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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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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盛在城南找到暮色昏沉,村人为省灯烛早早睡下,他无人可问才不得不提着剑骑着马回长安城。城门早已关闭,他在城外将就一晚,第二日一早便去找贾逸与刘韦。贾逸与他一样被贬为坊门守卫,刘韦却仍在亲卫府当差,虽然职位不高,但足够进宫行走。张盛将途中所遇之事告知,对他二人道:“月姑娘对我们怎样你们心里有数,如今既有了她的消息我必要全力寻找,如有你们两位相助自然是事半功倍。。。”贾逸皱眉道:“月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理当涌泉相报,不过,月姑娘是被逐之人,无论如何不能回来长安,你找到她打算怎样?”张盛道:“月姑娘是被陷害的,别人不知难道你我还不知?我们先找到月姑娘,再找机会向陛下陈情,希望陛下能收回成命,让月姑娘回亲卫当值。”刘韦道:“陛下断不会再让月姑娘回亲位了,你还是省了这个心吧。”张盛问道:“为何?”刘韦道:“若不是韦贵妃陛下根本就不会让月姑娘进亲卫,荷恩寺的事到现在也没个说法,月姑娘糊里糊涂就被逐了,你以为这不是陛下的意思?”张盛诧异道:“你的意思是陛下想除掉月姑娘?可为什么呢?月姑娘忠心耿耿,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贾逸道:“忠心?月姑娘对谁忠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张盛默然不语,半响道:“月姑娘的事你们不帮忙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还有一件事,城外的官吏借朝廷发借条一事盘剥百姓,百姓苦不堪言,我向他们保证一定把这件事禀告给陛下,还他们公道,可我现在进不了宫见不着陛下,刘兄,你一定要帮我转达给陛下。”刘韦苦笑道:“张兄,你未免太意气用事,我们三个都只是小小的亲卫,即便是中郎将也只掌管城内警卫,哪里管的到经济赋税的事,再说这事是裴尚书的主张,为了给陛下修含元殿之用,陛下也是默许的,你现在去说那就是摆明了和裴尚书过不去,陛下更不会帮你。”张盛一拳拍在案上道:“这也不可那也不可,那我们能做什么?难道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贾谊道:“你不想看他们受苦不去看不就得了?谁让你没事就往城外跑?那些人受苦也是他们该,想当初我等祖辈吃了多少苦打了多少仗才建立大唐,他们的祖辈在做什么?安禄山和史思明叛乱,我等祖辈又是浴血奋战保下大唐,建中四年,我等父辈跟随陛下辗转各地,立下汗马功劳才有我们今日吃穿不愁的福气,你看看那些人,祖上不积德,自个不努力,吃点亏不见他们自己来京城喊冤,还叫你传话,算什么?凭什么?要是我连个白眼也不给他们。”张盛听的烦躁,站起来道:“明明两回事你搅和在一起说,我和你讲不清楚。既然你二位不肯帮忙,我先告辞了。”刘韦想栏他没拦住,回头对贾逸道:“你何必这么说话?”贾逸道:“我说的可不是事实吗?