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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第2页）

&ldo;好的，小姐，你到那边坐一会，马上就帮你办好！&rdo;服务小姐接过地址和她的身份证，走进柜台。

等候的座椅设在银行大厅的左侧，冷以珊转过身，一抬眼，看到一个拿着张报纸也在等候的男人有点面熟。

她怔了下，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面熟的男人是很久不见的山本健。上次见面，她态度很不友善，山本健也是大大失控。

突然见面，好象有点难堪。

&ldo;冷以珊。&rdo;山本健放下报纸，微闭下眼，喊了声她的名字算是招呼，冷硬的面容上连笑意都没有。

&ldo;你好，山本先生。&rdo;客气，是一个礼貌的疏离。她走了过去，在隔了他两个张座椅的位置上坐下。&ldo;没有上班吗？&rdo;

山本健皱了皱眉头，&ldo;我好象和你讲过我过了暑假到北海道大学教书，现在是假期中。&rdo;

不软不硬的一个钉子，到让冷以珊有了不再讲话的理由。她把玩着包带，看着柜台里面忙碌的银行职员，无视山本健she过来的不悦视线。

&ldo;你也食人间烟火呀！&rdo;山本健冷冷地说。

&ldo;呃？&rdo;她听出他在讥讽她，觉得很好笑。山本健无来由地把许多怨气强加到她头上，与他这一脸冰冷的成熟男子样有点不相称。

&ldo;让山本先生失望了吧，我食人间烟火，一样为五斗米折腰。&rdo;

山本健耸了耸眉头，&ldo;失望谈不上，只是震惊。医院把你侍候得那么好，你还要钱干吗？&rdo;

&ldo;我喜欢数钱的感觉！&rdo;

山本健抿紧了唇，&ldo;真看不出。&rdo;

&ldo;人的心都是被一层外表裹住，当然看不出。&rdo;冷以珊开心地看到服务小姐向她走来了，她忙站起身，头也不回。&ldo;山本先生，你慢等，我先走了。&rdo;

&ldo;小姐，款汇好了，这是汇款收据和你的卡，请收好，欢迎下次光临。&rdo;服务小姐礼貌地对她弯下身。

&ldo;谢谢！&rdo;冷以珊小心地收好东西，拉开银行的大门。立时又觉得走进了一座热气腾腾的浴室之中，背后很快就沁出细密的汗珠。现在的天气是札幌四季里最热的几天，太阳都西斜了，温度还很高。

&ldo;现在准备去哪？&rdo;山本健站在她身后，问。

&ldo;你……也这么快？&rdo;冷以珊有点惊讶。

&ldo;我办好的时候，你才进来。你眼里只有钱，哪会看到我的存在。&rdo;这话象指责又象幽怨，到让冷以珊辩不清了，有一点清楚的是他是故意留下等她的。

&ldo;你找我有什么事吗？&rdo;她一能地脱口问。

&ldo;可怕的职业病！&rdo;山本健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她不知道别墅旁边住的什么邻居，不知道附近便利店里戴着耳机哼着唱着的小女生叫什么，不知道以前搭坐班车的司机心情怎么那么好，一直乐呵呵的。她不和外人搭话，外人也不搭理她。但她一走进医院，无论是护士还是病患都抢着和她说。

&ldo;你找我有什么事吗？&rdo;她总温声问。说多了，变成了她的口头禅。

发愣的冷以珊有点茫然失措的样，让山本健讶异了。&ldo;我刚刚做过体检，所有的指标都很正常，我好象不需要你的帮助。&rdo;

&ldo;哦！&rdo;不需要，那就没讲话的必要。他们之间讲话不是他激怒她，就是她激怒他。她越过他的肩，看看有没有空着的出租车。

&ldo;我妈妈生病了。&rdo;山本健突然说。

&ldo;山本太太怎么了？&rdo;冷以珊收回目光，关心地问。

&ldo;前几天血压有点偏高，在屋中都晕倒了。&rdo;山本健冷硬的面容有点抽搐。

&ldo;看医生没有？&rdo;

山本健点头，&ldo;看过了，说因为上了年纪，又偏爱吃甜才引起的。以后多注意饮食，会好转的。&rdo;

&ldo;有许多疾病在年轻的时候都潜伏在体内，老了后，就会突然爆发出来。所以平时就要多注意。请代我向她问好，我有……时间会去看望她的。&rdo;毕竟照顾了自己一年多，也算有一点感情的。

&ldo;今天没时间吗？&rdo;山本健看着西沉的太阳，不相信她现在还能编出上班的借口。

&ldo;没有，我要回去加班。&rdo;冷以珊向大街上的车流举起手，想拦下一辆出租。

&ldo;你不是从不上夜班吗？&rdo;山本健按下她手，问。

&ldo;是加班，不是夜班。我要看看后面几个手术的病案，我……过两天要回国。&rdo;她很不喜欢向山本健交待自己的行踪，可又想不到别的理由，只得实话实说。

&ldo;要一个多月后才能回日本吧！&rdo;

冷以珊无力地叹了口气，今天中午遇到的那个发神经的律师山口真一、眼前的山本健，他们好象对她都很了解似的，她有那么透明吗？

&ldo;可能更长一点。&rdo;假期是随工龄而增加的。

山本健抬眼看到对面的餐馆，&ldo;那一起吃个饭吧，吃完饭，你再回医院加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