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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你太任性(第1页)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寒风卷过,带来一片片枯叶在巷子里打着旋。月光洒下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却始终无法靠近。

冷风依然刮着,巷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远处传来的狗吠声偶尔打破沉默。何雨柱站在那里,眼神复杂地看着何雨水,心里像有一团乱麻。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和妹妹闹到这种地步。一直以来,他以为只要尽到一个哥哥的责任,妹妹就能安安稳稳地成长,可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份“责任”反倒成了两人之间的隔阂。

他心里乱得很,脚下的鞋子也隐隐不对劲了。那是一双他今天才换上的新鞋,早上穿上的时候,他还颇为得意——鞋底厚实,踩着舒适,正适合他这种一天到晚跑来跑去的人。可是现在,脚后跟的地方似乎开了个口,鞋底还在地上磨得“咯吱”响,像是在嘲笑他此刻的狼狈。

“连双鞋子都撑不住。”他在心里自嘲地哼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果然,鞋底的胶已经开裂了一半。他抬脚活动了一下,果然,整个鞋底松得像一块随时会脱落的木板。

他没有立即做什么,而是抬起头继续看着何雨水,眼神沉沉的。她还是一副倔强的模样,但从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和眼角的泪痕可以看出,她其实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气势。这一幕让他心里又是一阵酸涩,他真想大吼一声,把这所有的乱七八糟都吼出去,可他不能。他明白,他越是强硬,雨水只会越反感。

“雨水。”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像一块沉重的石头落在水里,“你想清楚了没?你这样待在外面,真的能证明什么吗?我不是不让你自由,我是怕你连自由的代价都承担不起。”

何雨水没有看他,只是低头把布包抱得更紧了。她听见哥哥的声音,心里其实是动摇的。她知道何雨柱说得没错,外面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简单,她一个女孩子,真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可是一想到回家后面对哥哥那种管头管脚的生活,她又觉得无法接受。

“我不需要你怕。”她嘴硬地回了一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可以学着承担,摔倒了也能自己爬起来。”

“你……”何雨柱被她的话气得直皱眉,可下一秒,他突然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温和了一些。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那开裂的鞋底让他觉得有些讽刺。他何雨柱这些年再苦再累,都没让家人受过一点委屈,可今天,为了追这个倔丫头,他连鞋子都跑坏了,真是……

“行。”他咬了咬牙,突然说道,“你不是想自由吗?好,我成全你。你今天不回家是吧?那咱们就在这儿耗着,看谁能耗得过谁。大不了明早我再拖你回去。”

何雨水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哥哥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她不知道是该感到害怕还是生气,甚至有些无助。她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你疯了吗?你待在这儿干什么?我又没让你陪我!”

“你没让我陪,我自己要陪。”何雨柱抱着手臂,一屁股坐回地上,语气里带着一丝倔强,“你是我妹妹,我不管你谁管?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乱跑。再说了,你不冷吗?”

“我……”何雨水被问住了。冷,她当然冷,可她死活不愿意承认。她索性别过头,声音里多了一丝赌气的意味,“冷又怎么样?冷我也能忍。”

“行啊。”何雨柱点了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你忍着,我陪着你一起忍。”

话虽这么说,可寒风一吹,何雨柱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的手摸到鞋底的裂口,指尖感受到那冰凉的触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的鞋子已经坏成这样了,脚底下一直凉飕飕的。可他咬着牙,死活不肯低头去找补救的办法。

这场对峙变得僵持不下,两人各怀心事。何雨柱坐在那里,心里却是一片翻腾。他不是真的想让妹妹在外面挨冻,可他知道,如果他现在妥协,雨水只会更肆无忌惮。她还小,根本不知道这世上的险恶,他必须得用点手段,让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真是不懂事啊……”他心里暗自叹气,可随后又想起从小到大的那些点滴。小时候的雨水多乖啊,跟在他屁股后头叫“哥”,眼神里满是依赖。那时候他就发誓,一定要把她保护好,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可现在,她却像一只长大了的小鸟,挣扎着要飞离他的羽翼。

而何雨水呢?她坐在那里,眼睛偷偷瞄了瞄何雨柱。她知道哥哥其实很累,从今天追她到现在,一路跑过来,连鞋都磨坏了。可是她的心里却充满矛盾,一方面她想扑过去告诉他“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另一方面却又不甘心就这么低头。

“他为什么总是要管着我?我真的那么不值得信任吗?”她咬了咬牙,眼圈红红的,可依旧死撑着。

冷风依旧刺骨,何雨柱眼神深邃,额头隐隐冒着汗。他知道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何雨水的倔脾气他太了解,哪怕冻得手脚麻木,她也不会轻易低头。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光,又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开裂的鞋底,心里盘算着如何收场。思来想去,他决定暂时不再硬碰硬,而是换个方式。

“雨水,行了。”何雨柱缓缓开口,声音低而沉,“你要是觉得哥的话不中听,那咱们换个人听听,咱去找大清叔,看看他怎么说。”

何雨水听到这话,顿时抬起头,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找他干什么?我自己的事,不需要别人评理!”

“哼。”何雨柱冷笑一声,抬脚站了起来,“不是评理,是让你听听别人的意见。你老说我不懂你,那咱就找个懂得人问问,看是我错了,还是你太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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