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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是这儿!”
“报录人来了,少爷中了!”
林雄立马站了起来,朝门口走:“是哪个少爷?”
投墨第一个钻出来,笑得喜气洋洋:“当然是三位少爷都中了,可不得了,咱们这可是喜上加喜!”
跟着围观的邻人顿时炸开了锅:“咱们这儿,一次出了三个秀才公!”
“哎呦,这院子可要值钱了,以后来赶考的,不知多少人要租呢。”
“快,快,把咱家大孙子抱出来,让他沾沾秀才公的喜气!”
报录人喝了小厮端出来的茶水,一口气顺了下来:“您这儿可一口气出了个案首、一个第二十、一个二十五名,都是好名次!”
小厮忙往他手里塞早就准备好的荷包,旁边站着几个人,专门剪了几串铜钱,往外面撒。
不少人捡了就交给自己的孩子,取个好意头。
报录人捏着鼓鼓囊囊的荷包,喜得牙不见眼,说了好长一段好话,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离开巷口,打开荷包的时候,还在乐呢,觉得自己有能耐,在这么多人里抢了个头彩。
等和门口贺喜的人寒暄完,拒绝了不少要请客的邻人,几人才好不容易坐下来歇一口气。
这时投墨从外头进来,把各人的名次讲清楚了。
“李少爷是头名,案首!秦少爷排二十,少爷排二十五,都是好名次,小的一打眼就瞧见了,不像那些个人,从头到尾地数,急得满头汗。”
林雄笑的不停:“惯会弄舌,领赏去,每人多发两个月的月钱。”
投墨立刻夸张地行了个大礼:“天降大喜,竟叫我们也沾一沾几位少爷的文气。”
林雄抬脚要踢:“走,走。”
山长也松了口气,这一回的院试,可把他折腾的不轻。
他还忧心,前几日的事,会不会让学政大人最后拍板的时候,换个主意,但看现在的情况,完全是没有影响的。
“不错,也不知咱们书院参加院试的其他八人,是不是也榜上有名了?”山长颇为欣慰地看了看自己的三个学生,虽说他们相处时间不算太长,但这回“舞弊”的事情,倒是真的让几人生出更为亲近的师生情谊来。
李皓和秦僻虽未像林雄那样喜于形色,但眼睛都亮晶晶的,院试是道门槛,跨过了,可真的算踏上了科举正途了。
如今有了功名,不再是白身,怎能不算一件喜事呢?
林雄又想起来,他们约了程锦和赵虎今日见,就问已经领完赏钱的投墨:“你瞧见程家公子了吗?”
投墨这才想起来,方才高兴地忘了:“一早就有程家的小厮来报信,说程家公子被家中长辈压着不许出门,赵公子去探望也不让进门,只能失约了,待月余大家一同道府学读书,再聚一聚。”
林雄只能替他叹一声倒霉,又暗自庆幸,自家的长辈都不在这儿,等他过年回京的时候,已经有了秀才的功名,想来那时候爹手里的戒尺能换个细点的。
既然程锦他们不能来,几人也不在府城耽搁,当即决定,立刻回县里。
李皓要回家,秦僻和林雄跟着山长去书院,待一同参加院试的同窗回来,大家出钱,宴一回书院的先生。
李皓收拾了一大包的行李,把二狗子的小玩意儿们,单独包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包,专门让他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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