有的人做皇帝,有的人做乞丐,那做乞丐的不能只怪自己命不好,得怪他祖宗没给他挣下份家业。咱们三兄弟现在靠着祖上还有口饭吃,但这么下去我们的儿孙可就没福享了,到时候也许比城外那些人还惨。你好歹还在亲卫府,我成了坊门守卫,原本以为有韦贵妃怎么也是个六品亲卫,谁知一夜之间跌成个球,再不为自己想想今后连守卫也做不成。”刘韦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贾谊道:“不过两条路,要么独善其身,要么另攀高枝,反正自找麻烦的事我是不干了。你呢?听你的意思你也不想掺和张盛的事。”刘韦叹口气道:“不是我不想帮他,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如今贵妃不问政事,我又能如何呢?”贾逸推他一推道:“有机会把我调回亲卫府去,在这里我都憋屈死了。”刘韦道:“兄弟一场,有机会我一定帮你。”二人吃一顿酒,各自散了。

贾逸回去越想越不得劲,自己堂堂将军之后,原想跟着韦贵妃与月霜行升官发财、光宗耀祖,谁知糊里糊涂被贬成门卫,真是不甘心。他思来想去,月霜行在城外起不了风浪,关长岭未必会关心,如果张盛找到她替她翻案那就不同了,若能趁这个机会邀功,或许可以官复原职。想毕,他托人回家叫他娘子备了酒菜,又找个由头出去,好说歹说终于请来了关长岭的一个亲信。那人跟着关长岭风头正劲,到底看不上手下败将的跟班,进屋往上座一坐,乜着眼、一言不发。贾逸倒了酒陪笑道:“万兄弟难得肯来,我先敬万兄弟一杯。”万贤摆手道:“不喝,我回去还要当值。”贾逸道:“是是是,我思虑不周,那咱们不喝酒,吃点菜吃点菜。”万贤道:“你有话就直说,我看有没有能帮你的,若帮不了也省的白吃你一顿。”贾逸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有个消息也不知道关统领感不感兴趣,关统领日理万机,我不敢冒昧求见,所以想请教请教万兄弟先。”万贤问道:“什么消息?”贾逸道:“万兄弟你别误会我,我这人直,不会拐弯抹角,更不会徇私包庇,我只是觉得。。。”万贤不耐烦道:“你到底说不说?”贾逸忙道:“我说我说,我听说月霜行仍在城外没有走远,甚至打算找人进宫求情,万兄弟,这事可大可小,不知道你怎么看?”万贤挑眉道:“还有这事?当初你在月霜行面前可是红人,你们勾结外人陷害陆家祖孙的事,你觉得能求情求回来吗?”贾逸忙道:“万兄千万不要乱说,陆家的事我可是毫不知情,要不然我早就跟月霜行一样被逐出长安了,怎么还能留在亲卫呢?不过不管月霜行能不能成功,她有这个意图就不能放松,毕竟她是韦贵妃的人,若是哪天她又联系上贵妃,贵妃再往陛下耳边一吹风,这亲卫保不准又被一个女人统领了。。。我以前是替她卖过力,可那是职责,其实哪个男人愿意被一个女人呼来喝去的?我是羡慕万兄弟你呀,跟着关统领八面威风,要是我能回亲卫府,就是跟着你也比以前跟着月霜行强多了。”万贤笑道:“想不到你这么嫌弃月霜行,我看她除了是个女人还是不错的嘛,不过我既然是关统领手下,自然不能让月霜行再回亲卫,你放心我会转告关统领。至于你能不能回亲卫府,得看你表现。”贾逸叫人拿来几匹丝帛奉上道:“这几匹丝帛是我的一点心意,望万兄收下。”万贤摸了摸笑道:“质地还不错,你派人送到我家吧,以后有好东西给我留一份,回亲卫府的事年初我帮你找个缺补进去。”贾逸点头哈腰送走了他,心里一盘算,这到年初还有好几个节,送礼是少不了的了,万贤想的真美。不过他也不在乎,相比而言,溜须拍马、串门送礼可不是最容易的升官捷径吗?

