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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3页）

只有冬天的风穿过干枯的花树，密密匝匝地继续往他们身上胡乱地卷。

&ldo;但再仔细地想，也不是什么都能试……&rdo;

李晋东一愣。有些站住了。

&ldo;你以为我看不出来的？&rdo;孔扬打个呵欠：&ldo;你该去劝劝那个小胖子。不用喜欢齐悦了，没盼头。&rdo;

李晋东脑子里有点茫然。半晌变得很空，又有些恼怒、有些酸涩。

&ldo;你看得出？&rdo;

&ldo;我不是傻子。&rdo;

李晋东就闭上嘴。孔扬最近很爱说这句话，好像李晋东老拿他当傻子似的。

&ldo;那你是不是也觉得……&rdo;李晋东舔了舔嘴唇。他觉得嘴巴很干。应该是天气的原因。这里地方偏僻，少了高楼大厦，空气好，但风也更狂了，吹得他头昏脑胀。&ldo;你是不是也觉得同性恋不好？&rdo;

孔扬看看他。

李晋东忽然就想起聂时俊说的。年少轻狂，谁都不知道珍惜，分就分了。但他已经不是年纪小的时候了。他和孔扬，也再没有许多二十个年头。

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那样矜持都没有什么道理。如果孔扬愿意陪着他一起过，他也就什么都不怕了。但如果孔扬还是觉得不好，那大家就尽早散了，免得他到最后精神崩溃操刀子把人一砍两段。

&ldo;但我……&rdo;他站在寒风里，觉得有点冷。穿得少了，他想，回去得添件衣服。可脑子里想的什么，到嘴边，却变成别的话。

&ldo;但我觉得挺好……如果是你……&rdo;

他看着孔扬的眼睛，夜里好像有星星在他的瞳孔里不停地闪：&ldo;我爱你，孔扬。&rdo;

孔扬还是没说话。两个人之间静静的，像是隔了一堵透明的墙。

好半天，他才开口。

声音很低沉，有些哑，仿佛喝了烈酒烧坏了嗓子。

&ldo;我知道的，阿东。&rdo;

第34章

夜风还是很冷地在吹。路边的灯光也依然黯淡得仿佛闪耀太多而失去了一辈子光彩的珠宝。李晋东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突然一咬牙，往前猛踏了两步，一把就攥住孔扬的衣领，嘴唇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的动作很快，快到就连孔扬都来不及反应，只觉得牙齿一痛，随即苦笑着想，李晋东撞到他牙齿了。

但孔扬并没有退开。这么多日子过去，李晋东终于愿意正视这一切，他高兴快活还来不及。

&ldo;你这笨蛋……&rdo;

他喃喃着，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李晋东大约也有点害臊，忍不住就要往后退，却被孔扬一手捉住了腰，不能动弹。

孔扬另一手又去捏李晋东的下巴。把他的脸微微地抬起来，稍换了个角度，舌头就毫不客气地探入李晋东微张的嘴，缠住了另一条舌尖，很凶悍地吮吸。

既然是李晋东自己挑起来的，孔扬就不觉得自己应该随便放过。

李晋东喉咙深处发出很沉闷的低哼。他睁着眼睛，极近距离地看到孔扬满是温柔笑意的眼。孔扬的舌头还在他的嘴里乱扫，他的舌头被吮到发痛，但无法否认的快感也从小腹往上疯狂地燃烧。李晋东的手忍不住将孔扬的衣领抓得更紧，嘴巴也张得更开，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就顺着嘴角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