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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番陈词（第1页）

“你爹的意思是，先不要着急写退婚文书，探探赵家两兄弟的真正意思再做决定。赵家几兄弟都是佃户，哪里能够一次拿出来五两银子，可这次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说明背后撺掇他们退婚的人不简单，至少是村里的富豪。一般的富裕人家是舍不得为退婚花费这么多银子的。我们家为你娶妻，花的聘礼可谓厚重，但是和老赵家退婚拿的东西比，就成了寒酸了。你仔细和你爹问问他们，他们被问得无法遮掩的时候就会说出实情。”

“那娘啊，我能不能不去，你就说寻我不见，不知道我去哪里了！”

“儿啊！这样恐怕不行。这个文书即使你不写，他们也可以找个识文断字的掏钱写。即使是我们不同意，也有里正等一众乡官做主，到时候我们不仅得同意，还要搭上和老赵家的关系，这样反倒不好了。”

“也是这么个道理啊！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我这就跟娘亲一起回去。”

于是我就跟着娘一起回了家。

到了家中堂屋客厅，见到赵老大和赵老三，我双膝下跪，对着二人分别行礼：“见过伯岳大人，见过岳父大人。”分别叩首后，他们二人分别说道：“贤婿快快请起！”“贤婿快快平身！”并做出搀扶的动作。

我则一丝不苟地把该行的礼仪都行过了，这才起身。

我对着他们二人问道：“不知伯岳岳父大人光临寒舍，有什么事情指教？”

赵老大和老三对视了一眼，略显尴尬。他们二人正在交流眼神，示意谁说出来这个事情的时候，老父亲发话了。

“是这样的，宏儿。你伯岳和岳父今天来是退亲的。”父亲这样说着。

“为什么呢？我和晓飞马上就要成婚了！这时候咋要退婚呢？”我看了看父母亲，又看向赵氏兄弟。

赵氏兄弟见话已经挑明，就没有再在我面前遮掩的必要啦，于是赵老大就开口说话了。

“主要是我们觉得小女粗鄙，配不上公子。公子饱读诗书，将来必为栋梁之才；小女若匹配了公子，怕辱没了公子的才情。”

我说道：“伯岳大人此言差矣！俗语说的好，娶妻当不如吾家，嫁女当强过吾家。虽然你们赵家的家境是不如我们朱家。但是按俗语来说，就是合适的。”

“况且我和你们家晓飞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两个人婚配，就是正合适。这也应了孔夫子编的《诗经》里的说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知伯岳岳父大人可赞同否？难道是嫌我配不上晓飞，你们无法明说吗？”

“这个倒不是。刚才我不是已经说了嘛！就是怕配不上公子，让公子受委屈！”赵老大接着说。

“退婚这个事情，我是断难接受的。”

“还请伯岳岳父大人三思。婚姻大事，合的是我们两姓的通家只好，不仅仅只是我们小夫妻两个人的事儿。将来我们夫妻二人的名字是要进家谱，写上牌位，供子孙后代去顶礼膜拜的。”

话说到这份上，赵氏老兄弟二人都有些动容。可是他们像是受了某种胁迫一样，一再地改变内心的真实想法。

赵氏兄弟又对视了一段时间，在屋子里的其他人都没有看清楚他们的表情，而他们自己却用眼神交流了好几个回合。最后，赵老大对着我们说:“兄弟，弟妹，贤婿，可能我们家晓飞没有福分，做不了你们老朱家的儿媳妇儿，这一点还请见谅。但是今天这个退婚文书，还请贤侄代笔写了吧！”

“这点薄礼，权做给你们的补偿吧！你们另寻别家的姑娘做儿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