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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的变奏曲 1（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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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苏桦笑脸盈盈走进卧室，陆向宁精壮修长的大长腿成“八”字型躺着，一只胳膊当做枕头，看到苏桦的身影，脸上浮上笑容。

“你不是一向讨厌不按计划行事么，怎么突然跑过来了？”苏桦柔情地走了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好整以暇地打量好像已经一个世纪未能见面的陆向宁，只是短短的两个晚上没见，陆向宁憔悴了不少。

“你老婆没照顾好你么？你看看你，活像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苏桦伸出手，抚上陆向宁无意识紧蹙的两道浓眉，将其用力摊平。

“别再皱眉头了，这里都有皱纹了。”苏桦心疼。

“如果我真的变成一个糟老头，你会嫌弃我么？”陆向宁一个反身，将苏桦压在身下，眸子里有什么东西缓缓流淌着。

“当然，我肯定会离得远远的，你知道的，我是外貌协会的会长，我……”不等苏桦说完，陆向宁便用力覆上她的唇，带着和不同往常的霸道和冲动。

“别这样，这样不像你！”苏桦推开。

“哪像才像我？”陆向宁败下阵来。

“唔，一潭死水，比较适合你阴郁的气质。”苏桦像个恶剧的大孩子。

陆向宁发出一声轻轻的笑，捂住太阳穴，旋即在苏桦的身边平躺下来，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小时之后。

苏桦随着陆向宁走到地下停车场。

“路上小心点。”苏桦环着陆向宁的腰。

“嗯，那我走了。”陆向宁在苏桦的额头蜻蜓点水了一下，然后坐上车。

苏桦挥挥手，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电梯里。

陆向宁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正准备发动引擎时，一个略显笨重的黑影来到车窗前，弯下腰。

坐在驾驶座上的陆向宁皱眉，语气却很礼貌地说道：“你好。”

“哈哈，好好好，大家都好，乖女婿，我是你老丈人啦！”苏西昌用力地拍了一下陆向宁的肩膀，露出发黄的牙齿。

陆向宁愕然。

苏桦回到空荡荡的家里，心情又莫名其妙降到最低点，她坐在沙发上，眼角的余光突然瞄到茶几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图画的纸，拿起来一看，原来是陆向宁随手画的圆珠笔素描画，估计是在家等她等的太无聊了。

苏桦却盯着那张素描很久很久。

晚上七点多。

肖鸣予开着车再次前往宝济村看望秦逸风的母亲蔡氏，他走进“好再来大排档”店里时，蔡阿姨面色发青，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一只胳膊搭在桌子上，一只手上还拿着抹布，剧烈咳嗽着，而一个孕妇刚好吃完饭站起身离开店里，那个孕妇经过肖鸣予身边时，肖鸣予注意到孕妇圆润的胳膊上有几处“来历不明”的淤青。

蔡阿姨疲累地抬起眼，声音虚弱地说道：“你咋又来了。”

“怎么每次看到我都是这句台词，能不能换一句。”肖鸣予嘟起嘴，吸了一下鼻子，走到蔡阿姨的面前。

“咋？生病了？看医生了吗？吃药了吗？”肖鸣予眼睛里蒙上一层担忧，口气却依旧一副“毒舌”的样子。

“每个月都会感冒几次，早习惯了，人老了，都会小病小痛一大堆……”蔡阿姨吃力地说道。

肖鸣予皱起眉：“什么时候的事？前几年你不是还好好的么？”

“哎吆，都说了人老了，我今年都52岁的人了……”蔡阿姨因为情绪激动再次咳嗽起来，仿佛要将整个肺都咳出来。

肖鸣予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抹布，扔到旁边的桌子上，拉起她的胳膊，就往门口走。

“干嘛干嘛你……”蔡阿姨吃力地挣扎。

“带你去看医生。”肖鸣予语气强硬。

“看过了，看过了，大夫都开了药。”蔡阿姨指了指柜台上放着的白色塑料袋里的药片。

肖鸣予这才松开手，尴尬地抓了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