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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众人都笑了,内室早已备好浴桶热水,两个孩子被剥光了放进桶中,你一言我一语地又打起水仗来,满室都是笑闹声。
秦沄坐在院中的葡萄架下,夕阳西沉,月色渐至,他看着窗纱上映出的一大两小三道身影,不由眸光愈柔,眼中也漫出更多笑意。
忽见蕊娘出门来,拿着帕子拭了拭手,见秦沄的衣上也有不少污泥,且湿了一片,顿了顿,道:“大爷不若换身衣裳罢,湿衣裳穿在身上,恐不好。”
秦沄道:“也好。也不用教人回去取衣裳,外头的袍子脱下来,风吹一吹便罢了。”
秦沄道:“也好。也不用教人回去取衣裳,外头的袍子脱下来,风吹一吹便罢了。”
蕊娘遂吩咐李婶点起灯烛,请他去东厢空着的客房。想了想,将自己许久之前给林方回做的衣裳找出来,因从没上过身,料子也还算上佳,欲打发小丫头给秦沄送过去,两个孩子那边却腾不开手,只得自己捧了,往东厢去。
正至门前,忽听屋内一响,仿佛重物落在地上,烛火也嗤啦一声熄灭。蕊娘忙掀起帘子:“大爷,怎么了?”
只见秦沄的衣衫除了一半,借着隐隐约约的暮色,那晚霞仿佛在他身上晕了一层蜜似的光泽,衬得他猿臂蜂腰,胸膛上道道肌理匀称流畅,直教人目眩神迷。
蕊娘脸上一烫,错开视线:“衣裳我给大爷放在这儿了。”
说着便要走,但烛台摔在地上,此时屋内有些昏暗,她慌乱之下一脚绊在门槛上,身不由己朝前倒去,正要惊呼,却被一只手臂轻松捞住,往后一勾,她便跌入了那火热熟悉的怀抱中。
霎时间,方才的三分热意变作七分,羞窘中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望。
忽然,秦沄往后退了一步,松开手,欺近的身躯离开了她。
他方才几乎忍不住就要吻下去了,如果是过去,他早已按着她重重缠吮起来,但他感觉到她颤了一下,握在掌心里的腰肢刹那间也绷得死紧。
他心中有更多的苦涩涌了上来,只见蕊娘目露惊讶,低声道:“我不会再强迫你。”
蕊娘顿时红了脸,羞恼之下脱口而出:“还说不强迫我,这就又动手动脚起来。”
秦沄着实无辜,只得咳了一声:“太黑,没瞧见……”
既是太黑,方才如何又那样准的将她捞住了?心头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既有惊讶窃喜,又有一种恶作剧似的隐秘快意。
原来,他还可以做到这种地步……若是再进一步,他是不是也能忍?
鬼使神差地,蕊娘将手一动,忽觉身前男人的呼吸骤然粗重,黑瞳如鹰隼一般攫住她,她脸上却还带着淡笑,仿佛自己根本没做什么:
“大爷瞧我做什么?”
……该死,她绝对是故意的。
秦沄无奈者有之,惊诧者有之,更多的,是对自己从前做了那么多孽,欺负了她那么多次的后悔。若不如此,以蕊娘的性子,万万不可能这般报复他的,他勉强压下喉间溢出来的低喘,哑声道:
“我要家去了。”
“大爷就这样出去吗?”许是已走出第一步,蕊娘倒觉得自己越发从容起来,看着男人有些狼狈的神情,她心中愈加生出一种快意,不禁想到,原来你也有今日。
“若是这样,教人瞧见不雅不说,恐怕大爷那话儿也憋得难受,”她柔声道,“不如,还是我来伺候大爷罢。”
“蕊儿……”秦沄低声道,“你……”
蕊娘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口中却冷冷道:
“大爷还说你我之间再无尊卑之别,原来,还是要我伺候啊。”
……可是,不是你自己主动开口要伺候的吗……
可怜秦沄从来没有这般憋屈的时候,明知蕊娘是故意为之,半晌,只能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是我,冒犯了你……”
“大爷说笑了,我是哪个名牌上的人,如何当得冒犯二字?”蕊娘笑了笑,“方才不小心伤到大爷了,我再给大爷道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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