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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非池从身后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圆润的肩上,倚着她欣赏镜子里的景色。
灯光昏昧,房间里只开了穿衣镜前一盏投影灯,打下梯形的浅橙光束,江怀雅的皮肤被照成暧昧的暖色。他忽然埋头,在她肩窝里轻嗅,温软的唇亲吻她细嫩的肩头,微凉的鼻尖轻轻擦过,她止不住地哆嗦。
江怀雅全身绷成一根弦,声音都泛着微哑:“侃侃还在里头呢……”
聂非池频率缓慢地细吻下去,眼眸迷离:“那我们下楼?”
☆、第46章
江怀雅看见镜子里,自己点了头。
那情态令她有一瞬的怔愣,双颊淡粉,嫣红的唇低头轻抿着,像昆曲里闺门旦的扮相,三分含羞三分带怯。这个发现在一瞬间冲击了她的大脑,迸出一股热流烫熟了耳根。
聂非池用他微凉的指尖拨了拨兔耳朵,压低了声音:“有这么不好意思?”
江怀雅霍地转身,崩开领带夹,恼羞成怒地把他的领带拽出来:“你给我下来……”
靡靡的月色落在柔软的床上,浴室里亮着取暖灯,传出沙沙水声。
分明在自己家里,他们却只能相视一眼,默契地不说话。
聂非池被她隔着半根领带拉着走。他身量长,下楼梯的时候不得不弯腰曲髋,刚愈合不久的脊椎承受不了长时间的弯曲,隐隐作痛。江怀雅走在前头浑然不觉,步子和背影都透出她的气恼羞愤。他笑着引而不发,等下到最后几节台阶,才突然将人拉回来,一把抄起往浴室走。
江怀雅吓得揪紧了他的衣肩,半点不敢挣扎,直到被放上洗手台。
她心有余悸地倚在镜面上,机警地把手从他颈后抽回来,紧张兮兮地捉住他的手腕:“你疯了?我这么沉,万一旧伤复发怎么办?”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单手把领带解开,并着正装外套扔进脏衣篮。
“还没这么容易。”
“那也要……”
小心。
她想说。
但聂非池把她的手束在了身后,倾身贴上了她的唇。
江怀雅下意识地闭上了眼,伸长了脖子迎合他,却被他俯身压了回去。他的气息里有淡淡的酒精味,是婚礼特调的果酒,他喝得不多,只有隐秘的甜,余味回甘,牵扯着她的意犹未尽。嗜甜的人总是不满足于清淡的甜味,她挑弄着他的舌头,突然觉得结婚也不错。她想吻他被甜酒浸过的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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