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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小可怜，你的老板说不可以。&rdo;黛西充满同情地建议，&ldo;或者你可以去儿童区消磨时间，那里看起来非常好玩。&rdo;

不远处，一群平均五岁的小朋友正在海洋池里尖叫。

韩卓举手投降，主动去了隔壁的星巴克。

&ldo;虽然有些冒昧，但是我想知道更多关于地下仓库的事。&rdo;白曦并没有拐弯抹角，他开门见山道，&ldo;越详细越好。&rdo;

&ldo;就为了这个？&rdo;黛西放下茶杯，&ldo;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韩？他知道的内幕，远比我要多很多。&rdo;

&ldo;他不打算告诉我实情，甚至还打算一个人去面对地下仓库。&rdo;白曦道，&ldo;但施天这次回国，有一半也是因为我，我不能什么都不知道。&rdo;

&ldo;那是因为他想保护你。&rdo;黛西把茶杯递给他，&ldo;有些凉。&rdo;

白曦接过来握在手里，不到一分钟，杯子里就开始冒出雾腾腾的热气。

&ldo;好吧。&rdo;黛西笑出声，&ldo;看来你也不像……咳，做得相当不错。&rdo;

&ldo;不像什么？&rdo;白曦不打算略过这个话题，而是好奇道，&ldo;他是怎么向您描述我的？&rdo;

&ldo;他说你很可爱很认真，也很单纯。&rdo;黛西握住他的手拍了拍，&ldo;不过现在看起来，还要再加上很努力。&rdo;

&ldo;那我可以知道更多事情了吗？&rdo;白曦问。

&ldo;可以。&rdo;黛西事先提醒，&ldo;不过所有和地下仓库有关的事情，都充满了杀戮和暴力，你要有心理准备。&rdo;

白曦点头：&ldo;我知道，谢谢您。&rdo;

城市被一分为二，不过不是被白天黑夜，而是被地下仓库。发生在五星级酒店里的失踪案、伪装成精神病院的秘密监牢、隐藏在母婴医院里的血腥实验室，甚至是游乐场、超市、学校和养老院，那些对普通人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地方，对异能者来说，却极有可能是布满陷阱的魔窟。

比死亡本身更恐怖的，是时时刻刻都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白曦完全无法想象这么多年来，异能者们究竟是在怎样的胆战心惊与惴惴不安中，惶惶度过了每一天。

&ldo;地下仓库虽然势力庞大，可也未必就不可战胜。&rdo;黛西又说，&ldo;韩一直就想彻底摧毁它。&rdo;

&ldo;那您呢，您怎么看？&rdo;白曦问。

&ldo;我当然支持我的儿子，不过也有一点自己的看法。&rdo;黛西坦率道，&ldo;就算摧毁了地下仓库，只要异能者还在，那么依然会有新的机构出现，继续和政府联合，进行下一轮的实验。&rdo;

听起来很残酷，一切都是无用功，但显然现实很可能就是如此。异能者对于人类来说，有着巨大的研究价值，他们身体里隐藏的基因秘密，和科学、生命、能源、财富、战争都息息相关。没有了地下仓库，没有了施天，还会有别人，杀戮将是永无止境的。

&ldo;所以……&rdo;白曦犹豫。

&ldo;所以最好将来有一天，异能者们能回到属于他们自己的星球，这是最完美的解决方式。&rdo;黛西帮他调了一杯粉色的草莓奶，&ldo;当然，这种可能性并不是很高，所以我依然支持韩的决定，摧毁地下仓库，那样至少能让异能者们得到短暂的安全感。&rdo;

&ldo;嗯。&rdo;白曦握住水杯，&ldo;那您能不能告诉他，不要总是把所有的计划都藏在心里，也不要一个人去面对地下仓库？他分明就可以找许多帮手。&rdo;

&ldo;帮手……包括你吗？&rdo;黛西笑着提醒他，&ldo;饮料要煮沸了。

草莓牛奶正在咕嘟咕嘟冒出气泡，并且不断溢出杯口，白曦迅速撤回手，面红耳赤道：&ldo;对不起，我刚刚没注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