张盛在刘韦和贾逸处碰了壁,心事重重在街上乱走,忽然间想起他父亲的旧友,罗启。此人原是军中将领,在与土蕃战役汧城之战中立过战功,后因负伤弃武从文,如今是中书省右谏议大夫。张盛即往罗府去,走到半路又回头,到家里换了衣裳买了两包点心才去。罗启见是稀客,料他无事不上门,请他到书房道:“世侄有事但说无妨。”张盛便将城外所遇之事讲述一遍,恳求罗启上表李括,为那些村民讨回公道。罗启沉吟片刻,为难道:“世侄体恤民情,我本该鼎力相助,不过这件事只凭世侄口述,无凭无据,我若这样冒冒失失向陛下进言,恐怕龙颜恼怒,于事无补。”张盛见他有心,忙道:“过几日我再去那村里,人证物证都备齐交给世伯,请世伯务必帮我。”罗启应承道:“我尽力而为吧。如今朝堂上裴延龄一手遮天,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张盛谢了又谢,出得门来心中轻松了一半,计划着与谁换值一日早点去办了此事,再去找找月姑娘。。。

月霜行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一个女子在旁笑道:“哟,醒了?”月霜行正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躺在一个岩洞中,脚边一堆微燃的树枝。那女子笑盈盈起来向外面走去,边走边说:“我以为是个美男子,摸了半天却是个小女子,便宜你了。”月霜行心中大惊,眼见一个身高体阔的男子进来,问道:“你们是谁?”那男子笑道:“大半夜荒山野岭里救你的人。”那女子从外面丢进来一块帕子:“给她擦擦脸,或许还是个小美人。”那男子接了蹲下正要擦,月霜行撇过脸喝到:“不要碰我!”那男子一脸□□道:“我救了你,你不该以身相许吗?”说着拧了她的脖子给她擦了脸,擦完左看右看笑道:“果然有几分姿色,没有白救你的小命。”月霜行不甘受辱,强忍嫌恶寻机击他要害。那男子在她身上摸了两把,忽然向外面喊道:“丹娘,你这半天有没有找到值钱的东西?别以为瞒的了我。”那女子在外笑道:“我得财你得人,皆大欢喜,你可别太贪心。”男子“轰”站起来跑出去,只听一阵追逐打斗声中丹娘求饶道:“好了好了,我给你,我分你一半,只是这块玉切了就不值钱了。”男子抢过玉看了看骂道:“你这蠢婆娘,叫你识字你不识,差点闯了大祸!”丹娘满不在乎道:“什么大祸?”那男子道:“你看这玉上刻着的是舒王的名号,里面那女人八成是舒王的人,在附近办事,我要做了舒王的女人可不是找死吗?”丹娘道:“那不是还有两成不是吗?你怕什么?再说做事杀了她往野地里一扔,谁知道是你做的?”月霜行在里面听的心惊肉跳,不知这两人是什么来头,竟如此狠毒,她一边听一边在地下四处寻找,正好不远有一块尖利的石子,便奋力一滚将它握在手中。那男子迟疑一阵道:“算了,天下女子这么多,想办哪个不成,何必惹麻烦?把玉还给她,放她走吧。”丹娘不肯:“放了她就放了她,可这玉值不少钱呢。。。”男子喝道:“蠢婆娘,你当人家都不识字?舒王的玉谁敢接手?”说着径直进来向月霜行赔礼道:“我兄妹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娘子,还请娘子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娘子的随身物品都在这里,等娘子醒后自行取走便是。你我都为舒王办事,若有缘再见,也请娘子看在舒王的面上手下留情。”月霜行瞪着他道:“你先放开我!”男子道:“娘子是习武之人,眼下又在气头上,若是我放了你你必不肯饶我,为了减少事端,还请娘子包涵。”说着从袖口拿出一个棕色小瓶,拨开盖子往帕子上倒了些许,忽然上来蒙住月霜行口鼻,月霜行只一惊便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身上绳索已不见了,月霜行只觉得头痛身乏,挣扎着站起来,看到马在洞口心下稍安。她辨了辨方向,骑上马慢慢回去。还未到村口,周伯早已迎上来,看她脸色知道出了事,也不多话,只说:“回来了就好。”月霜行跟他进了小院,院中静悄悄,周伯才说海东来出去了。月霜行惊讶道:“他出去了?他怎么出去的?去哪了?”周伯道:“他进城去了,别担心,有人护着他,很快就回来。”月霜行问道:“他为什么突然进城去?出了什么事?”周伯边给她端汤边讲:“你一夜没回来,海生一夜没睡,一早便备了车进城去了。