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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妆奩小巧朴素,不过就巴掌大,真要说起来顶多是角边有着一朵刻花以作区别,其他的并没什么特别之处。
见到妆奩虞克善并不惊讶,但看见献漓拿着妆奩她可就吓坏了,急得一把抢过,慌得连连询问:「你怎么碰了这盒子,这东西碰不得的。你没事吧?还知不知道自己是献漓,还知不知道我是虞克善啊?」
献漓将虞克善拥入怀里,轻声说:「知道。你是虞克善,是我献漓的妻子。」他满腹心思,全是对虞克善的着急,「自白月光起,面对的就不仅仅是人,更多的是魂、是术,甚至是尸、是妖,这些都不是你可以应付的。我不要你犯险,回不回得去我一点都不在意,我只要你好好的。」
虞克善听着是愧疚,但没表现出来,就是抬头盯着献漓的下巴,问到:「你真的没事?」
献漓缩了下巴,一双眼睛还没消气地盯着虞克善,「我碰了会出事的东西,难道你碰了就能没事吗?」
「啊!」那是,这妆奩早在破坟集就被虞克善抓在手里了,要出事早出事了,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拿着妆奩细看,「不可能啊,子宵分明说了这都是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东西,和那白月光一样邪得很呢。是不是不能开啊??」
伸手接过妆奩,献漓一把就将它打开了。
「别别别!」虞克善吓得想抢过,可下一秒献漓还是献漓,什么事都没有。
「我听子宵说了,这东西稀罕归稀罕,但是通日里没什么作用。」献漓把妆奩搁在桌上,搂着虞克善就鑽进了被窝,「明日我让子宵过来好好跟你说,可你要听完了就得遵守刚刚说的话,这东西一但查清了就不再管这事了。」
听献漓说得把握也不操心,虞克善是感觉怪但说不上来,倒是两人怎么就这么躺上了。她回了一般的脾气,赶着:「你躺这干嘛,不出去吗?」
「我就想在你身边,哪都不去。」献漓抱着虞克善踏实,眨眼就睡了。
悉宝亭悠哉,虞克善往桌上杵着腮帮子,一脸无奈地直盯着子宵。子宵就坐在对面,瞧他拿着刷子猛刷牙,总说嘴里一股臭袜子味洗了上百回还洗不掉,直到嘴里一口水哗哗哗地漱过吐了个乾净,这才肯好好说话。
「在破坟集见到的那些东西是活尸,顾名思义是尸,可却也是活的。」子宵以手指数数,算着类别,「这活尸大抵有三,或被操控或是无灵自成,还有一种就是那天追着我们跑的。这种的能打能说能思考,只管遮住身体的缺损破败,要他们直接上街混入人群里都行。」
「这些活尸是怎么来的?」虞克善蹙眉,听也是听得糊涂。
「自然是倚仗术师了。」手上的比数自三改成了四,子宵又说:「这术师一般有四,占术师、咒术师、还魂师,其三都可正可邪,全凭术师的人品而定,不过摄魂师就不同了。」
「哪里不同?」
「摄魂师只为摄魂所用,所作所为只有一个邪字,毫无正道可言。」子宵严肃地叮嘱着:「摄魂师极其危险,娘娘要是哪日不幸碰上了,可千万得离得远远的。不懂术式之人,对上摄魂师别说胜算,怕是连生机都找不到。」
虞克善指着桌上的妆奩,「那这又是什么?」
「这个啊。」子宵以玩心拿起妆奩摆弄,把里里外外都摸了个遍,「这叫拾光奩,年代来歷不明,却是世上仅此一件的宝贝,没想到还真让我亲眼见到了。」
见子宵轻巧把玩,能肯定的是这拾光奩确实不具威胁,但虞克善仍是疑惑,「世上仅此一件,难道不危险吗?」
「这玩意初次现身的纪录是在一名叫蚀月的摄魂师手里,认真说起来算是蚀月的失物。」子宵把拾光奩给递到虞克善面前,「娘娘不用担心,蚀月的东西只有蚀月能用,这东西掉了便掉了,若没有蚀月的能耐,那可是谁都动不了它的。」
拿起拾光奩,虽不起作用,虞克善依旧有些忌惮,「这个蚀月是什么人啊,很厉害吗?」
「蚀月就是前朝的月皇后啊,娘娘应该听过吧。」
「月皇后?」虞克善想着,理了一些讯息,「燕真王的妻子?」
「是!她正是燕真王玨灿的妻子。」说起蚀月,子宵可兴趣了,滔滔不绝:「关于月皇后的传闻实在是太多了,有人说她为圣后,救百姓于苦难,极为仁慈;有人说她为邪妖,灭皇室至决绝,恶心惑主。不过要我的消息来说,她可是至顶至尖的摄魂师,观望天下恐怕找不到一个对手。她若无意,苍生安好无事,反之她若动念,便是生灵涂炭,没有人能逃得过。」
「我记得月皇后最后不是殉了燕真王吗?」听子宵说得耸动、蚀月厉害,虞克善对这段歷史突然不确定了。
「是,或许月皇后最后是真的殉了燕真王,所以这拾光奩辗转至今才会这般不起作用。」子宵竟难得犹豫,想来同样是想不透吧。他也不多想了,就说:「这拾光奩据说拾的是月光,尤其满月之时气场最盛。娘娘要是觉得有趣,不妨等月圆时再拿出来看看吧,说不准真有什么不一样呢。」
子宵说完便走了,虞克善想起献漓昨夜的反应,便是早就知道拾光奩变不出把戏,难怪这般放心。可想着拾月光三字,她心头又是矛盾不已,不禁喃喃:「燕真最出名的不就是满朝无月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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