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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离开一个星期的屋子已经是一片狼藉。吃剩的外卖盒子,饮料瓶子,换过的袜子……随处可见。
傅臣商揉了揉眉心,虽然早就猜到了,但没想到“灾情”这么严重,“两个小时内整理完。”
说完自己就跑去沐浴了,一副谅她也不敢违逆的模样。
顾安安气沉丹田,抚了抚胸口,这是她自己弄的,确实该由她收拾,只是,那家伙一副大爷的姿态,命令的口吻,无异于在手贱得抚她逆鳞,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反抗。
期间,傅臣商洗完澡擦着头发在屋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指手划脚,抹布要用消毒水泡,地板至少要擦三遍,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零食、化妆品被扔了个精光,憋得她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反复提醒自己不能激动,不能发火,这种情况之下一定要冷静,这个人他完全不了解,静观其变方为上策,就不信他没有弱点。
后面还有更过分的,那家伙不知从哪找出条HellKitty图案的白痴围裙,在她避之不及的目光中替她系上,“不要把自己弄脏。”
顾安安终于忍无可忍伸手去脱,“不要再给我穿这么娘们的东西!”
顾家大小姐作风彪悍,比男人都男人是众所皆知的。
傅臣商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把扔到地上的围裙拿起来,抖了抖,重新给她穿上,“还真当自己是男人了?”
顾安安继续扯,傅臣商顺势从前面将她拥住,将她双手锁在身后,“我不管你以前怎样,是什么样的人,从你嫁给我那一刻开始,你今后的人生由我接手。”
对于他的亲密接触,顾安安特别反感,更反感的是被要挟着不能反抗。
仅仅是刚认识而已,为什么他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的拥抱她,又凭什么说出接管她的人生这种话!
“傅臣商,你到底为什么娶我?”顾安安叹了口气,有些无力。
“我认为求婚的时候已经说的很清楚。”傅臣商神情莫测。
“一见钟情?”顾安安笑问。
这个理由未免也太荒唐了。要知道,当时她刚飙车回来,摔了一跤,一身的血灰,而且穿着打扮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女人。当初他当着大家的面说出娶她的理由时,不仅是她自己,所有人的下巴都惊掉了。
“你确定自己不是GAY,因为不能娶男人,所以才娶了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傅臣商很淡定地打量她一眼,“我就算找男人,也不会找你这样的。”
“……”算你狠。
*
终于把上上下下都打扫完,顾安安已经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洗完澡,走到卧室门口,看到傅臣商还没睡,穿着浅灰色睡衣靠在床头,戴着副眼镜,手里拿着本书。
顾安安呆住了,完了,刚反应过来她已经结婚了这件事,不是要和他睡一张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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