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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生很短一人足矣（第2页）

远处的天际线也好似消失了般，城市的轮廓在雾气中模糊不清。高楼大厦的灯光映射在云层上，倒映出一片金色的梦幻。

站在天台上望着呆呆站着的男子，偶尔的雨丝洒落，过往的回忆似乎也会随着烟雾变得朦胧。

仿佛只要朦胧了，早晚就会忘记。

而心也就不会再痛了。

“你来了。”

微风拂过，几分雨后的闲适，倒是别有几分意味。

烟鬼背对我，没有回头，却还是猜到了是我。

毕竟，雨夜喜欢到天台的，确实不多，人们大抵是被这狗血生活折磨地忘记体验了。

明明第一次，甚至是唯一一次做人，来到这个原本美丽的世界，却偏偏要像一条狗，不，甚至还不如狗一样的活着。

可偏偏忘却了，人生本就该是体验的。

分手了，失恋了，离婚了，被绿了，被炒了，失业了，考差了……

太多太多，人类偏偏喜欢像蝜蝂传里的蝜蝂一样，可要是一个人连自我都没了，连快乐都没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你只是一个人罢了，又没犯天条，何必如此拘束自己，大不了活得随意些，至于其他的，全都大喊一声：

去踏马的！

我没有接烟鬼的话，默默走到他身边，并未多言，他看了我一眼，从烟盒里取出烟来，默默递给了我，我摆了摆手，他也没再强求。

随后，烟鬼默默为自己点燃，我们对视一眼，随后又相视一笑。

“这次，谢谢你。”

“都是兄弟，说这个干吗？搞得怪怪的，再说了，我其实也没帮你，真正帮你的是你自己。”

烟鬼长长地吐了一口烟气。

“你以后怎么打算？”

“我？也许会到处走走吧，毕竟我可不想做一个失信的人。”

“那以后你……”

正当我思考该如何开口时，烟鬼却再次看出了我的犹豫。

“一生一世一双人。”

“嗯？”面对烟鬼突然的回答，我一时半会也没弄清楚。

“我的意思是，人生太短，人心太小，只够真正爱上一个人。至于其他的，或许连人们自己都没发现，只不过是一个高仿罢了。患得患失，犹犹豫豫，错过的遗憾成了心中的意难平，借着烟酒与黑夜逃避，靠着梦境与回忆苟延残喘，然后突然思念，意外在人海中发现一个很像她的人，然后你就选择的弥补，你想弥补心中的遗憾，救赎曾经的自己，可却忘记了，历史不可改变。”

烟鬼不知何时，又取出酒来，喝了一口。

听着他的话语，心里莫名有些痛，细细一想，却又觉得有道理，但人类本就是害怕真正的真相的，遮遮掩掩，躲躲藏藏，谁又说得上清醒？

我看着他，他喝着酒，吸着烟，模模糊糊地好像看见了他眼角晶莹的样子。

我知道，他又想自己的小大王了，尽管，他知道历史注定无法改变，可他又何尝不比我们更想改变历史呢？

雪白的城市，一旦在大雪融化，进入黑夜之后，所谓的光明也将消失不见，尽管人们会习惯，会淡忘，会麻木，却永远会有新的人看到微光，拥抱光明。

总有一日，光明再次重现，黑暗也将无处遁藏。

雨后的一切，朦胧却又纯粹，唯有一样东西，看不见，洗不净。

天台上的夜色渐浓，城市的灯光如星星般闪烁着，将整个城市装点得如诗如画。

在这宁静的夜晚，两个身影站在天台上，独自凝望着远方的城市。他们皆是无言，一个凝望远方，一个默默吸烟。

临近子夜，城市中依旧还有人在奔忙，他们一个个，也都有过梦想，也都有过锋芒。

或许年少时的梦想，曾如烟花般绚丽夺目，但随着岁月的流逝，许多事情都渐渐被我们遗忘，埋葬在了心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