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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拿着最重要的轴,老头扛着拼接的差不多的扇桶和其他零件,俩人大摇大摆地走过山长的小课堂,在一众学子惊讶的眼光中,朝着后山走去。
他早就忘记老爹早上嘱咐的不许去河边了,脱掉鞋子,小脚放到清凉的溪水中:“我试试水流。”
说的冠冕堂皇,脚掌在里面扑腾地老欢快了。
老头拉着他的胳膊,黑着脸:“这个水流的情况,底下的水有多深,要我教你?”
二狗子被拉得一个踉跄,自知理亏,他要是掉进去了,连呼救的机会怕都没有。
都是这个身体影响到了自己,二狗子觉得一定是激素问题,和他一个灵魂成年人没关系。
老头见他终于乖巧了,拎起轴体,砸进水里。
二狗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要不要搞一些固定的法子。”
老头试了试轴体结实的程度,摇头:“放个十年八年的不成问题。”
所以,为啥一个老头可以把木头如此轻易地固定在水底啊?
他力气这么大的吗?二狗子想起自己的作死行为,难得安静下来,在一旁给他递零件,打下手。
扇桶有老头大半个身子高,完全安装好的时候,最下面那块浸到了水中。
老头猛地给了个力道,溪流潺潺,带着轴体,转起整个扇桶。
扇页吹起一阵清风,细碎的水珠洒在阳光下,像是被扬起的金粉,带出一阵阵清凉。
小衣衫被吹得鼓起来,二狗子舒服地叹了口气。
老头的头发都被风吹得四处飞散,他完全不在意,抹了一把脸上的小水珠,发出一声畅快的笑意:“好哇,凉快!”
俩人对视一眼,笑得肆意又张狂:“不愧是我们啊。”
二狗子感到一阵满足,赤着脚踩在河边柔软的水草上,张开的手臂被凉意浸染,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阵的惊呼声。
老头有些不耐烦,自己被打扰了,转身要去瞪人。
二狗子赶紧拉着他的袖子,往身后藏。
李皓正站在人群中,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
二狗子心虚地不行,突然想起早上还答应了,不往河边跑,结果不到一天就光着脚在这里瞎转悠。
李皓没有说话,山长却先激动地朝着这里小跑过来。
他的手拽着自己的小胡子,差点给连根揪掉了。
“您,您。”话有点说不出来,眼角泛出泪光点点:“真是了不起啊,没想到我今生还能见识到褚家的风采。”
山长一把年纪了,还弓着身子向老头行礼:“您有大德,竟为我书院付出至此。”
二狗子不晓得这位脑补了啥子,老头明显也被他搞懵了。
语气都收敛了很多:“我没干啥啊。”
他就是年纪大了,遇着个还不错的小孩,跟着他一块玩会啊。
“书院也用不着这玩意儿啊?”在老头的心里,扇车就是要用在农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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