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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忆往昔8（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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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就就，就那么容易？”

“哪当然。指头上没有多少肉，骨头跑不到哪里去，只是十指连心，哪个都疼啊？难以忍受，痛得他眼泪不停的流，吃了些止痛片才好一点。”

“啧啧啧……太太，太残忍了？想想都浑身哆嗦，草原上的蒿草是不是也遭殃了？”

“且且——肯定是。哪么漂亮的草原，一夜间荡然无存了，郁郁葱葱的青草变成了红泥巴，那里是红土地带，一见水，就湿滑的走不成了。”

“哦——走走，走不成咋办呀？总总，总不能呆在那里过年吧？”

“且——还过年哩？雨不停把队长急疯了，离规定到达兵站的日子越来越近，拖延了时间，就是贻误战机，是个什么后果你是知道地？是要上军事法庭。呵呵——被迫无奈的队长写了一篇祭文，哄骗我师傅跪下祈祷了半天，说来也奇怪？不多时间就不下雨了。”

“嘻嘻嘻……真真，真逗？祭文有哪么灵验吗？”

“且——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师傅从此后，把队长佩服的五体投地，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怀疑，说队长和老天爷有关系，能通神……”

“啊——咯咯咯——嘎嘎嘎……真真，真的假的？啧啧啧——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呀？不下雨了就能走了吧？”

“唉——雨是不下了，可地上洪水横流，泥泞湿滑，还是走不成，又等了两天，才勉勉强强能走了，可一天走不了一百公里路，消耗的汽油却是三百公里的额度，这样下去，我们还是死路一条。”

“哦——哪是当然了？哪哪，哪怎么办呀？这也不成，那也不成，真难熬呀？”

“呵呵——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开阔巨大的古河川，古河川的走向与我们要去的兵站方向基本吻合，河床里只有鹅卵石，没有红胶泥，汽车跑起来一定会出路，队长就决定顺着河床走，可十几米高的河岸又下不去。”

“哦——哪哪，哪怎么办呀？”她秀美紧蹙的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我们用军用炸药放了几炮，就炸出了一个豁口，车队就进入了河床，把我们高兴坏了，跑起来自然是应心得手，遇到河床里有大石头拦路，就用炸药炸，遇到几米高的瀑布，还是用炸药炸，一边走一边开路，一天跑了二百多公里路。临近黄昏的时候，车队后面的天空中乌云密布，闪电雷鸣，队长预感到河床上游要下暴雨，河床里一定会有洪水，就想离开河床，可河岸就像峡谷一样壁立陡峭，没有能让汽车爬出去的地方，我们就像囚禁在河床里的囚徒，没有出路。”

“啊——哎呦呦——急急，急死人了？没没，没有出路？哪不是死路一条了吗？洪水一下来，可就全完了？”她跺着脚说。

他抽了根烟说：“且且——啧啧啧——你你，你急什么？天快黑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回水湾，地方不大，勉勉强强能容纳车队，车队就挤进了回水湾，刚刚停稳当，就听到地动山摇的洪水呼啸着下来了，势头迅猛，所向披靡，把停在最后面的几台车就要冲走了。我们赶紧用钢丝绳和前面的车队连接在一起，成为共同体，硬生生拽住，才保住了不被洪水冲走。洪水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个小时后势头大减，就变成了小河沟，我们也睡着了。”

“哎哟哟……悬不悬？差一点就……河床里还能走吗？”

“嗯嗯——古河川质地坚硬，有些淤泥塘我们不怕，车陷进去拖出来再走，第二天走到了河尽头，却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泥沼泽，我们又陷入了绝境。”

“唉——听起来就没有让人顺畅的时候嘛？”她叹气道。

“且且——如果顺畅了，还能叫荒蛮之地吗？还有我们拼搏的地方吗？呵呵——幸好泥沼泽下面是永久性冻土带，稀泥只有不到一米深，后无退路，别无选择，只能从泥沼泽通过，是死是活谁知道？队长一声令下，车队就扑进了泥沼泽，红胶泥把汽车糊得看不成了，每个人从头到脚都是红泥巴。”

“哦——你你，你们在车上，怎么会有红泥巴？”

“且且——你以为就不下车了？一阵一阵车就走不动了，不得下来想办法呀？哎呦呦——现在想想都让人哆嗦。车轮下面是冰，中间是稀泥，挂着防滑链都打滑走不动，就用牵引车的卷扬机一点点绞，还得往冰里面打地锚，要不然钢丝绳没地方固定。唉——几十公里的泥沼泽，我们走了一整天呐？把每个人累得出不来气，一个个眼睛充血，嘴唇发紫，眼看着就要活不成了。”

“哎呦呦——赶紧休息休息，再干活呀？累死了不就麻烦了？他他，他怎么不体谅人？”

“且——他体谅人，老天爷不体谅人，眼看着就要天黑了，总不能在泥沼泽里宿营吧？谁知道一晚上过去后，泥沼泽会不会还是泥沼泽？万一变成深不见底的湖泊怎么办？队长身上的泥巴比谁都多，咬着呀一声不吭，默默地走在最前面带领着大家，终于走了出去。”

“嘻嘻嘻……天见可怜，太好了？走出去就好了，以后就顺利了吧？”她长出了一口气说。

“唉——真正地灾难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