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逼死租户?曾经听娘提起过,爹就是因为交不起租子才被逼去修运河,娘说过,逼租户交租子的人都是恶人,这般听来,刘大爷,不,刘啸林便是这天底下最大的恶人,萧文江杀死刘啸林,便是杀死恶人,不由忘记了对他的恐惧,目光中也泛起一丝敬佩。
仰颈再饮两杯,萧文江放下酒杯,对柴绍和昕儿善意的笑着,从怀里掏出紫竹笛,“长夜漫漫,文江吹一曲,就当送别吧!”
静夜里,笛声悠悠,从未听过这般美的笛声,柴绍的手指放在桌上,按照曲律轻轻的拍动,昕儿虽然不懂音律,但也觉得心旷神怡,思绪悠悠,似乎回到了家乡,乡间的秋夜,秋月正圆、残萤飞舞,娘坐在庭院的那株桂花树下,满襟桂花的幽香,在暗夜里,她的笑容淡若秋菊。
忍不住便热泪盈眶,不敢出声痛哭,只能垂下首,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一曲终了,萧文江放下竹笛,拉长了声音轻声叹息,转首看了看柴绍的笑容,眼中失望之色一闪而过,再转首却见昕儿的眼泪,面露诧异之色,“昕儿,你听懂了曲中的意境吗?”
微微摇了摇头,“我只想起了家乡,想起了娘。”
“你的家乡?”萧文江淡然道:“你的家乡在何地?你娘又是何人?”
“在乡下,”昕儿突然很兴奋,连声音都提高了,不再唯唯诺诺,“在很远的乡下,要走很远的路,远得看不到尽头,哥哥说,要等我长大了才能回去,我刚才听曲子,似乎看到了漫天流萤、娘坐在桂花树下,满襟都是落下的桂花。”
“我只觉得这曲子特别美,”柴绍抢声道:“可是我却没看见流萤和桂花。”
垂下首,萧文江许久没有说话,然后他抬首对昕儿淡然一笑,从怀里摸出一本泛黄的册子,伸手轻摸半晌,“这是我师傅临终前传给我的,只有得了他老人家七成的真传,明日我便要行刑,他的绝唱就要断于我手,幸好还有一人能听懂,也算他老人家在天有灵,昕儿,这本曲谱我就传给你,我不佩当你的师傅,你记得你师傅的名字叫柳三省。”
犹豫着接过曲谱,仰首看了看萧文江惨然的神情,伸手提壶,酒却已干,柴绍举手在空中轻击两掌,两个衣着富贵的仆从站在牢门外,躬身行礼,“取酒来,要冻石春,做几个菜,再送几盏灯来,快些。”
仆从很快离开,萧文江上下打量着柴绍,微微一笑,“看你衣着富贵,气度不凡,小小年纪,在这牢狱之中与我款款而谈,想必来日也是一个人物,好,萧文江一个妓院的笛师,在临死前能交到这样的朋友,也不枉此生。”
碧玉的壶,入手冰冷,倒出的酒却是暖的,碧绿的酒浆清如水,味儿也如水,没有寻常的酒味,只有梅花的冷香,萧文江仰颈饮下一杯,击桌赞道:“好酒,果真是好酒。”
提壶再为他斟满一杯,柴绍笑道:“萧文江,听你谈吐不凡,应是知书达礼之人,为何流落烟花之地?适才听你的笛声,虽然我听不出曲中的意境,但是我却听出你的一腔遗憾,此时酒暖菜香,你不如道出你的一腔遗憾,明日上路也好无怨无悔。”
仰颈饮下冻石春,萧文江惨白的面色渐渐泛红,他盯着跳动的灯光,目光渐渐飘远,过了许久,他才用嘶哑的声音徐徐道:“五年前,家乡大水,当日我想凭自己的才能在太原找到自己的归宿,可是我在太原四处碰壁,连饭都吃不饱,何谈归宿,我到太原时正是春浓之时,一直到桂子飘香之时,我才勉强摆了一个代书的小摊子,夜晚无处下宿,只能在城外的破庙栖身。
那一日,生意特别好,我连了十几封信,收摊的时候,城门已经关闭,我无处容身,只能走到一个暗巷在人家的屋檐之下暂住,那一夜的夜色真美,我一时心有所感,便吹奏了一曲,却被兰麝坊的妈妈听到,她命人带我进去,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般美的庭院,那一池的水,色作胭脂,仿佛想要将人吞没一般。
固定的宿处,三餐可继,这对于当日的我而言是多么大的诱惑,我几乎没有加以思索便应承下来,那个时候,我怎会想到一个读书人流落到烟花之地是怎样的耻辱,我只有一个念头,就吃饱饭。”
“吃饱饭?”柴绍瞪大眼睛,满面的惊愕,“就为这样一个目的?”
