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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阿哥爷操心过了。
自己这位福晋主子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主儿,压根就不用旁人操心。
只看阿哥爷昨晚那架势,一句重话都没有,还要帮着遮掩。
这就是本事!
等二所来人求见,宜妃就晓得这其中有事。
通过这几日接触,宜妃也了解儿媳的做派,极有分寸极体贴的孩子,不会真的只为讨口吃食就打发人来。
宜妃吩咐旁边小宫女去膳房传话,而后又交代人去取燕窝:“难为九福晋这孩子,自己身子不舒坦,还得操心阿哥……我记得端午节外头进了两匣子燕窝,取了一匣过来带过去……”
吩咐完这些,宜妃看着孙金:“你们福晋如何?听说吃着药调理,效果如何了?歇的好不好,饮食如何?”
孙金做出为难模样,小声道:“昨儿吃了药歇着,本来精神略好些,晚上气了一场,就又有些不自在……”
宜妃只觉得太阳穴直跳:“是你们阿哥做了什么?”
宫里女人多,宜妃第一反应是阿哥所两个格格不安分。
这个时候要是闹妖,儿媳妇觉得委屈也是应当的。
孙金连忙摇头:“不与我们阿哥爷相干,是头所……”
孙金压低了音量,将昨天晚上的事情仔细说了,又转述了舒舒要来请罪之事。
宜妃眼皮耷拉下来,带了不快道:“真是胡闹!就算是担心阿哥,也不至如此!那是亲兄嫂,不是仇人,大伏天的,吃口冷酒、就两筷子凉菜,又不是诚心怠慢,就要闹腾的不安生……太不懂事,自己本就病着,还不安生养着……不用她过来,香兰你走一趟,好好代本宫训斥她一顿,问问她晓得错了没有……本宫也不指望她赔罪,只要她安安生生的养病,等病好了麻溜的去给八阿哥、八福晋赔罪……”后几句,是对香兰说的。
香兰应了一身,随着孙金出来。
孙金带了忐忑,小心道:“姑姑,真不怨我们福晋恼……您是没瞧见,不仅那酒与西瓜都是拿冰镇着……就是几个小菜,那道酱鹿肉下头垫着白菜叶,白菜叶底下都用了冰……要说不是故意的,谁信呢……”
香兰瞥了他一眼,眼神看了眼小宫女手中燕窝,轻哼道:“多嘴,没个眼力见儿!”
孙金拍了自己嘴巴子一下,闭上了嘴。
香兰神情紧绷着,心里却明白娘娘为什么恼。
九阿哥的身体状况,旁人不晓得,香兰是宜妃心腹,自是知晓。
因此她也看出刚才娘娘生气,压根就不是为九福晋,而是怨上了八阿哥与八福晋。
或许八福晋只是一时置气,才安排冷酒冷食,可对九阿哥来说,如今正忌讳。
娘娘这几日本就为九阿哥担心,不怒才怪。
二所书房。
舒舒在看自己的手札,将昨晚之事,写了一笔。
描述的很客观,事件的开端、发展、爆发、收尾。
自己对八福晋的愤怒,对八阿哥的失望……
偷偷替丈夫难过,觉得八阿哥辜负了九阿哥的兄弟情义……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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