldo;拿去防身。&rdo;
他简洁说道,坐到了我身边,拿过枪,退出弹匣,重新演示一遍给我看。
&ldo;勃朗宁1906,枪身45英寸,只比一包香烟略大,三重保险,在衣袋内即可直接she击,带实弹匣质量仅400克。子弹上膛,发she,这总不用我教吧?&rdo;
我愣了下,在他目光注视之下,接过了那把乌黑铮亮的袖珍手枪,触手冰凉。
他进去浴室里洗澡的时候,我绕这个有些西式装潢的房间走了圈,又掀开窗帘往外张望了下,确定这就是钟小姐住的那座小洋房。房间里只有一张chuáng,而沙发半人长。我目测了下,他是必定容纳不下的,我侧身蜷缩着,估计还能对付过去。
我还记得他说过不会勉qiáng女人,所以接下来倒不大担心他会对我怎么样。只要委屈下自己,把chuáng让给他睡就行了。
他很快就从浴室里出来了,随意穿了条这个年代男人常穿的腰间抽绳的宽裆短裤,赤着上身,头发还有些cháo湿,朝我走来的时候,我甚至看见一滴晶莹的水珠从他额前垂下的一绺短发末梢跌落到浅铜色的胸膛之上,然后顺着腹肌一路滚下了腰际。
见我坐在沙发上不动,他略微抬眉:&ldo;还不去洗澡?&rdo;
&ldo;没衣服换。&rdo;
那件罩在外面的小披风现在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上下梭巡了下,随口说道:&ldo;找可玲去要套睡衣,明天再买。&rdo;顿了下,大约是不想那个钟小姐借势又纠缠过来,改口了,&ldo;先穿我的。&rdo;
穿他的衣服,虽然难免有点膈应,但我确实想洗个澡,所以还是照他意思去衣柜里拿了套他的睡衣往浴室里去。
&ldo;等等……&rdo;
他突然叫住了我。我回头,见他已经站到了我身后,抬手突然拔出了那枚还cha在我脑后发髻之侧的簪子,在手上随意拨弄了几下,这才朝我露齿一笑:&ldo;去吧。&rdo;
他的这个举动叫我极其意外。不知道是我想多了,还是他刚沐浴过后衣衫不整的缘故,他的笑容看起来带了丝我说不出什么感觉的诡异味道。
我的心跳了下,急忙回头匆匆往浴室里去。洗完澡穿上他的黑色天鹅绒睡衣,长得几乎到我脚背,把脖子以下包得密不透风,腰间用腰带紧紧系住,自己对着镜子照了下,大致没什么问题了,这才出来,看见他正靠坐在chuáng头上,有些出神的样子。
我目不斜视地朝之前相中的那张沙发椅走去。
&ldo;你gān什么?&rdo;
我听见他在身后问我,仿佛有些惊讶。
&ldo;chuáng让给你睡吧。&rdo;
我含含糊糊应了一句,顺手拿了个沙发上的靠枕,侧身朝里缩着躺了下去。
没一会,我听见身后起了脚步声,回头一看,见他居然到了沙发前,蹲在了我的身后。
&ldo;池景秋,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我面前玩yu擒故纵的把戏?&rdo;
他朝我晃了下刚才被他拔去的那枚簪子,唇边带了丝轻笑。
我莫名其妙,不知道这簪子又怎么惹他了。
&ldo;陆游有&lso;茂林处处见松鼠&039;之句。古人常将松鼠和葡萄组在一起,女子戴这样的首饰,就是乞求送子多子之意。我听说你从前在凌阳也有些才名,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既然你在我面前挑了这东西戴上,现在还装什么?我们是夫妻,有些事qg,本来就是可以做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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