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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沉渊没有再等下周的日程空闲,这天夜里就出发去了边境。他在那里呆了三天就被工作叫了回来,当然这一次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他回来的时候一栋精巧明亮的新家已经为他准备好了,然而除了他带出来的几本文件,其他物件都留在了原来的房子里——他走得太匆忙,忘记嘱咐人替他收好那些真正重要的东西。
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反正满屋子的手工制品都脆弱得很,他也不太放心让旁人去拿。结果沉渊进了家门却突然发现家里好像进了强盗,这个贼还颇具慧眼,什么都没动,只有裴令容的东西少了一多半。
那一刻他的脑子都嗡了一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沉渊才想起来,几年前裴令容在门禁里录入了裴知仪的信息,对方显然是利用他不在的时间进来过。
他立刻联系了裴知仪,在裴大校的怒吼中可以总结出两个重点,一是她确实来过,但她只是拿回了自己妹妹的东西,谁也管不着,二是她也要去找人了,找到以后她会把人打断腿关起来,不可能让裴令容再接近一些混蛋。
通讯被粗暴地切断了,沉渊仍然站在那儿没动。原本坐在窗边的小机器人也被带走了,只剩下一个五颜六色的玩具钢琴还留在那里。其实今天才是沉渊的生日,裴令容提前准备好的惊喜节目本该在今晚为他表演。如果她还在家的话,沉渊猜她大概会再准备一个蛋糕,上面用巧克力酱歪歪扭扭地写着他的名字——他甚至能想象到那个蛋糕微微焦糊的味道,因为裴令容的烘焙技术也是几年来都毫无长进。
或许等不到吃完蛋糕她就会让弹琴小人出来献宝,接着沉渊就会对这场拙劣的演出随口夸奖两句。然而现在演员们都不知所踪,唯一的观众只好在台下空等了一晚上。
很快沉渊又抽出了时间,第二次前往边境。这回他事先想好了搜索的计划,也带上了更多人手,可是仍然一无所获。好在裴知仪那边也没什么进展,暂时不用担心她会先一步找到裴令容,让那个可怕的威胁变成现实。
失踪事件发生后的几个月中,沉渊在首都和边境之间往返了四次。因为最初的现场调查过分敷衍,正式的营救工作也开始得太晚,许多线索已经湮灭无踪,后来连那艘星舰的残骸都没捡到几片,要在无尽星域中找出一只小小的逃生舱的落点更是痴人说梦。
直到第四次搜索沉渊还是没有找到失踪者的去向,而且每一次失败都比上一次更加让他无法忍受。
原先那个家已经被他封存起来,他自己不进去,连让人进去清洁打扫也不允许。后来他又看不惯那个空洞华美的新房子,只好把旧屋里剩下的所有东西一件件挪了过来。就算这样沉渊也很少住在那里,他不是呆在办公室就是在去边境的路上。
大概一年多之后沉渊才停止这种徒劳的尝试,因为他开始耳鸣和头痛,这些症状会随着长途飞行和星舰跃迁的能量波动不断加剧。由于沉渊已经没有可信任的向导,他不再愿意接受精神梳理,但他也不想逐渐变成疯子,只能放弃继续亲自前往边境的计划。
裴令容以前说过,她最初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很好,所以才会选择和他结婚。沉渊不知道他到底哪里算得上“很好”,但他想他需要保持清醒,这样等裴令容回来的时候他至少可以装得和以前一样,他看起来或许还是那个会让她想要在一起生活的人。
虽然沉渊不会自己去找人了,但他没有停止远程指挥搜索行动。只不过他几乎让人翻遍了那一段边境线,依旧没有什么具体的进展。后来连裴家都默认了裴令容已死,沉渊还在研究每个月传回来的搜索报告。
他向来沉稳而谨慎,在这件事上更是有无限的耐心,足够他长久地坚持下去,直到报告中出现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他可以用十几年来等待一个新的帝国,大约也可以用更久的时间来等待他的妻子。什么也找不到并不是坏事,至少还没有传回噩耗,他的等待还有意义。
这是一场漫长的精神折磨,沉渊在煎熬中维持着他岌岌可危的神智。好在他有一个非常善良、又容易心软的爱人,她一定是不忍心看他受太多苦,所以在第三年的时候,她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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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沉重的自责和思念压垮了沉渊,他不得不向裴令容俯下身去,直到额头抵在她胸口。
即使阔别已久的爱人又被他重新握在了手里,沉渊好像还是不能感到安心。他在对方耳边喃喃低语,反复祈求她与自己结合。
他的理智都被情热烧化了,仍然竭力作出温柔的样子,轻声叫她宝贝,又叫她的小名,诱哄她打开连结,和他永远捆在一起。
裴令容在他怀里急促地喘息,暂时顾不上回应他的要求。沉渊并不催促,强自忍耐着去吻她的头发。这一次他的耐心等待没有奏效,片刻之后那些缠在他身上的精神触须如潮水一般退去,他竟然什么也没有留住。
沉渊身在混沌之中,行动都被他自己强烈的情绪控制,巨大的失落几乎让他感到恐慌。那条蛇受他影响也骤然圈紧了猎物,简直要把裴令容勒得断了气。
“……为什么?”他无法再维持甜蜜的假象,伸手抬起裴令容的脸,逼迫妻子给他一个答案,“茵茵不肯和我绑定吗?”
大蛇叼着裴令容的颈侧,焦躁地磨了磨牙。裴令容在蛇身的桎梏中微弱地挣扎起来,试图躲避这种刺痛。沉渊轻易就扣住了她,掐着她的腰把她提起来,方便他更深地肏进去。
他已射了一次,性器也不见软,反倒把那些液体满满当当地堵在里面。裴令容涨得直哭,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难受,只能颠三倒四地求饶。
她在说不要,又说她好痛,但这都不是沉渊想听到的回答。他仍然执着地向她重复自己的愿望——绑住我,和我永久结合。
沉渊不知道他做错了哪一个步骤,导致结果出了偏差,所以他只好又试了一次。他把瘦弱的、娇小的爱人困在肉欲的牢笼里,裴令容被他一次又一次强行带上高潮,然而她的精神领域却不再向他展开。
“给我,”沉渊低头去吻她,哑声说,“求求你。”
明明他是个正在行刑的酷吏,看起来倒很委屈。
裴令容里面的点生得很浅,沉渊将性器退出来大半,粗硕的龟头直接顶在那块软肉上碾磨。过于尖锐的快感让她崩溃地哭叫,裴令容绞紧了体内的那根东西,觉得她马上就要死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晕了过去,偏偏还能听到有人在她耳边絮絮地说话,问她舒不舒服,喜不喜欢,为什么不肯和他结合。
裴令容发不出声音,只好胡乱摇头,而那个人好像看不懂拒绝,依然不准备放过她。
大蛇盘在她身上游动,探出蛇信去舔她的眼泪。裴令容呜咽着仰起头,从混乱的思维中勉强凑出了几个词:“不行……不、不可以……”
那人贴近了她,问道:“什么?”
“……不要绑定,”裴令容神志不清,但还记得这件事,“沉渊不愿意……我们说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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