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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一直待在井下面，然后让你站在他的肩膀上，我跟你爸回来的时候呢，你是站在你哥的肩膀上的。”周母已经没有眼泪流出来了，她是心里流眼泪，心里苦的，她现在全身哪里都疼，她不是个人啊。“而那水已经到你哥的嘴巴上面了，他需要拼命的仰起头才能呼吸，他把你往上举，他自己就在那井下面站了一个下午，那时候的天气啊，就跟现在一样，摸冷水已经有些凉了，所以他每年到这个季节的时候，脚就疼得厉害，那还在发育的时候，疼得晚上睡不着，晚上嗯嗯嗯的喊，你爸爸那个没心的东西说，被他吵得睡不着觉，告诉你哥要是再喊的话，就把他脚上的骨头都给打碎，把他赶出去，我那会儿也忙，就以为是你哥长身体，可能会疼，给他买了骨头汤炖着喝，喝了几天，你爸不让了，后来等他长大了，天气转冷的时候就疼。”“有一年冬天啊，他整晚晚疼的睡不着，我才带他去老中医那边检查了一下，老中医说你哥小小的年纪就得了老寒腿，那以后老了那怎么办呢，你这条命啊，是你哥救来的，我在这一家子啊，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了，以后死了在地下都要给先人跪下，磕头认错，被要被吐沫星子给淹死的，你哥心软，耳根子也软，还不记气，但是伤他伤的厉害的，这一辈子也给他哄不回来的性格，在过不了多久，你就没有脸再喊他做哥哥了。”“妈，你说这些做什么，他怎么说都是我的哥哥啊，”周朝雨还是不懂。她跟周凌两人就是亲生的兄妹，做哥哥的救妹妹，不是应该的吗？不知道为什么到母亲这里，他们一家都对不起大哥，她最烦的就是母亲说这个，好像他们一家在大哥面前就是罪人一样，小时候不说了，长大还这么告诉她，他们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就是让大哥早早打工？难道不是应该的么？能培养大哥自食其力不好吗，难道要让他长大了啃老，跟父亲一样，打牌喝酒抽烟等等，这样才算对得起他？周母也没有其它的力气告诉周朝雨那些陈年旧事，她现在心里唯一的一个愿望就是她死了，所有的罪孽都她来背了好了。她们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家了，以后这个家也不是他们的了，她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快半辈子，到头却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以后就死了，都还是要住在别人家的房子里……她这一辈子不知道在活什么。而这次樊塑丞也并没有给他们多少钱，因为他是一个商人，在交易里要能尽最大可能，拿到最大的利益。所以他这次也得到了，他心中很满意的一个交易的价格，他给周母的钱，也差不多刚好可以给周父还那笔贷款。然而樊塑丞厉害的之处，是在另外一个地方，之前他跟周母做交易帮周父还款，是直接汇给那些高利贷的人手上。然而这次他把钱直接交给了周母，那一百多万就全部在一张卡上，现在被周母拿着。也就说是周父的性命捏在周母的手上，到底周母要不要救周父，全看她的意思。周父现在已经找人把他送去了医院了，而接下来周母的做法，也全部是都在樊塑丞的意料之中。周母没有把那些钱全部都给周父，而是给他留了一小半，而那一小半也刚刚好能填住周父，他想到另外一个办法的那个缺口。另外的一个办法，就是周父把他们家的田地也给卖了，全部都卖光了，一点儿都不剩下。这下周父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他们老家的基地被他给卖了。一开始用樊塑丞给钱的，买的那个城里的房子也给买了，现在又是把他们家仅有的那些田地也给买了，当真是一无所有。周母留给了他一笔钱，也留给了他一份已经签上字的离婚协议，然后周母就跟周朝雨两人离开了这个市区，去了周朝雨上学的地方。周朝雨那边需要参加一个奥数比赛，要去四海，周母也跟着去了，而她们也不知道现在周凌也在四海这里。樊塑丞早上说是要带周凌去做产检的，结果早上的时候，周凌吃完了早餐又非常懒的就不想动了，又走上楼又睡了一觉，下午的时候，他精神稍微好一点了之后，才跟樊塑丞两人一行人去了医院。他们去的是一所私立的医院，樊塑丞是这家私立医院最大股东。而这医院在全国都是很有名的，医院一共有六层楼，周围的绿化也是处理的很好，而且医院周围也很安静。设立了地下两层的停车场，为了方便陪床的一些人饭菜的问题，医院这边还设立了一个大型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