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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第2页）

方溯越是纵容，越是忍耐，她越能看见自己的无耻。

&ldo;我本来可以，&rdo;于君珩臻咬牙切齿道：&ldo;绝不后悔的。可是师傅，你回来干什么?&rdo;

我本来可以的，可是师傅，你救我干什么?

我一直都不愿意让你失望，可事与愿违，我好像成了，你最不喜欢的那种人。

所以，你回来干什么?

&ldo;因为我舍不得你。&rdo;方溯摸着她的长发，低叹道。

&ldo;我都这样了，&rdo;她笑了笑，&ldo;师傅有什么舍不得的?&rdo;

&ldo;师傅，你喜欢的，你舍不得的那个月明，从来都没有在过。&rdo;

&ldo;都是假的，师傅，都是假的。&rdo;

方溯长久无言。

&ldo;是真的。&rdo;她固执地回应。

于君珩臻和方溯对视，从对方的眼睛里，她看见了自己，也只有她自己。

她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兴奋，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摸上方溯的眼睛，感受着睫毛划过手指。

&ldo;要是只有我一个人就好了。&rdo;她道。

&ldo;什么?&rdo;

&ldo;要是师傅的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就好了。&rdo;她轻声道。

如果真的只有她一个人就好了。

但注定是不可能的。

不，是可能的。

把她留在这，她就是你的。

欢愉也好，痛苦也好，都是你的。

你一个人的。

这是怎样的诱惑?

她不太能拒绝这个诱惑。

&ldo;师傅，我让你走。&rdo;于君珩臻拿开手，道：&ldo;我让你走。&rdo;

方溯比划了一下，很想打醒自己的小徒弟。

&ldo;我让你走。&rdo;

&ldo;我能去哪?&rdo;

&ldo;离了我不有很多地方可去。&rdo;

她手指捏得死紧，重复道：&ldo;我让你走。&rdo;

她的语气那么决绝，眼泪却马上要掉下来了。

方溯把她压在怀里，道：&ldo;我能去哪，你在这，我能去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