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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眼光不错。&rdo;韩卓站在窗边，&ldo;可以看到大半座城市的灯火，像星星一样。&rdo;

白曦敷衍鼓掌：&ldo;文艺文艺。&rdo;

韩卓笑着拉上窗帘：&ldo;谢谢你带我来这里。&rdo;

白曦把浴巾塞进他怀里。我是真的很困，所以大家不如改天再来聊路灯和星星。

隔壁浴室水声沙沙，像是落在夏夜田间的一场雨，比催眠曲更能令人放松。白曦把自己丢进被窝，满足而又惬意地闭上眼睛，连日高强度加班后迎来的周末，没有会议，不用早起，血液里的酒精微微燃烧着，带来阵阵酥麻与脱力，舒服得不想说话，此时此刻，全世界都是柔软的，似乎只要闭起眼睛，就能睡到天荒地老。

梦境的旷野中，有无数星辰闪耀。

夜很寂静，也很绵长。

……

下午三点，出租屋。

白曦照旧捧着一大束花进门，万年不动粉红色。

刘春春抱住他的大腿血泪控诉，这两个禽兽居然要叫人均1888的龙虾套餐，还有没有人性了。

&ldo;谁没有人性，你说谁没有人性？！&rdo;王小森站在沙发上抖着一张纸，&ldo;摩西画廊的邀请函啊！哥哥，他家上次开办的画展是张大千，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rdo;

刘春春有气无力：&ldo;不知道。&rdo;

&ldo;代表着你就是下一个张大千！&rdo;王小森&ldo;啪啪&rdo;拍墙，&ldo;听哥一句话，咱往后也不用找工作了，就在家里画龙虾！&rdo;

俞炯打着游戏提醒：&ldo;画虾的那是齐白石。&rdo;

&ldo;白哥……&rdo;刘春春悲悲切切，挂在他身上不起来。

&ldo;到底在闹什么。&rdo;白曦哭笑不得，把他拎起来：&ldo;你又要举办画展？&rdo;

&ldo;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了，摩西画廊，国内顶尖的艺术机构。&rdo;王小森从沙发上跳下来，&ldo;刚给春春发来了邮件，想邀请他开办个人画展，不是骗子，我已经打电话问过了。&rdo;

&ldo;行啊！&rdo;白曦把刘春春的头发呼噜成鸡窝，&ldo;这么有出息？&rdo;

&ldo;我我我我我害怕。&rdo;刘春春牙齿打颤。

&ldo;出息！&rdo;白曦没收他的手机，正色道，&ldo;为了庆祝你终于在艺术届有了一席之地，1888的龙虾套餐不能免。&rdo;

&ldo;万万没想到，居然连你也欺负我。&rdo;刘春春万念俱灰，泪流满面。

&ldo;行了行了，别嚎了，小白点的是烧烤小龙虾。&rdo;俞炯用靠垫捂住他的头，笑道，&ldo;不过说实话，我可真没想到，你小子画那些鸡蛋鸟窝居然还真能混出头。&rdo;

&ldo;真的真的不是骗子吗？&rdo;刘春春气若游丝。

&ldo;你有什么好骗的，没财没色还没胸。&rdo;王小森一脸嫌弃。

&ldo;也对。&rdo;刘春春一脸娇羞靠向白曦：&ldo;人家只有满腹才华。&rdo;

韩先生端着一杯咖啡坐在了两人中间，淡定从容。

……

&ldo;韩哥，&rdo;刘春春拽拽他，&ldo;你觉得呢？靠不靠谱？&rdo;

&ldo;我不了解这个圈子，摩西画廊，很厉害吗？&rdo;韩卓问。

&ldo;当然厉害，业内一流水准，春春这次绝对是走了狗屎运。&rdo;王小森搂住刘春春，苦口婆心道，&ldo;说真的，就算对方真是觊觎你的美色，咱也眼睛一闭认了吧，我可以送你一条性感内裤。&rdo;

刘春春嘿嘿傻笑，很没节操。

俞炯和王小森还在天南海北瞎扯，韩卓把咖啡杯递给白曦：&ldo;你有什么看法？&rdo;

&ldo;我能有什么看法，替春春高兴啊。&rdo;白曦压低声音，&ldo;你不知道，上回为了帮他开画展，我赔得那叫一个血本无归，这次好不容易有冤大头接盘。&rdo;简直恨不得把人捆上粉红蝴蝶结，立刻双手奉送出去，再附加一句货物售出，概不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