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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艺术机构应该为艺术服务，而不是被犯罪分子操控。&rdo;韩卓道，&ldo;如果他们不够聪明，那么一家密谋参与绑架案的画廊，完全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理由。&rdo;

&ldo;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对方是摩西画廊，据说背景相当雄厚，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rdo;白曦依旧抱有怀疑，&ldo;你真的确定有把握？&rdo;

&ldo;我当然有把握，而且还能保证一定是用合法的手段。&rdo;韩卓踩下油门，&ldo;给我多一点信任，好不好？&rdo;

&ldo;不好。&rdo;白曦一口拒绝，&ldo;信任是要建立在彼此坦诚的基础上，可你明显隐瞒了我许多事。&rdo;

&ldo;我将来会全部告诉你。&rdo;韩卓举起一只手，&ldo;我发誓。&rdo;

面对这种明显一毛钱信誉都没有的誓言，白曦完全不想接话。过了一会，他又问：&ldo;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多敲诈一点？五百万对摩西画廊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数字，如果背后有阴谋，八位数他们应该也愿意付。&rdo;

&ldo;因为五百万对春春来说刚刚好。&rdo;韩卓开着车缓慢前行，&ldo;可以买一套小房子，这样以后就能更加安心地工作，如果还能剩下一点，那就再请我们吃一顿1888的龙虾套餐。而一旦这个金额变成一千万，甚至五千万，对他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明白吗？&rdo;

白曦想了想，点头：&ldo;嗯。&rdo;然后又道，&ldo;原来你考虑问题这么长远。&rdo;

&ldo;怎么样，那现在有没有对我多一点信任？&rdo;韩卓笑着问。

白曦向后靠在椅背：&ldo;没有。&rdo;

韩先生遗憾叹气：&ldo;ok，我再接再厉。&rdo;

小车缓慢穿过拥堵区，终于拐进了畅通的辅路。就在白曦频频看表的时候，公司休息室里，也正在展开着一场轰轰烈烈的追逐大战。刘春春泪流满面宁死不屈，坚决不肯脱掉身上刚买的新耐克，王远辰面色阴郁坐在沙发上，尖尖的指甲上挑着一枚钻石指环：&ldo;我数到三。&rdo;

&ldo;你数到三十也不行。&rdo;刘春春哽咽，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种人，光天化日竟然要脱别人的衣服，真是不能再流氓了！

&ldo;你们在干什么？&rdo;白曦一脸疑惑站在门口。

刘春春立刻悲愤指控：&ldo;他强迫我穿最新款的阿玛尼！&rdo;

白曦如实回答：&ldo;我实在很难同情你。&rdo;

&ldo;韩哥……&rdo;刘春春弃暗投明，转而抱住韩先生：&ldo;救命！&rdo;

&ldo;好了，别闹了。&rdo;韩卓哭笑不得拍拍他，又警告王远辰，&ldo;不准欺负你的雇主。&rdo;

&ldo;好吧，你可以不穿。&rdo;王远辰拎着西装站起来，&ldo;那么我一个人去摩西画廊。&rdo;

求之不得。刘春春躲在白曦身后，恨不得举手欢送这位暴力分子离开。

&ldo;还有什么有问题吗？&rdo;韩卓问。

&ldo;没有。&rdo;王远辰瞥了一眼刘春春，刻薄地嗤笑一声，&ldo;我也想尽快结束这份糟糕的工作，所以你们大可放心，我一定会百分之百，全力配合。&rdo;

嚣张的红色跑车一路呼啸远去，刘春春终于暂时松了口气，他靠在白曦肩头感慨不已，高定阿玛尼和八二年的拉菲，简直就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韩卓在休息室帮两人泡咖啡，顺便点开手机上的新邮件，那是黛西发来的照片，黄靖远的妻子，也是赵跃进的女儿赵小娟，正在美容院里做护理。

&ldo;皮肤好多了。&rdo;黛西看着镜子里的她，&ldo;你自己觉得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