我说他去了也于事无补,反而一不小心惹出事端,你说是不是?”月霜行怔了一怔,轻声道:“那是不错,他又没有武功,还要我去救他吗?”周伯道:“你也别去,喝了汤,安心歇着。风寒入侵,又着迷药,得躺两天。”月霜行惊道:“你怎么知道?”周伯道:“人在江湖不比在宫中,这些都不知道,怎么立足?”月霜行道:“我猜海东来身边也不会无缘无故留一个普通人,你究竟是谁?”周伯道:“我是个医师。”月霜行点点头道:“我早该想到。海东来的伤怎么样?”周伯道:“别的伤都无碍了,只是手脚能不能好得看他造化了。”月霜行还要问,周伯道:“月姑娘,你喝了汤快去睡吧,别的事等海生回来你问他。”月霜行虽然头痛眼肿,可哪里真睡得着,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见滚轮的声音忽然安下心,睡过去了。

醒来时周伯在她身边,对她说:“我煎了药,喝几贴就好了。”月霜行乖乖喝了药,问道:“这是什么时辰?海东来什么时候回来的?”周伯答了,月霜行又问:“他在城里有什么收获吗?”周伯道:“我叫海生进来你问他吧。”月霜行正要阻拦,他已推了海东来进来。月霜行坐直了道:“我打探到苏娘子就在城外给人做外室,昨天去辘辘山一带查看,不过并没找到她,等我好了再去城南城东看看。”海东来道:“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去找,你不用操心。”月霜行心想他怕是等不及她好,莫名有些失落,可转念一想,早日找到苏娘子她便能专心别的事,何乐不为呢?便说道:“叫他们留意特别的香味,或许会有线索。”海东来道:“我会吩咐他们。你怎么会中了迷香?有没有受伤?”月霜行道:“没有,他们以为我是舒王的人,放我走了。”海东来看了看她,淡淡道:“没事就好,你歇着吧。”月霜行叫住他,犹犹豫豫道:“辘辘山上有一座小院,院里已很久没人居住,院中凉亭上有两句话叫我好生奇怪。。。”海东来转回来问:“什么话?”月霜行脸红红道:“似乎和我的名字有关,说‘海阔天空谁与共月冷霜浓我独行’,你知道以前谁住在那里吗?”海东来想一想道:“从前人多在城南樊川一带建宅,近年才有文人墨客小官小吏去辘辘山,若是废弃许久可能是以前猎户或隐士的住宅,这些人随便编几句不文不理的句子合了你的名字也没什么奇怪的。”月霜行想他说的也没错,或许是自己多心了。海东来又道:“你如今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万人瞩目的女中郎将,出门在外得学会识人辨人,从前人家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让你三分,以后可不会了。我教你武功只能防明刀,暗箭你得自己小心。”月霜行心中委屈,却又不能与他说,赌气道:“不用你说,我知道。”海东来仔细看了看她,道:“你有什么委屈可以告诉周伯,他不会说给别人听。”月霜行不理,心里暗下决心定要让那兄妹付出代价。

过了两日,月霜行正在房中收拾,忽听院中有女声,出来一看却是个俏丽的村姑,一旁周伯道:“月姑娘,这是隔壁的冬缦,海生说叫她来陪你几日。”月霜行拒绝道:“不必,我已大好了,今日我要出门,叫她回去吧。”说着回房取了剑驾马往樊川一带去。樊川不似辘辘山,此处依山傍水,来此建宅的人非富即贵,一座座大院隐正在山水之间,宅深墙高,各处又有护院看守,寻人确不容易,怪不得海东来的人两天来一无所获。月霜行四处看了看地形决定还是夜探各宅,她找了个高地等到天黑,身形一晃进了一座大宅的后院。院中灯火通明,假山叠石疏密有致,游廊上画栋雕梁,精细繁复比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月霜行潜到窗下,听里面嬉笑打闹,捅破窗纸一看,原来一群艳丽女子露着香肩□□正与几个年轻男子调戏。月霜行羞的满脸通红,不敢再看,立刻出了大宅。走了半路又折回大宅前门,看上面高高挂着“赵府”二字,不知是哪个赵姓官员。她又去别的大宅查探,都是这般穷奢极侈,更有人从前门到□□一路摆了二三十个一人多高的灯笼,每个灯笼都点的十分明亮,里面人影扭动,竟都是教坊的舞娘。月霜行嫌恶万分,庆幸苏娘子没落入这些人手中。

