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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第1页）

&ldo;安全‐…，&rdo;

&ldo;对，安全，大张旗鼓不见得就是好事！我问你，实在我处置这桩事时，你可以瞧出点什么眉目没？&rdo;

林熙瞧出了眉目，可她没法说，她没办法和谢慎严说那微表情的事，所以她想了想摇了头。

谢慎严的眼里闪过一抹失望，随即抱了一下她说到：&ldo;是我要求的多了，你慢慢来吧！&rdo;

林熙看着谢慎严眼中的失望，立时觉得自己的情绪都低落起来，不过她觉得这样也好，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让自己明白肩头的责任的份量，以及观察摸索和学习出最好的处世之道。

&ldo;既然你没看出什么来，那就以后多花点、时间跟在我娘跟前吧，相信假以时日你也会看懂这里面的门道，也会明白进退之间的微妙。&rdo;他说着松开了林熙：&ldo;去取我换的衣裳吧！&rdo;

林熙应声，亲自动手给取了衣裳，随后谢慎严便去了浴房洗澡。

他离开后，夏荷进了屋，凑在林熙耳边，脸有忧色的悄声言语：&ldo;姑娘也不叫着我们进去瞧看，这孩子到底打下没谁知道，再说了，您就不怕日后别人嚼舌根说您心冷？&rdo;

林熙闻言却是淡笑了一下：&ldo;我若叫你去了，一来不信夫君与谢家府中人，二来，一样少不了流言蜚语，怕是说我得好卖乖或是假惺惺呢！我倒不如撇个干净的好！&rdo;这是她真心的打算，只有把自己撇干净了，别人才不会盯着她，那她也就真能抽时间出来摸清楚这背后的事儿。

夏荷见林熙如此言语，眨巴眨巴眼睛后，脸上的担忧就下了一半，兀自嘟囔着：&ldo;真没想到姑爷倒利索，处置时半点犹豫都没，真跟外人似的。&rdo;

林熙闻言眉眼一挑，心中道：外人？对啊，我身在其中顾虑太多，反倒看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若我是外人关注此事，到底这是谁的盘算，怕也好瞧出端猊来。

&ldo;对了，姑娘，您说要撇干净，那凝珠出去的时候，您也不搭理了吗？&rdo;

林熙当下指尖敲了敲桌子：&ldo;依着规矩见一面也是应该的，不过既然我要撇干净，那就干脆做到底，不见！&rdo;

凝珠的房间里，血气残留，采薇和古妈妈两人在她跟前，一个动手擦抹收拾着床榻上的狼藉，一个则端着碗汤药扶着她慢慢饮下。

&ldo;好苦的药……&rdo;凝珠喝了两口坚持不下去，推了开来，古妈妈瞪她一眼：&ldo;谁家的药是蜜一样甜的？喝！&rdo;

凝珠望她一眼，蹙着眉：&ldo;喝了又怎样，反正都已是死路一条，我索性省了这罪吧！&rdo;

古妈妈闻言把药碗放在了床头的小几上，抬眼瞧望着凝珠：&ldo;你别怨爷，你是个什么出身，你自己清楚，原本安安生生的等着四奶奶生了嫡子，再慢慢的伺候些年头，最终也能锦衣玉食的过完此生，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偏生你有了，哎…&rdo;

凝珠一把抓了古妈妈的手：&ldo;什么天不遂人愿？那药我次次都喝的，从没敢坏规矩的拉下一碗！我如今有了身孕，那是有人拿我做刀！&rdo;

古妈妈当即抬手捂住了她的嘴：&ldo;还叨叨？你在院子里苦求的时候，爷是怎么说的你是跟在老侯爷跟前的，知道什么叫取舍，我看你先头已知收敛，还道你聪慧，这会儿你又张扬什么？&rdo;

&ldo;我，我冤！&rdo;凝珠拉下了古妈妈的手，抬手抹泪：&ldo;我更委屈，这般咽下了，就没机会知道是谁害我……&rdo;

古妈妈叹了一口气：&ldo;知道了又怎样？就凭你这么一个破落的，还能争出个子丑寅卯来？老爷给了你选择的机会，你也聪明知道怎么选，你这般痛快的认了栽，免了夫人的麻烦，老爷的难堪，更免了一场风波，你也算祸福相依，熬出头了。&rdo;

&ldo;什么？熬出头？&rdo;凝珠诧异的望着古妈妈：&ldo;妈妈你说的什么话，我不懂……，&rdo;

&ldo;你不懂？&rdo;古妈妈挑眉：&ldo;那你倒大义了？&rdo;

&ldo;是不是大义，我不敢说，我会选择这条路，认下这苦，是因为我最遭罪的时候，进了谢家，老侯爷待我虽不是女儿，却也没当下贱的仆人用过，我的日子比一般人家的小冇姐还过的舒坦，虽然奶奶进门，我成了通房后，有些不愉快，但当权者要的平衡不就是两厢为斗嘛，我在老侯爷身边伺候，早就耳濡目染岂会不明白？我也乐意和那云露不待见，换个天长地久求个安稳，等着有朝一日奶奶能明白我没能争斗的心，岂料&rdo;…岂料我反倒被人做了棋子，弄出这事儿来！若不是为了那份尊我的恩德，我势必今日就是撞死在院子里，也有弄清楚是谁害我，一证实我无妄想之心，但，我季红就算是罪民，流于贱籍却也是有学之士家的女儿，怎能不报恩？&rdo;

古妈妈打量着凝珠：&ldo;这么说，你倒是真是高义了。&rdo;

凝珠转了头：&ldo;妈妈不必这么言语，如今我已是笑话了，不过您那句熬出头是什么意思？&rdo;

古妈妈眨眨眼：&ldo;老爷叫我进来伺候你不懂吗？&rdo;

凝珠摇头。

&ldo;孩子已经拿下，你若留着少不得事情还能再起风云，你死了，便是都安省了只是这件事上如你所言，还有隐情在，所以，‐…，在先前老爷问过你怀孕属实你承认后，他便到了我这里，一面叫我去把管事们寻来，一面嘱咐了我，若你识大体知道进退拿下孩子后，送你汤药，保住你这身子和命，若你不知好歹，趁着拿孩子时，便拿去你的命！你是个聪慧的，不管因为什么总之选对了路，现在你就好好喝着这养身的汤药，静候明日的安排而后等出去了，你随着你的话真真假假的&ldo;死，上一回日后这世上便没你这个人，你也能脱了贱籍去，还做你的季红或是季什么去，再不是凝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