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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她把手肘也磕乌青了。柯清曼正想着，突然看见蒋时彦带着文明队的袖章，懒懒散散站在校门口，坚持来往学生的仪容仪表。柯清曼一开始不理解，他这样的学生，不是被检查的那一方吗，怎么变成检查的一方。宋佳人为她解答，原来是他的班主任看他老是不遵守好仪容仪表方面的规章，大手一挥，把他丢进文明队，让他接受群众的监督。作为队员，轮不得你不遵守规章制度。蒋时彦也不反抗，老老实实接下这重任。他此时远远看见班里一对情侣搂搂抱抱，心里憋着坏，与一旁的猪兄狗弟一起扯开嗓子，唱着分手快乐。唱歌也不认真唱，调子都跑到姥姥家了。那对情路脸一红，男生连声求饶，“彦哥，手下留情。”他也不理，仍跟着猪兄狗弟一起你侬我侬地演着。柯清曼原想直接拿起口袋中……柯清曼原想直接拿起口袋中的口罩戴上，假装不认识这个智障，突然看见身旁的程翊。柯清曼手一顿，想了想，便把口罩重新塞进去。他们经过校门时，蒋时彦刚好转过头看向这边，心中一喜，也不唱歌了，放过路过的行人的耳朵。他快步跑过来，嘴角上扬，眼里的欣喜快要溢出来，“好巧，你刚吃完饭？”说完像是才发现程翊。他看了眼程翊，脸一下子拉下来，“你怎么跟他在一起？快快快！离远一点离远一点。”他手动隔开柯清曼和程翊之间的距离。程翊则不为所动，他丝毫不将蒋时彦的话放在眼里。柯清曼对他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有些诧异，脸上没有多少笑意。柯清曼不理他，他也不恼，他把背着的书包拿下来，扔到柯清曼怀里。柯清曼下意识接着，“你干嘛？”蒋时彦听见她娇娇软软的话，觉得有些心痒，他靠近她，“清曼，你好娇噢。”柯清曼脸一红，恼羞成怒，想把书包丢下地。蒋时彦见好就收，忙退后一步，手也下意识展开，生怕柯清曼会真的把书包扔在地上，“别别别，是我嘴贱，帮我拿回教室呗，我这不是有手头上有事嘛。”柯清曼余光看了看旁边的程翊，发现他脸色不佳地看着蒋时彦。程翊眼里显出几分锐利之色，嘴巴也微微抿着。柯清曼脸上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谁要帮你拿，自己不会拿吗？况且我还要跟程翊去扔垃圾。”有认识蒋时彦的同学见了他们两个靠的那么近，为了报往日蒋时彦嘴贱的仇，便远远地朝着他们大声嚷着，“诶，可以呀，彦哥怎么快就找到女朋友了。”“哇，女朋友好漂亮！不愧是我彦哥，眼光不错。”“噢，应该叫嫂子了吧？彦嫂好。”……“滚滚滚，你们懂个屁。”蒋时彦瞪着他们，眼里的笑意也不减。别人见他也不是真的生气，嘴上也没有否认，便越发大胆，上前勾着他的肩膀，想再说几句。不料蒋时彦踢他一脚，“听不懂人话这是，滚滚滚。”柯清曼不理会他们，抱着书包就想往他怀里扔过去。谁知有人抢先一步。程翊夺过她手中的书包，像对待垃圾一样，将书包扔了过去，“蒋时彦，你自己没有手吗？”程翊身材挺拔，有定期健身的习惯，身高快一米九，站在一米八出头的蒋时彦面前，谁的战斗力强一点，一目了然。“不是？管你什么事啊？程翊，你别老多管闲事！”“要是不是闲事呢？”程翊语气强硬，他话里带着暗示。“走吧。”程翊说完就径直地拉着柯清曼走了。柯清曼没有去关蒋时彦，因为她现在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程翊抓着她的那只手上。扔完垃圾，两人站在校内水龙头前洗手，一时无话。柯清曼挤了点洗手液，双手揉搓着。低头时耳边的一丝头发掉落，她下意识用手拢回耳后，却忘记自己手上的泡沫。“哎呀”她把泡沫弄到脸上，一时无语，急忙将双手放到水龙头下，拧开冲洗。听到她的声音，程翊回过头，“怎么了？”她笑着将自己的脸凑到他面前，他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泡沫。“我居然忘记手上有泡沫，想要弄一下头发，谁知道弄到脸上。”她调皮地吐吐舌头，欲伸手擦干净脸上泡沫。程翊忽然抓住她的手，随后指尖触碰她的脸，轻轻抹掉泡沫。柯清曼因他的动作而浑身一僵，她的眼睫毛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抖动。从程翊的角度，能够看到她脸上的细微绒毛，在阳光下，她的冷白皮显得格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