周伯与海东来正在家中等着她,见她安然无恙的回来才放下心。周伯去端药,月霜行气咻咻对海东来说道:“人家说你贪财,我也当你贪财,今日去了樊川才知道你贪的那些比起他们就如沧海一黍,若是陛下知道,早该抄了他们的家,也不至国库空虚。”海东来道:“你在宫里这几年还不了解陛下?”月霜行问道:“什么意思?”海东来道:“你没听说过陛下劝陆侍郎受贿的事吗?陛下自奉天回京便开始聚富敛财,各级官吏投其所好,日贡月贡,谁贡的多谁官就升的快。陛下尚且如此,下面官员更是肆无忌惮。长安尚且如此,地方上更是上行下效。抄家?你敢抄陛下吗?”月霜行秀眉紧皱,气问道:“那怎么办?”海东来道:“上下乌黑一片,你一个平民百姓能做什么?又凭什么做什么?”月霜行站起来道:“凭我看不惯!我不能看着这些人贪污受贿、将大唐搞的乌烟瘴气却毫不为。我若有你的本事一定叫他们不敢胡非为,可你却与他们同流合污,我。。。”“所以你也看不惯我是吗?”海东来冷冷问道。月霜行一时愣住,海东来又问:“那你当初为什么救我?明知九死一生,非要救回一个看不惯的人?”月霜行想起当日情形,自己为什么要去救他呢?那并不重要,反正换做别人她也一定会去救的。她回道:“那时你是我的下属,我明知你有难怎能袖手旁观?你不必多想。”海东来冷笑道:“我从来只听过下属救上级,可不曾听过上级舍命救下属的。月霜行,你知道为什么亲卫统领你做的这么失败?你太心慈手软。掌控不了的人就该立即除掉,而不是留着反过来对付你。你以为自己公事公办,可这世上根本没有公事。你罚关长岭,右卫的人只会针对你,你杀了他,他们才会听你的。几年前光州水灾,光州知府洪寿与赈灾大臣鲁道安有私怨,为了栽赃鲁道安办事不力,洪寿眼看洪水滔天、淹死的人畜逐流而下却阻拦救援。”月霜行道:“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海东来道:“洪寿死了,我杀了他,拿了他的钱。”月霜行顿了顿道:“你怎么不将他法办?”海东来道:“武力是个好东西,可敌不过权力。难道你不明白?”月霜行若有所思,海东来这人真不好说是忠是奸,这个怪人,做着杀人性命偷人钱财的勾当却理直气壮,她自然不赞同这样的做法,她想到一人,说道:“我要去见见韦贵妃,她会有办法。”海东来目光炯炯看向她道:“你果真要去?”月霜行点头道:“我一定要去!”海东来道:“你想清楚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月霜行未及多想道:“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苏娘子不在城北不在樊川,总在城东了,你多派几人去找,这几日便有消息。我若能回来再替你送她,若回不来你便另择他人吧。”海东来默不声的看着她,似乎想确认她的真意,良久,才说:“你一定要去那就去吧,去之前告诉我一声。天亮了,你先睡会。”月霜行下了决心反而一身轻松,很快便沉沉睡去。一觉无梦,醒时已近日中,喝了药吃了蒸饼,细想如何进宫的事。

周伯在海东来房中走了两遭,终于问道:“你打算帮月姑娘?”海东来“嗯”一声。周伯忧心道:“这事若是成了你得不到什么好处,若是不成却会连累你,何况你的手脚还在恢复中,强行出手后果难料。”海东来道:“我知道。”周伯见说不动他,摇头道:“若是以前,你必会嘲笑月姑娘傻,如今却和她一起傻。你怎么知道月姑娘去见韦贵妃不是出于私心?她刚丢了官,正好去讨好韦贵妃官复原职也不一定。”海东来道:“我亲眼见她舍命护着手下,她也曾不顾安危去救我,在亲卫她从不徇私,她没有私心。她若真能官复原职那是朝廷的福气,我只怕韦贵妃根本不会见她。我的手脚就算能痊愈,也还是随时会死,不如死前帮一帮她。”周伯道:“如果我找到方子治你的胎疾呢?”海东来不相信,问道:“你能治好我?”周伯道:“我现在还不确定,所以我不希望你和月姑娘去冒险,我需要你留在这里试药,我相信不用太久我一定能治好你。如果你出了事,我就再没有机会证明自己。”海东来笑道:“原来是你有私心。”周伯道:“每个人都有私心,这是人的本性。你难道没有?你难道不想快活的活在太阳下?”海东来沉吟半响道:“我当然想,我还有很多事没做,所以我一定会回来的。”周伯叹息道:“女人真是祸水。。。嗐。”海东来心中一动,却终是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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