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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很紧张。“对，”陆星云道，“她法语很好。”“是吗？”陆慎修目光中的锋利褪去，没有再说什么。没想到他会在董事长面前说好话，温若忍不住朝陆星云一笑。这一笑好像破云而出的阳光，灿烂极了，也好像蜜糖，带着十分的甜。陆星云怔了下，回过头。转眼就到周六。温若因为约了潘烈，就跟温立新说要去外面吃饭。平时周末她都是在饭馆吃的。温立新没追问，季云却很敏感：“跟谁一起？”温若想撒谎，但通常一个谎要无数谎来圆，老实回答：“有人送了我一条项链，我去还给他。”“是那个叫潘烈的？”季云问。温立新不悦：“好好的送什么项链？”“嗯，所以我要去还。”“不像话，让他自己来拿。”季云却道：“已经约好那就去一趟。”这两个人，一个傻不拉几没开窍，一个只知道瞎护着，说不定就错过一段好姻缘。“项链是不应该现在送，若若，你跟他说太快了。”季云提醒。温若心想什么叫太快了，他就不应该送啊。看时间差不多，她急忙去坐车。西成路离得不远，公交车开过去一刻钟就到。温若走入那家王记饺子店，看到潘烈已经在等待。温若从包里把项链盒子拿出来，放在桌上：“这个还给你。”潘烈瞄一眼：“先点饺子。”说好要吃饭的，温若坐下，要了一盘素三鲜饺子。她端端正正坐着，不再说话。在潘烈的印象中，很少遇到温若这样乖的女孩，关键是还越长越好看了。他拿起盒子：“你不喜欢项链，我可以收回，但是有一样我却不能收回了，你知道是什么？”温若一愣：“什么？”“我的心。”温若：……潘烈看她的脸红了，觉得她肯定是在害羞：“温若，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吗？”温若被刚才那话臊得慌，摇头：“不觉得，潘先生，你以后不要再送我东西。”“好，你不喜欢，那我暂时不送。”潘烈谈过两次恋爱，经验是有的，看温若非常抗拒送礼，不再逼迫。温若松口气。看她低头吃饺子，安静而美好，潘烈想到了以前去饭馆的时候，他特别喜欢自称哥哥，但是温若一直不愿意叫他。如果哪一天她开口叫了，不知会如何动听。他很想跟温若谈恋爱。可是温若看着乖，多余的话却再不肯说了。还得曲线救国，潘烈心想。晚上，季云问温若：“东西还了？”“嗯。”季云拉着她在沙发坐下：“他说什么了？”说得很直白，温若再呆也明白了潘烈的想法，他是在追她。“没说什么。”季云揉揉她脑袋：“其实你这年纪也可以谈恋爱了，我看那潘烈还不错，我去给他点菜的时候，他阿姨长阿姨短的，懂礼貌。而且做事也不鬼祟，光明正大的，对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温若不否认，但她不喜欢潘烈：“我现在不想谈恋爱。”“那你想几岁谈？再过两个月就二十三了。”季云循循善诱，“跟妈妈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她不能说。温若顾左右而言他：“快看，《超级厨师》开始了。”这孩子！季云没有继续问。睡觉的时候跟丈夫闲聊：“若若没有早恋是好事，但上大学也没有谈过恋爱，现在工作了有人追求，她也一点不考虑，这样下去早晚成大龄剩女。”温立新想翻白眼。初中的时候，季云老是在温若面前提温睿跟温越，弄得女儿一心念书只为赶上堂哥堂姐，后来上大学又盯得紧，说不许找外地的，不许找农村的，现在么，又怕女儿不开窍。不过不开窍是好事，温立新觉得迟一点谈没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就不要管了，咱们家若若那么好，还怕将来嫁不出去？”总是“顺其自然”这种论调，季云撇嘴，当年要不是她说辞职出来开饭馆，这呆子丈夫还在给别人赚钱。女儿也是，要不是她，温若不一定能考上大学，人有时候还是要未雨绸缪。不过恋爱这种事不能强迫，还得要女儿自己向往才行。第二天晚上，季云不看美食节目了，她招呼温若一起看正在热播的偶像剧《完美恋人》。温若刚刚坐下，就看到一对男女在拥吻。她的脸一热：“妈妈，你怎么不看《超级厨师》了？”“天天看不腻味吗？”季云瞧着女儿的害羞样，觉得肯定有效果，“这部剧你大伯母都在追，肯定非常好看，你别走，跟我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