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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琋单方面结束了这段没营养的对话，强制转开话题：&ldo;你怎么加入的？&rdo;武技培训师跪在地上，头靠着墙壁，有气无力地说：&ldo;我是个雇佣兵，他们出钱雇用了我。在这里干活可比外面安全多了……至少在遇到你们之前。&rdo;曹琋注意到他用的词是&ldo;他们&rdo;，也就是在他的潜意识里，对这里并没有归属感。他灵机一动：&ldo;你知道余先生卧底的秘密，她一定会杀你灭口。&rdo;武技培训师一脸吃屎的表情：&ldo;你当初就不应该说出来。&rdo;&ldo;这样我们就没有办法合作了。&rdo;&ldo;你这个强盗！&rdo;&ldo;放心。余先生已经死了，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do;&ldo;别忘了刚才跑出去的那群学生！&rdo;&ldo;如果他们乱说话，你就加罚点作业怎么样？&rdo;&ldo;什么？&rdo;武技培训师不敢相信他竟然说得那么轻松。程岫说：&ldo;有人来了。&rdo;倒不是他太敏感，而是对方的脚步声实在是气势如虹。随着脚步声越来越重，走廊那一头出现了一支全副武装的队伍，迅速地冲过来，将人团团围住。紧跟着出来的是一个身穿深蓝色紧身制服的中年人，他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看得出是个严谨的人。当他看到躺在地上的余先生时，脸色顿时变了，一边叫医疗队的人过来抬走，一边愤怒地用审视的目光扫过靠在角落的三个人，最后落在武技培训师的身上。&ldo;……&rdo;武技培训师对他有点发憷，两股战战地站起来：&ldo;姚队长。&rdo;&ldo;发生了什么事？&rdo;他一字一顿地问。武技培训师吞了口口水，下意识地看向曹琋。曹琋从容道：&ldo;我们接到余先生和程岫之后，立刻赶回舰桥，但是途中遇到了埋伏，余先生脑部中枪。&rdo;姚队长不理他，盯着武技培训师说：&ldo;把事情经过详细地复述一遍。我要你说。&rdo;武技培训师吞了口口水，将各方的冲突全部省略，只说了他们会合和遇袭的过程。姚队长毫不松口，追问道：&ldo;既然是你搀扶着他，为什么只有他受伤？&rdo;武技培训师苦着脸说：&ldo;我也受伤了。&rdo;他转过身，露出鲜血淋漓的屁股。姚队长招来手下，要求他们在这一带严查，然后带着人转身往回走。曹琋跟上去，他的手下们自然而然地将他们簇拥在了中间，武技培训师直接被两个人夹着走。看似保护，实则将人看管得滴水不漏。他们顺着走廊走了一段路，就拐进一间工作室。工作室的天花板被强行开了个洞，洞口架着一条临时梯子，一群人顺着往上爬。轮到曹琋的时候，他退了半步，身后立刻有人堵住退路。曹琋将程岫放下来，从后面抱住他的腿，将人送上去。上面伸出一只手来拉，曹琋忙道：&ldo;不用，我可以。&rdo;程岫看了看那只伸过来的手，又瞄了眼抱着自己一步步往上走的曹琋，保持不动，直到自己的脑袋一点点地从楼上的地平线冉冉升起。又是一间工作室，但门板已经被拆除了，四周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急救用品。程岫忍不住说：&ldo;现在还有人用这些？&rdo;先他一步上来的武技培训师说：&ldo;这有什么奇怪的，资源紧缺的时候，这些都是珍贵的能救命的。&rdo;程岫嘀咕了一句&ldo;资源紧缺&rdo;，后面立刻催促他们往前走。从房间出来到舰桥，一路戒备森严，有人在房间里进进出出，像是搜查，也有人扛着东西不停地跑来跑去，一切的一切，都显示他们正处于战时。进入舰桥，气氛更是紧张。巨大的屏幕上火光闪烁，数以百计的战斗机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消失着，但是无论消失多少，那片腾出来的空白区域又很快被其他的战斗机填满。姚队长居中指挥，时不时有人过来向他报告。有医疗队过来为武技培训师和程岫疗伤。武技培训师还好，趴在那里，将子弹挑出来，上个药就好了，倒是程岫，他身上中的药只能用血清慢慢地稀释。过了会儿，姚队长派人过来让他们去报个平安。曹琋有点意外，跟他到了通讯台，才知道副官正在找他们。副官看到人，总算松了口气：&ldo;程岫呢？他有没有事？&rdo;曹琋说：&ldo;被打了针，身体暂时不能动。&rdo;副官立刻要派人来接他。姚队长说：&ldo;他们与余先生遇袭事件有关，我暂时不能放他们走。&rdo;副官说：&ldo;这与你们事先保证的不一样。&rdo;&ldo;或者等余先生醒来之后，你自己和她谈。&rdo;姚队长这句话几乎无赖，以余先生的状况，就算侥幸活下来，一时三刻也不可能与人交谈。但是副官不清楚，问：&ldo;她什么时候能醒？&rdo;曹琋率先说：&ldo;她脑部中枪。&rdo;姚队长看了他一眼，叫人将他带开了，然后对不满的副官说：&ldo;老先生控制了一半星舰，我正在排除他安插在内部的势力。有什么事，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再说。&rdo;副官说：&ldo;那宋昱呢？&rdo;姚队长说：&ldo;我不知道。他一直能够自由活动，去哪里只有他自己清楚。&rdo;顿了顿，似乎不想与他的关系闹得太僵，又补充道，&ldo;可能去找老先生了。我已经让付晨曦盯着了。&rdo;副官说：&ldo;别忘记现在是谁顶住了系长的军力。&rdo;姚队长脸色微冷：&ldo;这是你与余先生的合作，各尽其能吧。&rdo;说完，不等对方反应，直接挂断了通讯。正好医疗队过来，通知他余先生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他松了口气，亲自将消息转达给曹琋等人。曹琋听到消息的幕燕（下）而现实中的硝烟比程岫想象中蔓延得更广，局部战争遍布管道的各大出口，他们徘徊了很久，才找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办公室作为出口。曹琋跳到办公桌上，才用胳膊当梯子，将程岫从上面接下来。程岫身体稍微恢复了一点儿，搂住他的脖子往下跳。