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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
北初眼皮一掀,瞳孔里跳跃的情绪复杂莫名,沉默良久,默默抬手,有些生疏地帮傅行洲把领带整理了一下。
有点尴尬。
傅行洲见她态度放缓,眼中亮起希望。
他趁机凑到北初颈侧,故作可怜,“初初,外面好冷,我想回家。”
想起方才自己闹的乌龙,北初脸颊发烫,她本就脸皮薄,这会儿只觉得羞耻心快要冲破天际,于是戳戳傅行洲,胡乱道,“回去吧。”
傅行洲听话地把手放开,北初拉住他刚想迈步,忽然身子不受控制一歪。
脚踝处刺痛蔓延,北初蹲下去揉了揉,又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之前往后仰倒的时候没注意,居然扭到了脚。
傅行洲注意到身边小姑娘的异样,低下头,担忧地问:“怎么了?”
北初按着微肿的脚踝,抬头看向傅行洲,晶莹的眸底泛起懊恼,“我好像,没法儿开车了……”
—
于是当晚两个人去开了个房。
一个伤员一个醉鬼,都没法把车开回去,天色晚,请代驾又不怎么靠谱,两人商量了一下,干脆就在京鼎附近的酒店休息一晚。
圣诞节是个好日子,理所应当的,房间紧缺,条件好一点的只剩了间双人房。
前台工作人员看了看他们,眼神意味深长,专门提醒了一句房里两张床可以拼在一起。
北初脸一红,接过房卡后,迅速拉着满脸好整以暇的傅行洲离开。
进到房间里,北初先用冰水打湿了毛巾来敷着脚踝,感觉到疼痛感有所缓解时,便听见了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她本能地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浴室的隔断是半透明的毛玻璃,里面没有拉上帘子,只一眼,傅行洲劲瘦的腰身一览无余,直直撞进北初震颤的瞳孔里。
玻璃上轮廓朦朦胧胧,半遮半掩,男人身材太过优越,宽肩窄腰就算被模糊也令人无法忽视,甚至在混着淅淅沥沥的水流声时,多了点隐秘的禁忌感。
她这样看过去,简直就是在——偷窥。
北初清咳两声,若无其事移开视线,转了个身,换到床的另一边坐着,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太刺激了。
手里的毛巾被体温捂热了点,北初将它放在桌上时,浴室里的水声也停了,傅行洲披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
北初感觉到床面凹陷下去一点,傅行洲坐在了正对她身后的地方,与她背对背。
她扭头,便看见傅行洲宽阔的背脊挺直,正抬手擦着头发。
浴袍的袖子稍微短了点,露出的手腕形状有力,青筋分明,就连凸起的腕骨,都别有一种性感的意味。
北初喉咙动了动,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盯了老半天。
傅行洲的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动作,大概是感觉到了身后北初的动静,将浴巾放下,也转过去看她。
黑发湿润地贴在额前,让他本就精致漂亮的五官更显得祸国殃民,一双眼里迷茫未褪,看起来还醉着。
桃花眼泛着雾气,傅行洲与北初对视一会儿,唇角勾了勾,把手里浴巾递给她:“帮我擦头发。”
秉着不和喝醉的人论短长的原则,北初乖乖接过浴巾,跪坐在床上靠他近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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