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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灵婆的话搁在这里了，就算他现在说出驳色指示老鼠的话也无济于事，以灵婆的性格，她就算当场杀了驳色，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可秋是来给灵婆下马威的，他不会就这样离开。

他思考片刻，然后笑道：&ldo;虽说这是无心，但是……这个后果你们是不是需要负责？老鼠随便就可以进入我的房间，我居住在北冥，可不是为了成为老鼠的饵食。&rdo;

灵婆道：&ldo;区区几只老鼠怎么会是你的对手。&rdo;

秋轻笑：&ldo;他们虽不及我，却能轻易置川红于死地。你让她饲养湫长大的前提是不许她离开北冥，我觉得，你这样的做法欠妥当，你应该让她离开北冥，回到她原本的地方。这样，才能保证湫顺利长大。她是唯一一个可以看见湫的人，你不想让他死对不对？&rdo;

&ldo;她是人类，带着湫她回不到人间，更不可能饲养湫，湫是北冥的生灵，你觉得……&rdo;

秋突然打断了灵婆的话，轻笑道：&ldo;你知道她喝了我的血吗？&rdo;

灵婆道：&ldo;你什么意思？&rdo;

秋继续轻笑：&ldo;我是她留在北冥的唯一的契约，只要我死，她就会无条件的回到原本的地方，然后，忘掉这里所有的记忆，开始新的生活。&rdo;

灵婆厉声道：&ldo;你在威胁我？&rdo;

湫还是那一副笑容，不咸不淡：&ldo;你觉得呢？&rdo;

灵婆皱着眉头思索，她头上的鱼尾剧烈地跳动着，似是要将她的脑袋拉扯下来，她按住脑袋，似是要缓解头顶上的疼痛。

血……契约……

川红之所以能看到鱼缸里的小海豚，是不是因为她喝了秋的血？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安排旁人去喝秋的血，是不是……那个旁人也能看到那只鱼缸里的红色海豚？那个旁人也能将湫养大。

灵婆做事向来寻求稳当，她不会为了一件有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将眼前的利益丢掉。她暂时妥协，&ldo;你这样说不过是想和我谈条件，你说，你的条件是什么？&rdo;

秋知道鱼缸里的那只海豚对灵婆来说有多重要，她妥协他也不奇怪，他提出条件：&ldo;为了川红的安全，从今以后，她不再来如升楼做铲屎官，她要在我住的那个院子里把湫养大，然后离开北冥，回到人间。&rdo;

灵婆敲了敲额头，&ldo;这样，我岂不是太便宜那个小姑娘了？尽是对你们有利的事情，你们是不是也要付出什么代价？&rdo;

&ldo;你说。&rdo;

&ldo;你不许再见她。否则，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把她带走。&rdo;

秋一口答应，&ldo;好。&rdo;

☆、插pter25如升楼的夜3

那四只老鼠本来已经决心赴死，可中途停顿的空档里他们又不想死了。毕竟，这世上没什么人愿意心甘情愿地去死。

&ldo;救我。&rdo;反正都要死了，他们不怕光明正大地去求救。

秋循着声音望去，四只老鼠被无形的力量捧在水井上头，他们渴求地看向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灵婆笑着看秋，&ldo;你连他们也想救？&rdo;

秋没有做声。

灵婆从扶手椅上站起来，&ldo;记住，这世上，你无能为力的事情实在太多。如果活在世上所有事情都能称心如意，那你就不是活着了。天上那些挑事儿的主子，不会允许你这样。&rdo;

四只老鼠死的很痛苦，灵髓从脑袋里被抽出来，身体极度扭曲，生前所有的事情像走马灯一样在水井上方重新走了一遍。

四只老鼠里有皇帝，有臣子，也有戏子，还有一个就是那贫苦书生，他前面事情说的都对，他被强盗追赶到河边的小树林，逃过了追捕。可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不一样了，富家小姐没有跳河，他也没有被诬赖。

他巧遇了正在郊游的富家小姐，一个书生意气意气风发，一个待字闺中含苞待放，两人一见钟情，上演了书生和小姐的俗套爱情故事。

传信的人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两个热恋的人儿干柴烈火，不出月余，富家小姐发现自己怀有身孕。

那书生留恋温柔乡不思进取，科举失败，连个童生都没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