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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9章（第2页）

一阵阵寒气袭来，三宝乖乖放好小手手不敢乱动一下。

抬起婴儿肥脸蛋识时务看母亲，任由母亲一胳膊肘夹起他，朝山脚下走去。

……

一路紧赶慢赶来到婆家，马文洁想好了措辞。

怎么发现野猪的，自然不能如实汇报。

受到“惊吓”的马文洁告诉公公婆婆：“我去后山挑水，听到一声巨响，刚抬头，就瞧见那奔跑的畜生，掉进了山顶的坑里，吓得我赶紧带娃儿过来说一声。”

赵大根问道：“是啥东西？”

马文洁摇头：“我不知道，那畜生跑的快，没看清，反正挺大只，挺可怕的。”

冯秀娥猜测道：“他爹，我觉得是野猪。”

“野猪？”大伯子赵卫国接过母亲的话头，“这畜生只在冬天才出来霍霍庄稼，现在还是夏天，深山里应该不缺食物才对。”

赵大根吧嗒几口烟，对大儿子道：“你带上□□，叫上你二弟，还有你几个堂兄弟，现在去看看吧，是野猪就杀了扛回来，把猪肉分给队里人！”

马文洁不心疼那些肉被刮分，对气味反应大的她，闻不得太腥膻的东西，她馋肉，却对咬不动的野猪肉提不起多少兴趣。

不管婆家怎么处理了野猪，马文洁领娃儿回家，把晒在麻绳上的褥子和稻草全部铺回床上，给娃儿们洗了澡，迷迷糊糊间哄睡了娃儿。

……

第二天天不亮，公鸡还没打鸣，马文洁估摸着大概是凌晨三点，起来洗漱。

今天立秋，院子里落了不少树叶，她扫了一遍院子。

娃儿们要吃早饭，她坐在矮凳子上搓了一簸箕的苞谷粒。

这些也不过才三斤，却搓得她手红肿了一片。她起身走了一公里地来到磨坊，先拿桶去井里打了水，再一边推磨，一边加水，减轻磨盘过热带来的阻力，一个人如同老黄牛拉车那样艰难转圈圈。

六十斤重的磨盘推得她汗流浃背，可磨出来的苞谷却不是粉，全是渣子，这次她学聪明了，必须细加工，拿筛子过滤一遍皮渣，今天磨第二次才出粉，而过滤掉的渣子她打算带回去给鸡吃。

回到家，天还没亮，起锅先贴了一锅苞谷饼子。

听见卧房那边传来动静，闹腾得厉害，马文洁来到房间给娃儿们穿衣服，带去洗漱吃早饭。

想到中午不会回来，于是带了一布兜的苞谷面饼子。

家里没水壶，她只能去婆家借一个，灌上凉白开给娃儿们在路上喝。

在婆婆和大嫂的帮助下，把一担子蔬菜全部送到驴身后的板车上面。

她和娃儿们坐上挂了煤油灯的驴车，老孙头是个不多话的，只笑呵呵安抚了紧张的娃儿两句，就驾着驴车来到了县城。

……

县城热闹，开水房，早餐铺子，打铁铺子，供销社都开张了，正在招待顾客。

马文洁临走前被婆婆塞了一块钱，这些钱，吃遍一条街是没问题的，可她舍不得，那一块钱一半是分票，厚厚一叠，她拿着有点儿烫手。

老孙头说：“孩子，咱们今天傍晚在这个茶铺碰头。”

马文洁感激道：“辛苦孙伯了，咱们先去茶铺喝碗茶再走吧？”

开水房烟雾缭绕，很多人拿暖水瓶在排队，一分钱接一壶开水。

老孙头心疼钱：“别破费，孩子你去忙。”

马文洁也不勉强：“行，那咱们下午再来喝热茶。”她在肩膀上放一块折叠手帕，挑着担子开始走街闯巷。

身边跟了三个好奇的娃儿，圆圆的小脑袋目接不暇，却又紧紧跟在马文洁身后。

来到一处深巷子里，一个尖锐的嗓音喊道：“喂，卖菜的，你家苋菜咋卖？”

金主上门，马文洁急忙停下脚步，放下担子累得大喘气：“大姐，一毛钱一把。”

女人尖锐的嗓音更加刺耳：“啥？咋这么贵？”

马文洁急忙说：“大姐，我家菜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