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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明儿公子坐船?小的在岸边跟着可好?”春生实在不想坐船,若是赶路,宁愿走岸边多绕些路。
“如此慢,又无风浪也会晕船?!”俞明祉真拿他没法。
春生嘿嘿笑着,难为情的低下头。
去李虞候家里问话的官差出来了。
他们寻到李虞候的娘子和儿子,按照俞明祉交代的问题,一一问出。
提到孙守根这个人的时候,回答同孙守根的弟媳妇差不多,不过提到赌债,他们就坚称不清楚到底欠了多少银子,怎么还上了,也不知孙西施是如何决定改嫁的。
想问当年的事儿,他们来个一问三不知,只道那时候她还年轻,刚怀上长子,心思都放在自己孩子身上。
而其他人,包括李虞候的父母,李虞候都不让打听他们家的事儿。
又问起狱子张团,答同李虞候偶尔有些往来,但那人品性不好,李虞候不乐意搭理他。同孙守根倒是臭气相投,年轻时交往颇多。
张团的死,李虞候也提过,说他那般过活,早死也不意外。
官差们说完,春生就发问:“他们父辈可是兄弟,还不让打听?”
官差答:“他们说,李虞候说了,孙守根此人被他父母亲惯坏了,还是少沾染他的好。”
一句少沾染,就可以不用理会他们家的事儿,当真会盘算。
但终归一个家族,里里外外那么多人,怎能就不过问?
况且十四年前,李虞候已经在衙门当差,孙守根出了事儿,他不可能装作不知道,一句都不过问。
听完两位官差的讲述,俞明祉陷入了沉思。
好一会儿才抬头道,“麻烦两位小哥,回去转告乔司理,下值后去住所寻我。”
送走两位官差,春生犯难道,“公子,咱们那里都没得饭食,要不咱们还是买个洗衣做饭的丫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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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明祉看着他:“不用,等这案子有了眉目,咱们就不掺和,你学着做饭。”
春生只得答应:“是,公子。”
眼前有马车不急不缓的驶过,春生又提议:“公子,咱们日日就这么两条腿走路,多累的慌,要不咱们雇一辆马车吧。”
俞明祉拿下他身上水囊:“银子都叫你买了铺子,你算算我们还剩下多少?”
春生撇了嘴:“那不是平原侯夫人为了他儿子半卖半送的嘛,又没花咱们多少钱。再说咱们为了乔八爷查案,让乔八爷出银子不就得了。”
俞明祉喝完水,又把水囊盖好,递给春生:“你跑一趟衙门,见到乔八爷就跪下喊爹,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然后告诉他,带上银子去给你雇辆马车。”
春生偃了气,吹下头来。
活像一只向主人撒欢,却被主人一脚踢开的小狗。
“公子,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提了。”认错倒挺快。
“去偷偷告诉乔老八,寻个错处,关押一两个南中市李氏家族的人,先放着不动,过一两日再开始问话。”俞明祉不打趣他,正色道。
春生一时还没明白,“啊?”
“啊什么啊,务必从他们嘴里问出话来,孙守根死之前李家到底隐瞒了什么事情?”
“哦。”春生觉得他们公子就是厉害。
俞明祉催他:“快去啊,离下值并无多久了。”
春生还有些不放心:“那公子?”
“我累了,坐船回去。”俞明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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