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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曜君:“……”
两人的对话虽说夹枪带棒,但却莫名熟稔自然,像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危竹的眸光微垂。
他抽回手,打断两人,问季月欢:
“师妹的脉象平而缓,看似正常,实则缓中滞涩,敢问师妹如今每日都做些什么?”
“吃饭,睡觉。”
危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他愣了愣,“然后呢?”
“没了。”
危竹:“……”
危竹眉心皱得很紧,“那敢问师妹每日睡多少个时辰?”
“不知道,反正除了吃饭洗澡都在睡。”
危竹:“……”
祁曜君一听更生气了,“不是说不让你睡那么长时间吗?”
“讲道理我都禁足了我不睡觉还能干嘛?”
祁曜君:“……”
危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苦口婆心地劝,“师妹,你这样是不行的,你还是得多出去走走……”
“你是耳朵聋了吗?”季月欢觉得他莫名其妙,“我都说了我在禁足,你要我走哪儿去?”
危竹:“……原地走走?”
“我左三圈右三圈然后把自己转晕了直接跳过睡眠直接昏迷是吧?师兄你真有创意。”
危竹:“……”
不,是你有创意。
危竹起身朝祁曜君拱手:
“皇上,可否让我跟师妹单独说几句?”
祁曜君瞥他,“哦?有什么是朕不能听的?”
“就是,有什么是他不能听的?”季月欢也道,顶着祁曜君望过来的兴味眼神,一脸的义正言辞,“谁要跟你单独说话?师兄我现在可是后妃,你别害我。”
她可是要尽早升位分的,目前进度卡在美人这儿她都难受死了,可不能因为这小子害她又降回去,不然她多憋屈?
她已经很努力不迁怒了,他最好别凑上来犯贱。
危竹:“……”
事实上他这次进宫哪里是知道治她的方法,他只是听到夜明兄告诉他不用他出手了有些纳闷,可再一追问为什么,季夜明比他还茫然: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妹妹生气了,我爹因为这事儿还把我臭骂一顿!”
他越说越暴躁,最后盯着他:“天骄不可能无缘无故跟我生气,肯定是因为你,我妹打小就不喜欢你,还以为她失忆了可以糊弄过去,早知道不找你帮忙了!去去去别烦我,我还得想别的办法。”
他这两天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季夜明那句“我妹打小就不喜欢你”。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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