“你可不要小觑了这三个字,”萧文江淡然扬了扬眉,有些意兴阑珊道:“这天下间芸芸的众生活着的目的不都是为了吃饱饭吗?当人饿的时候,什么抱负、什么尊严、什么读书人的面子,你根本顾忌不了,你唯一的念头就是到哪儿去找到吃的。”
一番话说得极为沉重,柴绍目光闪烁,最后沉重的点了点头,这番话于他而言如同一记闷雷,令他仿佛看到一个全新的世间,原来这世间的贩夫走卒终日忙忙碌碌都只是为了吃饱饭,不知为什么,想到他只是为了吃饱饭而流落烟花之地,空负了一身才华,柴绍就觉得心被人握成了一团,痛不可当。
“我才到兰麝坊时异样的高兴,”说到此,萧文江自嘲的举起酒杯冲昕儿和柴绍亮了亮杯,然后一口饮尽,“因为从此不用再风餐露宿,可是渐渐的,华美的庭院失去了颜色,那些达官贵人们在这里丑态百出,从前期盼的前程仕途也不再那么光辉锦绣,壮志消磨了,只留下一腔未酬的热血,可是我的心里还有一丝期盼,期盼会出现奇迹。
一年、二年,第三年,我已经彻底绝望了,那个时候,我只想存些银两,回乡买两亩薄田,游戏乡间以渡余生,就在这个时候,凤妈妈携着涵烟到了兰麝坊,她的容色点亮了许多人的眼眸,当然也包括我。
细细想来,女子的容貌简直是征服一切的利器,我屈服于她的美貌,意乱神迷,忘记了一切,我每日里苦练笛技,就是为了在伴奏之时能见她一面,可是美好的东西总是如影如幻,我的迷梦很快就破灭了,我看到涵烟操纵那些同样为她意乱神迷的男子,她要他们生,他们就生,要他们死,他们就死,人世间的种种丑态表露无疑。
可是阿葵就像一道穿透阴霾的阳光,她令我觉得这世间还是那么美,还是那么充满了希望,于是我更加努力的赚钱,期待着有朝一日能与阿葵一同回到乡下。
我不知道涵烟是什么时候注意到我,她用尽了一切的手段引诱、逼迫、威胁想要我屈服,多少次我想要离开,可是为了阿葵,我忍下了,没想到……。
我直到此时都想不明白涵烟是怎么知道我和阿葵的事,她将我送我屋子里,让我看着阿葵被人毒打到遍体鳞伤,那些长舌如剑的妇人连连唾骂,那般不堪的污言秽语,连我都觉得耳不忍闻,阿葵不知从何得来的力气,她推开了众人,涌身跳进井中,我连呼唤都不能够。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假意屈服,每日都在寻思如何置涵烟于死地,一年,整整一年,我夙夜筹谋,上天终于送了一个大好的机会给我,凤妈妈不知为何要杀刘啸林,她要我动手,我一口便应了,动手之时,我故意战战兢兢,不敢下刀,涵烟果然中计,她亲手将匕首插进了刘啸林的心窝,我按照传言穿着那件背后绣了红鹤的黑衣从窗口跳到院中,这本也是凤妈妈嫁祸于人的毒计,但她绝对想不到那只红鹤的主人不会放过涵烟,哪怕是官府不追究,涵烟也难逃一死。”
“为什么?”柴绍瞪大眼睛,“难道那只红鹤有什么缘故吗?”
“大约半年前,就是城中连续发生杀人事件时,我听客人提起过,目前中原有两大杀手集团,由官府豢养的骨疽,还有就是红鹤,”萧文江语气里有一种无法隐藏的恐惧,“没有人知道红鹤的主人是谁,客人提起过,这个组织是以钱财为目的进行暗杀的功能,而且这个组织非常严密,一般鹤在衣服上的位置和鹤的形态表示杀手的等级,其实我也不知道鹤是怎样的,只是随意在衣服上绣了一只,如果红鹤的人知道被人冒充,他们一定会来查探清楚,涵烟必死无疑。”
没想到柴绍竟然帮自己获得这般重要的消息,李世民微笑着转过身看了看李元吉,“竟然来得这般容易,看样子咱们并没有冤枉涵烟和这个男子,的确是他们杀了刘啸林。”
是啊!的确没有冤枉他们,不过李元吉却觉得无论是涵烟,还是萧文江,都非常的悲哀,涵烟一心爱着萧文江,萧文江一心爱着阿葵,为了爱,他们不惜置对方于死地,爱得这般可怕,难道不是人世间最大的悲哀吗?(未完待续)
姑爷,什么才是强者?香儿问。我之居所,帝君亲临也需叩门请入,我手握一刀,可令满天诸神敬我三千丈,这便是强者!姜寒道。相公,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颜如雪问。佳人在侧,儿孙绕膝,诸神不扰,不坠轮回。姜寒道。弟弟,你这一生可曾有过什么壮举?姜婵问。孤身一人,杀入东海禁区三千里,海妖浮尸如山,算吗?姜寒反问。我这一拳练了五十年,至今无人接下,要不你来接一拳?武帝城老不死咧嘴笑道。不接,接了你便不再是天下第一了!姜寒道。姜寒,你终究还是折在了我的手上,哈哈哈,我再镇压你三千年又如何?燕倾城狂放肆意。疯婆子,你这么做值吗?姜寒怒笑。一个纯粹又复杂的玄幻世界!...
她还懵懂纯洁,便已被他强势霸占。他是整个帝国最尊贵的男人,却偏偏独宠她一个人,甚至不惜以婚姻为牢,将她生生束缚!然而,在婚礼前夜,准新娘居然逃跑了。某出租屋内,浑身矜贵的男人从天而降,某个小女人被逼至角落,瑟瑟发抖。男人冷笑你要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小女人摇头我错了...
...
因家道中落,楚林生不得已过上了勤工俭学的苦逼大学生活。然而,大三末期的一次偶然,却让他获得了吸收魂魄为己用的逆天之术。先是无意间吸收一只色鬼,使他勾引妹子时倍感轻松而邪医鬼的医术不但妙手回春,更能令他杀人于无形至于那生前霉运通天的倒霉鬼,则使他在赌场中风生水起。且看落魄纨绔子弟,如何在缤纷狡诈的都市中,走上了一条左拥右抱睥睨天下之路。罪烟书友3群105637218。已有百万字老坑亡命色徒,本书买断,品质保证,求收藏!...
...
主角秦怡严易泽新郎出轨闺蜜,秦怡一气之下嫁给了众所周知的严家傻子少爷严易泽,做好了守一辈子活寡的准备,谁知新婚夜,痴痴傻傻的严易泽竟露出了邪魅的笑容,秦怡这才意识到所有人都被他给骗了军婚小说网提供秦怡严易泽最新章节,秦怡严易泽全文免费阅读,秦怡严易泽无弹窗广告清爽在线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